很高的妖兽,只比天狼稍微弱一点,是很少见的妖,主兵戈。我也只是以前听长老提起过,还以为那只是传说。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竟然碰见了一只司狼!”
周兆峰也瞪大了眼睛,看起来比兔子还要吃惊,愕然道:“什么?你说小白是妖?”
“是很厉害的妖!”兔子瞪着一双通红眼睛强调道。
“是么,原来小白是妖怪……”周兆峰怔怔地道。
现在,他的身份变成了鬼魂,接触到了平时看不见的世界,想法跟往常已经大不一样,所以对于妖灵鬼怪的事情,显然比以前更能理解了些。
原来,从那么早的时候开始,他已经接触过妖怪?小白之所以那么听话懂事,是因为它是妖?包括后来……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道:“那么,它之所以离开我,是为了这个原因么?”
“哼!愚蠢的人类!”
这时,一旁的琅琊终于忍不住低吼起来。
它身形一动,缓缓升到半空中,自上而下地俯视着脚下的一干人等。
路南风抬起头,呆呆地看着琅琊。它银色的毛发上泛着丝丝雷光,湛蓝的双目中射出凌厉的视线,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怒意,有如神祗降怒。
“哇!”兔子惊得一个闪身挤到了路南风怀里。
路南风也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他能感受到琅琊身上传来的那种无言的威压,那股凉意连他都几乎控制不住要打颤。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琅琊真正动怒。
原来这才是高阶的妖兽真正的力量?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平时琅琊对他和兔子的玩闹不是一般的容忍……
琅琊的视线扫过呆立的周兆峰,冷冷地道:“难怪,我一直觉得你身上除了冤鬼沾身留下的怨气外,还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原来是同类的味道!看来,原因就出在这匹司狼身上了。”
“它曾经在你身上留下过印记,只是不知为何,这印记现在淡得不成样子,如果不是你提起,我还完全感受不到其中的气息。”
“司狼乃我族中极为珍贵的一脉,本就数量稀少,你竟然将其当成俗陋不堪的牲畜豢养,凡人,你好大的胆子!”
琅琊的怒叱声带来一股更强的压力,路南风额头浮起一层薄汗,兀自强撑着站着不动。
周兆峰则更是无法抵御,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我……只是很喜欢它,并不是特地把它当成……”他面色苍白,低声地道。
“哼!”
琅琊冷哼一声,不再继续责问,而是将头转向另一方,陷入了沉思。
它身上的怒意渐渐消退了些,面露忧色地道:“司狼……司狼……竟然为了护佑一个凡人,不惜身受重伤,沦落到几乎形神俱灭的地步,真是——真是愚不可及!”
“等等,你说它身受重伤!?这是什么意思?”周兆峰大惊失色,挣扎着爬了起来。
琅琊沉默片刻,缓缓地道:“我族在他人身上留下印记之后,除非身死,否则,这印记将万年不灭。”
路南风此刻也恢复了点精神,不由问道:“琅琊,你一直在说印记,那到底是指什么?”
“那是天妖为了让其他同类辨认而留下的一个记号,用来宣告被标记者的身份。”
“……像戒指一样的感觉?”路南风搓着下巴,有趣地道。
琅琊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不止是这样。印记本身还能显示刻印方和被刻印方的关系。”
它对着周兆峰微微呲起牙,道:“比方说,我现在在你身上留一枚‘敌人’的印记,那么你只要走出这栋楼方圆十里,所有你碰见的下级妖兽都会对你展开攻击。”
周兆峰脸色发白地苦笑道:“能……换一个比方么?”
琅琊没理会他,径自继续道:“总之,印记可以让别的妖类和一些鬼灵一眼就知道面前的是什么样的人,以免妄动。”
“那么,按照你的意思,小白是在我身上也留了保护我的印记?”周兆峰想了想,道。
琅琊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神色复杂地扫了他一眼。
“不,不止是这么简单。”
“啊?”周兆峰不解。
琅琊轻叹一声,沉声道:“它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记,代表着‘服从’。”
“什么?服从!对他么?”兔子从路南风怀里支起身子,大惊失色地道。
“服从?”路南风和周兆峰面面相觑,彼此都带着一脸疑惑。
“服从是一个特殊的印记,是一生只会也只能用一次的印记……”琅琊迟疑片刻,才道:“那是我们在‘认主’的时候才会使用的。”
“认主?那就是说……”周兆峰有些恍然地道。
“那表示,它选择了你,成为他的主人。”琅琊淡淡地道。
“我……本来也算得上是它的半个主人吧?”周兆峰犹豫地道。
“意义完全不同好么!”
琅琊脊背上的毛都炸了开来,愤怒地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