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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3 借兵(3 / 6)

当然也是可以收徒的。并且他的门人弟子可以不限人数,但却不再算是北篱学派的主系传人,无资格参与获取离子令牌的比试,就属于旁系。”

陈酒微蹙着眉。这番关于北篱学派内部结构的讲解,她还是第一次听林杉提及。一时间既觉得新奇,又听得她满心混沌。她努力将林杉说的这些一字不漏的在自己心里又回转分析了一遍,然后她就揉着额头慢慢说道:“一代只传两个弟子?那万一其中一人遭遇不幸可怎么办?这样苛刻的规矩,居然能传三百多年。真是个奇迹。”

林杉闻言微微一笑,说道:“像我这一代的北篱门人,还未通过智艺比试。就离开师门四处行走,也属于二十二代传承以来的唯一特例。至于你说到的那种意外状况。若非离开师门学派的保护范围,在外头遭遇了什么恶势力的攻击,斩身致死,倒绝不会有无端夭折的情况发生。何况师门学派的主系弟子都是必须习得一定武艺的,寻常匪类都奈何不了。”

陈酒似乎忽然想起了些什么,笑着说道:“你的师门应该擅长许多本领吧?老药师虽然是偏门传人,但追溯上去,他也是某一代离子令牌掌管者的弟子,所学药道的本源还是来自北篱学派。如此说来,北篱学派的主系弟子虽然少,可除了习有武艺自保,也不太可能突染疾病夭折。”

林杉含笑点头,并未再细说什么。关于北篱学派的结构,他暂时只愿意对陈酒说到这一步——或许此生他只会有这么一次对她言及师门。

此时陈酒已经完全理透了林杉刚才的那番讲解,她心里有某种好奇心渐渐调领起来,忽然疑惑道:“不对,你说北篱学派一代只有两个主系弟子,可是你好像除了一个师弟,还有一个师兄,这就是三个人了。”

在这话刚刚说完时,陈酒就看见林杉脸上的微笑凝住了,她心下微惊,又轻声探问:“我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是与北篱学派无关的人,会这么说再正常不过。”林杉目光垂落到地上,沉默了片刻,然后他的目光才重新抬至陈酒脸上,表情已经变得极为认真起来,他说道:“酒儿,我要你承诺一件事。”

陈酒怔了怔神,因为林杉几乎从未用这种没有选择余地、毋庸置疑的语气强要她答应什么。

但她没有过多犹豫,很快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已然一片郑重神色。

“你记住,我只有一个师弟,却没有什么师兄。如果非在必要环境里,连我那师弟的资料,你也半句不可提及。”说完这话,林杉忽然又叹了口气,语气轻缓了许多的道:“这是一个秘密。”

“我记住了。”陈酒认真点头许诺。

直到今天,听林杉主动言及他的师门学派,说到那些苛刻的规矩,比前几天老药师廖世透露的那些信息更为仔细,陈酒才深切明白,为什么这个学派如此低调,几乎全然隐世。

若非如此,一代只纳两个弟子,是很容易断代的。

但这个时运悠远的学派一直能以此规矩延续了数百年,即是沉默着却以最具说服力的方式证明,这种规矩是有可取之处的,并且这种规矩绝难有丝毫被扭转改变的可能。

虽然她现在还不太明白,为什么北篱学派不多招弟子,同届弟子永远只限定两个人。

但她只需要清楚一件事,足矣让她守诺于林杉。关于这条规定,若让有心之人获取,林杉与他那个久不见踪迹的师弟就可能会有危险。而如果林杉刚才所说的那个“秘密”被泄露,那么连带着他那位师兄。恐怕更是难逃灾厄。

然而她并不知道,林杉言及的“秘密”二字,除了包含她推敲所得的这些,还真的兼含另一重隐秘。不过,还好她尚未想到这么多,否则她心里燃起疑惑,林杉却未必肯继续解答。徒增心头困扰。

默然思索了片刻。林杉便收起思绪,不再就此话题多说什么。但他准备亲自去那客栈看一看,就召了两个随侍。与陈酒一起离开了居所。

两个随侍,一个是跟随林杉最久的江潮,另一个是在前几天那件事里获得林杉特别留意的山良。这二人无疑都是忠勇之士,但山良的观察力之细微敏锐。更令林杉为之欣赏,并已经起意栽培。

这二人先一步进入客栈。片刻时间过去,一粒石子从某间屋子的窗户里弹出,落在地上。站在大门口的林杉见此一幕,这才从容迈步进了客栈的院子。然后朝石子弹出的那间屋子走去。

山良等候在那间屋子里,江潮则不见身影,但听客栈里变得一片安静。走在林杉身侧的陈酒大抵能推敲得出,这个忠烈无匹的侍从去了客栈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见林杉走进来,山良只是微微躬身行下属礼式,并不多言一字。

林杉也只是点头示意,然后他就在这间屋子里慢步行走起来。贴着四边墙走了两圈,视线也由之扫视两圈之后,他才看向山良,轻声说道:“三个人是住在一间房子里么?”

山良立即摇头回答道:“是各住一间。”

“指给我。”

……

去了侍从山良指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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