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么多。不过,这位岑先生真是好脾气,似乎正是因为常与僧佛接触。才会比较淡薄,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希望他别淡薄过头了。”封九忽然笑了,说道:“如果他因此心生出世想法,相爷可能会头疼的。”
“你想太多了。”田七将目光从膝上横刀上收回,侧目看向隔壁,微微摇头说道:“我倒觉得只有想不开的人才会遁入空门,这是一种逃避的行为,好看的小说:。而我不认为像他这样头脑的人轻易会想不开什么。相爷有那么多问题找他请解,他每逢都能有应对,怎会让自己陷入那种窘境。再从根本上来讲,咱们不该怀疑相爷的眼光。”
“那倒也是。”封九闻言微微一笑,“淡薄也可是生活常态,是我因地思迁了。不过,转念想一想,倘若岑迟与那和尚话语上的交流多了,会不会他没什么事,那和尚却要还俗了?”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田七目露一丝异色,微肃了脸色,缓缓说道:“溪心在这庙里的威望是很高的,而这座小庙以及溪心的这种威望,也是获得了当今皇帝的认同的,咱们还是不要随便在这件事上开玩笑。”
“那好,不开玩笑,咱们再说点认真的。”自开口以来言语就有些轻佻的封九敛了脸上笑容,顿了顿后就压低了些嗓音地肃容说道:“你知道吗?去年岑迟离开相府,在外远游了差不多一年时间,在此期间,老四老五一路上都是与之形影不离,以便尽到相爷交托地护卫之责。然而在他快回相府的最后一段日子里,老四和老五在这小庙里待了几天,由一个意外机会,他们发现溪心的武道修为,远比外人言传地要高几倍。”
田七闻言讶然道:“双方交手了?”
“那倒没有。”封九摇了一下头,“你知道的,这所小庙不允许身携利器的人进入。老四老五是负责暗中保护岑迟,但也只是匿身于庙院外,没有步步紧跟。然而他们没有料中途碰上不明来历的另外一路高手,在将要交手之际,溪心出来了。”微微一顿,他才说完最后一句话,“溪心只是略有展露,另外那一路高手便自个儿退去了。”
田七沉吟起来,又问道:“可知道那路高手是冲谁去的?”
封九想了想后说道:“既像是冲溪心来的,因为他们可能跟我们一样不知道溪心的真实修为;又有些像是冲着岑迟去的。因为他们也许不知道暗中有人在保护他,总之不会是找庙里的和尚。几十个吃斋念佛的和尚平淡至极,没必要惊动那样的高手直接杀到庙里去。老四老五回来后说,当他俩与那两个高手正面碰上后才能感觉到。他们应该是在追未名的第三路人,但他们也只是感觉到那第三路人的气息而已。”
“这么说来,那匿迹而走的第三路人,其武道修为,比老四老五还要强上一点,这倒是有些奇了。”田七屈指敲了一下桌面,停顿了片刻后才注视着封九的脸,又说道,“相爷应该已经知道此事,自然会有算策。只是我不知道。你告诉我溪心的武功高深莫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直接了当地说吧,我觉得溪心不像是一个和尚。”封九微微眯眼,又补充说了一句:“也许。他根本就不是和尚。”
“妄语。”田七徐徐扣击在桌面上的手指忽然顿住,“溪心担任竹庙主持,敬坛那一天,朝廷还来人致辞了的。你说这样的话,间接等于是在质疑朝廷地决策。”
封九的双眼微微一瑟,他动了动上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闭上了嘴陷入沉默之中。
相府十家将的本领排行,主要倾向于武道修为的层级,不过他们并非完全等于一帮子打手。保护丞相人身安全的同时也代表着。他们需要有一定的智慧,来判断一些事情。能对付上丞相的危险因素,除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朝堂下的某些黑暗力量当然也不是残暴打手那么简单。
如果单纯按智谋机敏的深浅再排一个座次,此时坐在桌子右边,在十家将中排行第七的田七可能要落到封九的九位上,而封九却不止要爬升两个位次。封九的武功逊于田七不少,实年也比田七小了三岁,但他是十家将中少有的一位心思细腻之人。并且他在阴谋论中也有着天生十分敏锐的嗅觉,能很自然的将一些看似不相干的线索联系在一起。
例如在今天,由溪心与岑迟交好的关系,外加他那隐藏极深高强武功,再加上溪心那隐隐然由宫中那位贵人授予的荣耀,封九已极弱的嗅到了这三件事之间有所牵连的味道。
然而他只是隐有所感罢了,那感觉并不真实,比在梦里看到的无声、无色、无触的片段影像更模糊,。但在实际上,他在这件事情上的嗅觉方向没有错。如果他知道溪心真正的身份,确切来说,是与岑迟之间真正的关系。他今天嗅到的这丝味道可以很快落到实处。
可这样的身份真相,封九怕是在有生之年都不会知道。除了溪心本人以及与他关系非同一般的两位同门师弟,这样的信息便只有北雁和南昭两国皇室高层中人知晓。凭封九的身份,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样的人群的。
贫民百姓中也有智慧卓绝之人,但因为他们的身份行业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