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柴岩闻言后惊了一刹,然后他一拍肩上挎着的一个小包袱,眼含惋惜之意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我今天可是带了一瓶好酒来,这酒是越海得来的西洋酒,听那卖酒的人吹捧说,只要喝上一口就会让人觉得平时喝的酒都成了糖水。我已试过一盅,果不其然,所以今天特地带来只想跟你分饮呐!难道面对如此酒中极品,你想让我喝闷酒?”
“小弟今天确实不宜喝酒,不过柴兄盛情难却......”林杉的目光在柴岩装着酒罐的包袱上掠过,语气中渐渐浮上一丝犹豫,微笑着说道:“不如这样......”
莫叶立即开口道:“师父,你可是说过不喝的!”同时她心里又在腹诽:柴夫子,你兜售酒水的嘴上功夫也不赖嘛。
“我只是尝一口。”林杉向莫叶作完保证词,又补充说道:“并且是要柴夫子钓一条鱼上来,我才陪他喝一杯。”
“钓鱼,这个简单。”柴夫子抢在莫叶开口之前拍了拍胸脯表示没问题,他见莫叶眼里的神色明显表示出还没有放弃劝酒的样子,连忙挽着林杉的臂膀,直把他向湖边的钓鱼台拉去。
莫叶对此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师父本来就嗜酒,这是在那次元宵夜醉酒后,莫叶愈来愈清楚的一件事。
早些年因为莫叶太小,林杉怕疏于照顾,才没有显露出来。后来随着莫叶渐渐脱离了稚儿的年龄,再加上书院有柴岩这个酒鬼隔三差五的邀请,林杉爱酒的性子愈发压抑不住。
想到这些,莫叶不可能还真的像条尾巴一样缀着林杉不放。好不容易来西风庄园一趟,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这一件事上,还是一件违逆师父的爱好的事。
想到此节,莫叶只能叹息作罢。然后她准备去找刑风,不料等她在人群中寻到刑风时,就见他已经与一群山水书院的弟子如变成了一群好动的猴子一般,在一片新生的浅草地上空翻跟头,不知道是在为什么而做热身运动。
看着那片好不容易突破春寒的禁锢钻出地面、透着一片新绿的浅草被一群化身猴子的少年踩塌在脚下,莫叶心中大为惋惜,慢步走到一处亭子旁,清了下嗓子问了亭中彩衣庄丁一句话。
就见那庄丁微笑着温和答道:“公子不必担心,此处草地是专供贵客们玩闹嬉戏的。这片草地实际上是可以像地毯一样移开的,待贵客们踩坏后,自有庄丁将它换成新的。”
“原来如此。”莫叶得了庄丁温言细致的解释,心中惊讶不已。她走回草地旁,蹲下身子用手扒拉了一下地上的浅草,果然发现这片看起来是一整块的草地,实际上是由许多个四四方方的草皮排列起来的,若不仔细看还真不好发觉。只是验证了这些的同时她又不禁觉得尴尬,弟子们这么闹也没有夫子来阻挠,必然是已经过问了的,她又是操心个什么劲。
莫叶蹲在地上没过多久,注意到她的刑风已经从那群‘猴子’中脱身出来,凑近莫叶陪她蹲着,然后温言问道:“莫师弟,你想玩什么,我陪你去。”
在场这么多人中除了莫叶的家人之外,就只有刑风知道她是女孩子,如此看来,这场人数众多的游园活动对她来说却是不公平的。若说平时她因为身份特别不能放开自己的情绪,而今天在这样本该更加放松心境的地方,她面对多一倍的师兄弟们,反而要增加一倍的防备心,这无疑是纠结到让人痛苦的境地。
能够感受到一些莫叶的这种情绪的刑风又想到她就快随他师父离开此地,他就更想再多陪她一段时间。然而莫叶并不知道数天前林杉对刑风说过的话,所以此时见刑风放下一众兄弟来关心她,她的心里便洋溢出许多感动。
只是她刚要开口说话,就见马安跑了过来,他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尴尬,但最后还是开了口,说道:“叶儿,你知不知道茅厕在哪里?”
莫叶诧异道:“这里也不是我家,你怎么不问那彩衣庄丁呀?”
“看我这急的......”马安脸上神色更窘,但他已经跑向一处亭子了。莫叶见状不禁莞尔,不过她随即也是站起身向那彩衣庄丁所在的亭子走去。
刑风也跟着站起身,同时问道:“莫师弟,你做什么去?”
“趁现在人少,我也去一趟。”莫叶没有回头的说着,刑风闻言却是止住了脚步。
马安问那彩衣庄丁茅房的所在,不料那庄丁十分尽职的直接出了亭子,自当了引路人。到了地方,待庄丁离开,马安却不进茅房,而是示意莫叶先用,他则在外面把风。
其实西风庄园连茅厕都修得很气派,同时供十几人方便都没有问题。但莫叶自知自己的尴尬处,明白马安自请把风的用意,不过她也知道马安已经急得不行,所以还是催着马安先进。
待马安了事,换莫叶走进茅房没一会儿,一处景观灌木的背后忽然走出两个蓝衣庄丁来。这两人径直走到马安跟前,其中一人恭敬的问道:“请问贵客是否名叫马安。”
马安看着这两人的衣着,想起那位青年执事说过,身着蓝衣的庄丁都是身怀武艺负责守门的。此时这两名蓝衣庄丁不安稳的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