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你组里那位轻功卓绝的大孩子都知道,那是不可能在你眼下做得成功的。”
他在话语稍停后才接着说道:“其实在刚出发那会儿,我还是对你的话抱有一丝幻想的,因为我找不到别的办法,所以只能将这丝幻想当真了。不过我不后悔我的做法,虽然这做法在你眼里看来,是存在失误的,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在进步。我没有再束手等你的消息,我也有能力表达和施展自己的想法。”
“对,出发之时,我并没有看出你在装不知,这是你的进步。”林杉对马安说的话先是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他脸上的笑意就变得飘渺起来,淡淡说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的这一点进步终究没有改变结果。”
“是啊,那又能怎么样呢?”马安在听林杉说完那句话后,先是愣了一下神,接着他就语气中充满无奈感的重复了一遍林杉的一句话。
他的那一愣神,不是因林杉的话而心生感想,而是他已发现,身周数丈外的松荫中传来些微草叶揉砸在一起发出的窸窣声响,这种声响跟普通人大刺刺的走山路发出的声响不同,那种由故意压抑着的动作牵动的草木之声,是由人经过特别训练而迈出的伏步声所引起的。
马安虽然谈不上熟知林杉的那组属下的行事习惯,但在此时此境之中,他的认知里那陌生的一块儿不难由一种心灵预知所弥补。
随着那种窸窣声响的靠近,藏在那种模糊杂音里的脚步声也变得清晰可辨起来。马安心里猜的没错,从周围慢慢围拢过来的几个人,的确不是不凑巧路过的行人,他们正是出发之前的那夜,林杉吩咐柳生调遣的一组成员。
这几位一组的成员按照林杉留给柳生的吩咐,一直远远缀在马车的后头,只是刚才在过石岭口后的转弯处悄然超到了前面,他们提前守在万松岗,则是为了执行一个与那晚对黎氏实施行为类似的任务。
而确定了这一情况的马安不但没有意图再争取一下机会的抢先一步向林杉出手,反倒是松懈下双肩,自消蓄力,摆出一副束手待缚的姿态,语气里带着重重的无奈感的说道:“你们人多,打群架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你组里有几位用药的高手,我就不跟你们磨时间讨苦吃了。不过……这种被俘的感觉真叫我这个在军中练过胆的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林杉见马安异常自觉的放弃抵抗,他也很自然的卸去攻势,垂下双手于身侧,神情稍显轻松的温言说道:“放心吧,他们不会拿绳子绑你的,你就这么跟着他们走就行了。”
马安摆了摆手,不认同的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大哥,你的部下就是用目光即可让我举步维艰呐!”
林杉对此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是叹了口气,这时四下围拢过来的人已经走到面前了,他们果然没有拿绳子将马安绑了,倒是都保持着三步的距离站定了脚步,只有一人靠近了马安,而此人正是唇红齿白,身形高挑,但比起男子要显得单薄许多的探查二组组长柳生。
柳生的着装依旧与往常一样简单得不像一个女子,但这并不表示她在刻意装男子,她的一头乌发依然是用布带一丝不苟的扎在脑后,身上穿的也还是那套裁剪精简的黑色劲装,反倒使得她那没有经过特别遮掩的身材显得更加曲线玲珑。
马安看见第一个靠近自己的人是名女子,心里很自然的放松了一些警惕,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最该警惕的那种林杉属下持有的药剂,绝大部分就掌握在这名女子的手中,并且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已经等同是间接拧开了那正在犹豫于要不要使用的药剂的瓶塞。
柳生走到马安的跟前,先是用很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他,接着她的目光中开始渐渐有了温和笑意,然而这笑意却让马安终于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但这种心理感应来得太慢,所以马安只来得及缩动了一下眼瞳,然后就在柳生忽然抬起展开的一只素手荡开的些许薄尘中,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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