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便脸色一白,跪下道,“臣妾没有,臣妾也不知这琴弦是怎么断了,臣妾绝没有嫉妒!”
“不是嫉妒?”沈妃若有所思,忽又道,“那不会是在记恨本宫吧,本宫让妹妹一介容华献琴的确是委屈了些,是姐姐的不是,妹妹可莫要生姐姐的气啊。”
沈妃声音至诚,慧容华几乎要急红了眼,楚楚看着皇上,只道,“臣妾没有记恨姐姐,还请皇上相信臣妾。”
事已至此,皇上很有些扫兴,淡淡看慧容华两眼,半晌才道,“罢了,跪着做什么,琴弦断了便断了罢,只可惜好好一场舞……”
皇上虽未重话,却俨然带了些责备,慧容华咬着唇,几乎要滴下泪来,云来见皇上没有怪罪,却是轻轻松了口气。
宴会一直到日暮时分才算结束,云来陪着慧容华到暂居的衾芳殿坐下,慧容华此时才露出愤愤之色,一掌拍在案上,恨道,“好个沈妃,我已这般小心礼让了,还来这般算计我,果然是得宠便迫不及待了么?”
云来细细查看慧容华伤的手指,道,“沈妃虽然复宠,却大不如前,身边能争宠的妃嫔一死一伤,就剩下庄妃一个,自然是看姐姐如眼中钉肉中刺了,还好今日姐姐只是受了点小伤,皇上也并未斥责,如此看来,皇上心中也是有姐姐的。”
“哪里是呢?”慧容华道,“皇上原本是有意晋我位分的,只是如今你看,哪里还提过半句,皇上虽未斥责,心里肯定是在意了的,后宫女子最忌善妒,凡跟这两个字沾上,也是到头了。”
慧容华神色很不好,苦笑中又带了丝丝哀戚,云来握一握慧容华的手,道,“姐姐莫做这般想,花儿开的再盛总有败落的时候,你瞧今日,皇上不是带着庄妃回了养心殿?庄妃美貌家世都不在沈妃之下,沈妃最应该注意的便是她了。”
慧容华想了一想,道,“沈妃跋扈又不容旁人,也难怪庄妃要另谋出路了,不然便是第二个宋小仪,你是没听见,沈妃口口声声伤了容貌,竟是不肯给宋小仪一个面圣的机会,也亏她们是同胞姐妹,竟然这样心狠。”
慧容华说到此处,似也察觉了什么,紧紧握住云来的手,惊疑不定道,“她这般对宋小仪,是不是猜到了杨妃中毒之事是她做的,如若真是如此,也难怪她这样赶尽杀绝了。”
云来道,“就算沈妃猜不到,庄妃也定然是知道的,只看她今日能借沈妃生辰借机献舞争宠,便知她是多么有手段了,只是不知今晚侍寝,皇上会不会晋她位分,说论威胁,她可要比沈妃厉害的多,出其不意的,连防备都没有办法防备。”云来淡淡说着,取了药膏便要给慧容华上药,却见慧容华伤口泛出些紫意,云来大惊,“姐姐你这伤口!”
慧容华随口问了句什么,却是身形一晃,竟是软倒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