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躲避。倘若这两只燕子认真一点的躲避天上不停坠落的火星,能避开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活着的人在获救后,立即被京都府官兵送至一处军方设防的医馆,进行治疗,但惟独将林杉送出了京都,在另一处地方疗伤。
林杉被送出京都后,在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太医局居九医誉位之一的叶正名即在皇帝亲派的大内高手掩护下,先到达林杉治伤的地方,进行创口初步清理。
太医局医正严广随后也到达,这位医界集大成者,消耗了极大心神,刮空了自己的药箱。才算把林杉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可即便如此,受了这么重的伤,极大的损害了人的元气,不是那么容易能养好的。卧床以昏迷为常态养了将近半个月,林杉总算是有了可以连续说话的力气。但在养伤的大部分时间里,他还是容易陷入虚弱的昏迷之中,长久不醒。
可是按照他回京之初就定好的计划,他不能再继续留在京都,西陲有一些事情还等着他亲自去布置。但是,以他现在的体力状况。根本无法做到远行西陲。最终他拣了个折中的办法,先去北边一个隐秘地养伤,并在养伤的同时。可以距离较近的监视西面一件正建设到紧要关头的事情。
此次北行,借了燕家商队的行程做掩护,同时也是要顺路把陆生等人送回二组驻地。在出发之前,林杉要先从京都城郊回到内城,他有一件事需要亲自与他那结义大哥王炽、也就是现在的南昭皇帝商量。
重伤未愈的林杉本该静养。但他坚持按原计划行事,一众下属只能照办。
林杉在回到内城与皇帝商议完事后,准备随燕家商队出城,不料在半路上他又昏迷过去,把他此行带着的随从吓得胆颤,连忙去请严广来救人。
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在药物的作用下,林杉苏醒了片刻,他睁开眼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在问时辰,第二句话,则是叱令出城计划继续。下属们没办法,只能照做。
还好燕家的人十分守诺,在城门口干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因为觉得等不及了就先走。于是在京城北大门处,就有了后头那三辆旅车插队到商队中间的一幕。
搭了燕家商队顺风车的后来那三辆马车。最后头那一车上载的是昏睡中的江潮,中间那辆即是林杉所在,而打最前头那辆车上,载的则是乔崔与陆生。
陆、乔二人身上的伤比起其他伤员都要轻一些,确切来说是没有伤到本元,恢复起来,总体也显得快上许多。养了将近半个月之后,两人现在都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基础的活动能力。
然而,燕钰正准备待车夫掀开马车门帘后,向车内的俩人关怀几声,他实在想象不到,车里的两个人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就打了起来。
以他二人目前的身体状况,要想你一拳过来我一掌过去的硬打一架是不可能的,但这不表示他们就可以小打小闹。目前两人只是略微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但动作过大,还是会存在拉裂伤口的危险,其他书友正在看:。
当燕钰的目光投向车内,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头上包着厚厚布带的陆生面对车门口沉默坐着,一旁有一个郎中在给他背上一处烫伤处换药。
在这两人的身后坐着的是乔崔,他的两条腿和一只手臂上,也都用类似陆生缠头的布带重重缠裹,布带里头则上有夹板,这使得乔崔的双腿和一只手臂都显得异常粗壮笨重。
可他都变成这样了,还不知消停,正用他那唯一没怎么受伤的左手,拈着那郎中清理陆生伤口后扔在一旁竹瓮里的纱布团,缓缓扬起,不带什么力气的砸在陆生身上。
沾着血与脓的纱布团缓缓穿过马车门,掉落在燕钰足下。燕钰看着车里的几人,不禁愣了愣神。
车里的乔崔看见了站在车门处的燕钰,也是一愣,然而坐在他前面,离燕钰最近的陆生却只是抬了一下眼皮,目光有些滞缓。
那郎中看见了燕钰,则是暂时停下手里的活,施礼称了声:“燕少当家。”
燕钰旋即还施以礼,温言说道:“医师不必多礼,给伤者治疗之事最为重要。”
那郎中闻言即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很认同燕钰说的话。同时,见这位燕家未来的接班人如此平易近人,待人丝毫没有富家子弟的桀骜,郎中的心里也颇感欣然。
车中的乔崔和陆生身上都有伤,而且还没好利索,不方便行礼,方才燕钰与那郎中打招呼时,这俩人以含着敬意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就算见礼了。
郎中束手后,继续用棉签子沾着药膏,在陆生后背的烫伤处细细涂抹。
站在马车门旁的燕钰目光转向乔崔,温和说道:“看你们精神尚好,我就放心了。这车外在下雨,空气郁浊,未免侵染你们的伤处,我就不多打搅你们休息了。”
燕钰话说得委婉,而车中的三人耳里听着这话,心里则都很明白他未言明的那一层意思。
所谓精神好,只是因为看见他们还有精神打闹。更别提谁在打搅谁休息了,要不是燕钰来询视车中伤员的情况,没准此时的乔崔已经把陆生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