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位女子不但生意头脑时常让他闻所未闻、惊讶不断,同时对于某种在他眼里看来是为规矩的东西十分反感,常被她冠以‘迂腐’之名。
而路达让儿子路阳称陶冶为‘陶小姐’一事,就是这位陶小姐最反感的事之一,因为反感而在最后演变为陶冶要与路阳姐弟相称。
原本路阳很愿意有这么一位女中人杰做姐姐,即便他的实际年纪比陶冶大一两岁也不要紧。但是在此之前,因为父亲透露过一些让他与陶冶结成连理的意思,这也曾让他心生一丝遐想,虽然这事最终未成,但此时他看见陶冶时却会因此而心生一些不自然的情绪。有此事在前,若再让他喊陶冶做姐姐,那就不禁让他觉得有些忸怩奇怪了。
但这只是路阳心里的想法,陶冶并不知道,她似乎从一开始就只是把路阳当成生意上的伙伴,并没有心怀其他的意思。若是将心比心的来想,陶冶会这么对待路阳也不奇怪,她作为生意人,每年不知道要遇上多少陌生面孔,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因而与路家接触这么多年,她最多也不过就是把路阳当作弟弟看罢了。
陶冶在庄园的事,路阳当然知道,思及陶冶此时留在庄园不去跑生意的原因,刚刚忸怩的叫完一声“姐”的他立即又抬起头,神色有些紧张的说道:“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怎么不在后园里休息,跑这里来了?”
“怕什么。”陶冶嘴里说不怕,但一只手还是温柔的抚在了腹上,似乎是在安抚着腹中的孩子,她的脸上则是笑着说道:“大夫说了,才不到两个月的样子,我估计还没长到一个拳头大。难不成我这么一跳,他就能蹦出来?”
“你这个样子,还真不像是一个快要做母亲的人。”路阳微微一笑,颇有无奈之意,他的心里则是冒出一缕酸意。眼前这位女子腹中的孩子并不是他的,她的这种笑容里的幸福,亦不是他给予的。
“谁说做母亲就一定要一派淑女模样?”陶冶调笑道:“你还说我呢,你这个大管事刚才一定又在冒充执事,调戏那些初来的游客了吧?”
“这次来的客人有些多,我不亲自迎接,有些放心不下,何来调戏之说。”路阳笑容中飘过一丝尴尬,接着又说道:“做老板的一定要了解手下的人都在做些什么,时常亲力亲为一次,既可监督工人是否怠慢做事,又可发现一些活计里新出的问题,这话不也是你说过的么?”
“好了,不跟你废话了。”陶冶扯起路阳的衣袖,一边把他往石板路的另外一边带,一边说道:“我想看今天来园子里的客人的名册,门房那边还得你这个大管事的开口,他们才肯给。”
路阳被她拉拽着走,闻言忽然笑道:“哪有那么严苛,一定是你还有别的什么要求。”
陶冶回眸黠笑:“还真诈不住你,我还想要几个庄丁帮我一个小忙,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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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青年执事走后,列队进入渔场园区的两院学子还有些无所适从。毕竟这地方新鲜玩意儿虽然多,却都陌生得很,而书院学子们秉承‘非请勿动’的思想礼节,面对这种自助性质极为突出的游园活动,一时间竟都木讷起来。
不过夫子们算是带了个头。两位院长不由分说的相约去了人造湖旁边的棋亭中下棋,而待院长一走,人群里一位夫子就直奔林杉而来。
莫叶看着柴岩一迎上来就伸长手臂搭到林杉肩上,一副要将他拐走的样子,她不禁微微皱眉。想到了那次元宵夜灯会,酒鬼夫子就是这么将师父带走,然后还给她一个同样成为醉鬼的师父的事,莫叶忍不住就开口说道:“柴夫子,我师父染了风寒,今天不宜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