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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故人(1 / 1)

秋天的早晨,婆娑参天的乔木,枝叶有致的灌木,不管是不是开着花,都散发出属于自己的味道。各种颜色的鸟儿轻快地跳跃在或长或短,或高或低,或笔直或迂曲的枝径上。鸟儿清脆的啼叫声、翅膀的扑腾声、风扫过树梢的沙沙声……都仿佛在向一天的美好开始问好。

沉沉一觉醒来,四肢酸楚疲惫,云清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嘴唇,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隐隐闻得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果香,云清循着香味望去,却看见一幅美人懒睡图。

车厢中的小小朱红色案几被牡丹锦衣盖去大半,青丝如墨滑过艳丽的锦衣散落在桌上,睫毛如扇随着浅浅的呼吸微微抖动,将原本妩媚的双眸遮住,文秀中带着点坚毅的鼻梁在俊雅的脸庞上勾勒出棱角有致的俏模样。几颗鲜红的果子被男子一手环住,微微张开的红唇如果子一般鲜艳欲滴。

这么赶路怕是累着他了。不过,六剑的高手应该吃的了这个苦吧,自己不也一样在赶路么?云清心里想着,偷偷笑着这个似女子般娇弱的六剑,全然忘了那个六剑并非像她一般有车厢可睡,而是为她驾了一天一夜的马车。更无从知晓,他为她耗损内力驱寒一夜。

云清正想开口将歌欢唤醒,却见窗外一只纯白色的鸟儿朝车厢飞来,红蓝色的宝石眼正朝她放着光彩。那不是“白朴”么,她的红血蓝眼鸽。她与暗凤门之间传递消息的信鸽。

云清朝鸟儿伸长手臂,白朴随即停在其白皙柔嫩的掌上。

“长洲东南部连月降雨,水涝成灾。长洲州府水路发粮,船沉粮没。地方米商货物居奇,粮价倍涨,百姓无所居食,以汀、陵郡最为严重。”

天灾无可避免,**又趁乱作起。从长洲往国都,消息来回得一个月,再加上某些贪官从中作梗,就怕两郡百姓活不过今年冬天。

“购粮,传顺风堂派送,务必于一周之内将粮食送到,由暗凤门从旁协助。”一行清秀的行书小楷跃然纸上,字体纤细有力。

待白朴在空中不见踪影,云清才将视线落回车内。而歌欢已然醒来,一手慵懒地揉着发丝,一手拿起桌上的水果正往嘴里送去。

“嘿,你就顾着自己啊,我也饿啦!”云清不满地朝他瞪去,伸手就抢其手中的果子。

“饿的话,把那只白鸟烤了吃,肉比果香!”歌欢一本正经地说着,话音未断,人已出了车厢。

“你的肉更香,不如把你烤了!”月牙色锦衣身影随即追出车外,施展轻功追上男子。就在快要追上的时候,却见牡丹缬衣身形落在一棵麻楝树上,回头朝女子作噤声手势。

云清亦上前落在树的另一枝干上,用绿叶将其身形掩住。透过层层叶隙,一白色身影与一黑色身影在空中打斗。黑衣男子所使武器为阔刃弯刀,白衣人所用武器为银色软剑。

软剑长而软,为远近皆宜的攻击武器,而弯刀刀身较短,只适合近身作战。

白衣人显然不想与对手动真,只见其软剑处处克制弯刀,却从不主动攻击。黑衣人身形魁梧,眼见自己的攻击之势一一被白衣男子化解,招式越来越凶狠,但是漏洞也越来越多。

黑衣人的凶狠攻势显然惹怒了原本无意相斗的白衣人,银白色软剑将攻来的弯刀抵住后,白衣人一掌朝黑衣人胸口击去,黑衣人身形一僵,手中弯刀不稳,银白色软剑反势一指,直指黑衣人颈部。

就在树上两人以为胜负已分之时,不知从何处窜出一个相对娇小的黑色身影。只见来人朝白衣人方向撒了一把白色粉末,待粉末消散之时,两个黑色身影已不见踪迹。

看戏的两人并未出声,虽然他们清楚地看见那两个黑色身影往北飞去。白衣人将软剑往腰上一放,软剑随即成为服帖的腰带系于腰间。

银白色软剑,难道是故人?云清看着立于林中空地的白色身影,回想起那个流淌着夜明珠光亮的白色身影,那个飘然如谪仙的男子,那个多次救了自己却满不在乎的漫公子。手中握有暗凤门的情报网,云清怎么能不知道漫庄的漫音公子呢?

漫庄,天下第一庄。漫氏子孙的祖先乃开国盛帝的一名门客--漫延。据说漫延有通天经纬之才,运筹帷幄之能,盛帝有了他的辅佐,才成就了大业。国开帝立之时,盛帝允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荣。漫延以多年辛苦征战,唯愿与家人团聚为由辞官归故里。不为官,不受俸,子孙世代享有尊名。

漫音是漫延的独孙,如今漫庄的庄主。漫庄立于江湖与朝廷之远,先帝恩佑尚在,与人无冤无仇,如何会在这里与人相斗?

云清不解,看着白衣男子渐渐消失在视线中,暗自揣测着黑衣人的来路。

歌欢见女子想事想得出神,拿扇子轻轻敲了一下女子的额头。云清一反常态并未发怒,认真地朝男子问道:“你可知刚才那些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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