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少有的貌美,若是没有这个意外,只怕就是妃也未可知,只可惜入宫不过三月,便得了这样一个下场,心中只怕不仅仅是恨,若是这时候知道了凶手……
云来心里一惊,又忍不住有些兴奋,若是能借了宋小仪之手,那是再好不过的。
想到此,云来又不禁感叹,这宫里果然不是人能住的,不拼搏厮杀,哪里能活下去。
慧婉仪看云来略带复杂的神色,不过一瞬,便心中了然,忍不住握了云来的手,开解道,“妹妹一时心软,也是正常的,我当日便是忍耐不与人为敌,只想着能得皇上宠爱便好,只是后来……”
慧婉仪自嘲一笑,淡淡道,“这世上哪里有什么能长久呢?宫里美人这样多,便是我都看花了眼睛,更何况是皇上?我也是后来想通了,再有宠爱,也要够狠辣才能活的长久,不然是什么都留不下的,妹妹且听我一言,对敌人万万不能心软,自古败者为寇,无论你含冤与否,在旁人眼中,你只是个可怜人罢了。”
云来静默片刻,方道,“姐姐一席话,妹妹记下了,为了活命,还有什么做不下的呢?”
慧婉仪也露出一个苦笑,不过一瞬,便又淡然如常。
过了五月,宫中越发寂静了,容贵妃也一改嚣张之气,虽对着云来长眉倒竖,偶有讥讽,却也并不如何过分,倒是皇后一反常态,时时唤了云来进宁坤宫说话,还经常抱了三皇子与云来玩闹一番。
皇后的心思云来自然清楚,心里也有些微同情,只是这同情也掩不了云来心底的厌恶。
日复一日,也是过得极快,转眼便要六月了。
蔡倚兰的身子也算好清了,只是躺了这些日子,下巴又圆了不少,便是皇上也忍不住打趣,若是再不节制,只怕人真要滚圆了。
蔡倚兰小脸红成一片,下了好大的决心开始节食,不过两日的功夫,便又丢在脑后,云来忍不住戳了一指,“就你是最爱吃的,宫里都是弱柳纤纤的美人儿,你看着也不着急?再这样下去,腰都要有别人两个粗了。”
蔡倚兰苦着一张小脸,伸出手比划了比划自己的腰身,叹气道,“那姐姐说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是想吃的紧,无论吃多少,总会挨饿,我已经努力节制了。”
云来笑的仰倒,掰着指头就要数,却被蔡倚兰一把捂了口,两人笑闹一阵,转头却瞧见慧婉仪一脸若有所思,不由怔道,“姐姐怎么了?”
慧婉仪看了看蔡倚兰,问道,“妹妹可还记得最后侍寝的日子?”
蔡倚兰一脸糊涂,还是吟墨轻声道,“小主最后一日侍寝,还是四月的事了。”
慧婉仪算了算,吩咐道,“你去请了太医来,就说来给灵贵人把平安脉。”
云来见慧婉仪如此吩咐,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忍不住一喜,“姐姐是说……”
慧婉仪点点头,温和笑道,“我也只是猜测,到底是不是,还要太医诊了脉才知道。”
即便如此,云来也喜的坐立不安,转眼瞧去蔡倚兰一脸茫然,不由失笑,“这个傻妹妹,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
一会儿太医诊过了脉,第一句话便是,“恭喜小主。”
蔡倚兰还不明白,云来和慧婉仪却是喜色连连,赏了金瓜子打发了太医下去,簇拥着蔡倚兰在软塌上坐下,高兴道,“妹妹也算苦尽甘来了,着了一道,却转眼就有了喜,当真是好命。”
蔡倚兰还懵懂着,喃喃道,“姐姐这是说什么呢,什么有了喜?”
云来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把抱住了蔡倚兰,“我的傻妹妹,你还不明白呢,你有了孩子了。”
“孩子?”蔡倚兰一怔,方兴高采烈起来,“姐姐当真?”
慧婉仪无奈道,“方才太医都向你道喜了,还能有假么!”
蔡倚兰这下才相信,小心翼翼的捂着小肚子,扬起脸透着些傻气,“姐姐说我肚子里怎么就有了个小孩子呢?也不知他长了手脚没有?会不会说话,还有,他吃什么呢?”
云来和慧婉仪听着蔡倚兰的傻话已笑做一团,蔡倚兰见状也红透了一张脸,正推搡着云来不依,皇上便踏进殿来,问道,“做什么呢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