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安慰道,“你也不用这般担心,这方子是我千方百计从母家寻了来的,我母家虽不是鼎盛,但家里有个医学天赋极好的哥哥,若是他都要害我,那我当真不要活了。”
云来这才放了心,只是又嘱咐道,“你用之前,还是要让可靠丫头试了,若是不行,切不可冒这个险。”
慧婉仪点了头,才笑起来,“年纪不大,话倒是啰嗦的紧,我这就准备了,你也回宫去吧,过两日还要劳你在宁坤宫演场好戏呢!”
云来回到宫中,谨清正好言劝着玉俏,原本就是窃窃私语,一见了云来,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云来瞧了瞧玉俏红果子一般的眼睛,心里也就有了数,坐在镜前除着钗钏,谨清忙过来伺候,云来从镜中打量着谨清的神色,淡淡问,“可是那丫头去西偏殿吃了排头?”
谨清叹道,“也不怪那丫头,若是我们下人听了也就听了,可是那宋小仪连尊卑都忘了,还挤兑了娘娘好些句。”
云来嗤笑一声,“她什么时候记得尊卑?我还是贵人的时候她便没少排遣。”云来说了两句,又觉得甚是无趣儿,笑道,“罢了,她如今伤了容貌,最是难过的时候,我们也不要再去惹她,你回头将各宫送的东西挑两支簪子给玉俏,也当我提前给她添箱了。”
谨清怔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玉俏还真是有福分,跟了娘娘这么个好主子,这才进宫呢,娘娘就想着日后嫁人添箱的事儿了。”
云来挑起了半边眉毛,笑道,“怎的?你就不算我宫里的人了?”云来将手里木梳放在妆台上,意有所指道,“我这人也没什么好的,只是但凡忠心我的,从来都不曾亏待,我也一直欣赏姑姑的沉稳,日后还要靠姑姑多加提点。”
谨清看着云来意味深长的笑意,嘴角一抖,到底低下头去,只认真打散了发辫。
沐浴熏香,云来足花了一个时辰才打扮好自己,镜中的人儿两颊晕红,双眼明亮,皮肤水嫩的好像能掐出水一般,云来果真去掐了一把,半日自己又嗤笑起来,“果然得了个好皮囊才是好的。”
云来想着在侯府时能得几分注意,除了自己装乖卖巧之外,怕是这皮相也起了几分作用,如今在宫里也是这般,果然古代女子都是做着以色侍人的活计,云来想着日后的漫漫长路,便有些头疼,也不知这路走到何时方能看见尽头。
到了晚膳时分,皇上却一直未来,云来早早便饿了,只是要等着皇上,不能动筷,便催促道,“再去瞧瞧,皇上可到了?”
谨清忙遣了宫人去看,一会儿的功夫,那宫人回禀道,“起禀娘娘,皇上今儿晚上不来了,去了柳贵人的宫里用膳。”
柳贵人?云来想了一想,复又笑起来,容贵妃到底耐不住性子,要捧着人与自己和慧婉仪争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