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掌了,与此同时,刚才所顾虑的事也是全然消失。
跟在严行之身边的裴印是由严广培养出来的忠仆,曾经在跟随严广的时候,行动的主要地点是京都,虽然近几年来一直跟着严行之在山林间打转,但经过京都生活练出的见识还是保留着的。他在一眼看出廖世手中之物后,倒是反应过来,刚才廖世一直伸手在衣襟里捞的并非自己所想的腌臜之物,他不由得面色一愧。
一直背对着严行之主仆二人走在最前面的廖世倒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心绪变化,不过此时他的心中却慢慢冒出一件有些烦心的事。
虽然还没有动用手中的那样东西,可廖世已约摸可以猜到,那名义上的师徒两人如果离开了邢家村将会去何处,可一想到自己也将要去那里,他的心情就有些开朗不起来。
不知道会不会将是一趟不太愉快的旅程呢?
廖世在心里问了自己这么一句话,旋即挠了挠因为开始出汗而有些发痒的背,又是在心里苦笑道:免费馅饼的滋味大多都不太美妙,偏偏这块饼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真是自虐啊!
……
原本厉盖带林杉来叶府,一是因为林杉想看看老友那位从未见过,却以小小年纪博得宫中数位贵人喜爱的女儿;还有一件事,是要找老友好好聚一聚,聊聊天喝喝酒,不料事情最后演变得有些不欢而散的感觉。
聊天刚开了一个话头,话题的方向就转向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方向,叶正名当然也没心情喝酒了。大家就在叶府吃了顿家常午饭,林杉见到了叶诺诺,可因为今天叶正名心情不佳的原因,这孩子在林杉这个生人面前也约束起来,话也聊得不太开。
吃罢饭,林杉与厉盖没有在叶府再待多久就告辞了。
望着今天来家里的两位客人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围院的大门外,叶诺诺偏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一眼,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爹,听你们刚才聊的内容,你与那位姓林的叔叔应该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可为何你刚才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叶正名望着女儿那一双明若星辰的眸子,正要开口,可他又看见她那稚气未脱的脸庞,最终还是选择将心里正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轻轻舒了口气。
“唉……”
看着父亲叹气,叶诺诺也跟着轻叹一声,然后她抓着他的一只大手,无意识的用手指摩挲着他手掌指头根处因为长期用药杵捣药而磨出的茧子,如自言自语一样喃喃说道:“每当看到爹烦恼的时候,我都想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帮爹分忧了;可有时候我又有些害怕长大,因为大人似乎总有很多烦恼。”
叶正名的脸上终于显现一抹微笑,他伸手揉了揉叶诺诺的头发,依然没有说什么。
……
离开叶府后,林杉与厉盖并行,两人慢慢走在街道上,半晌无话。
然而,当两人走完一条街,在将要拐弯进入另外一条街时,林杉忽然开口说道:“刚才听你说,因为在一次救驾活动中你暴露了身份,不归功即等于获罪,因而不得已为官,并做到现在禁军统领的位置?”
“嗯。”厉盖点了点头,说道:“‘夜骑’就是这么来的,原本主要负责禁宫安防,护卫皇族,后来涉及到一些监察探报事项,所部成员因之逐步壮大。”
“监察探报……”林杉目露疑色,沉吟了一下后说道:“这样岂不是在职能上与羽林卫和枢密院重叠了?或者说……是冲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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