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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7 因由(2 / 6)

林杉嘴角牵着一丝笑意,慢慢说道:“我见过许多的医者,极少能有他那样数年里锲而不舍只为一件事的人,所以他其实是一个极难生烦的人。”

陈酒忽然好奇问道:“你也不烦这样锲而不舍的人,哪怕他身上有比锲而不舍的珍贵品格可恶数倍的缺点,是么?”

“是……”林杉才回答了一个字,他就仿佛觉察出,陈酒的这一问里头,可能包含了两个人的存在。一个是廖世,一个是她自己。

他脸上没有继续那思索的表情,但却沉默了。

陈酒轻幽叹息一声,目光无意间掠过茶案上那封烙了火漆的信,然后就记得信旁的位置,搁过廖世的那只虽然外表破旧、但内里置设极其丰富整齐的‘药’箱子。

“其实你才应该去送一送他。”略作迟疑后,她再开口,已经说的是另外一件事了,“‘药’师从不会遗落他的箱子,他这是在提示你去送他。”

“不,他是在提示严行之。”林杉淡然笑着说道,“他若先走一步,将‘药’箱也一并带走了,严家小少爷怕是要疯了一样寻他去。仓促之中,难免会漏失了什么,譬如把家书丢了,把你的那壶五十年老酒原浆丢了。”

陈酒笑道:“你是说‘药’师等着他的小跟班‘药’童替他扫场子?”

林杉含笑说道:“这点用人之术,他还是会的。”

陈酒渐敛脸上笑容,平静说道:“那你真的不打算去送他?”

“不去。”林杉在茶案旁坐了下来。

“你不去……”陈酒没有丝毫迟疑的也在茶案另一边椅子上坐下,“……那我也不去。”

林杉深深地看了陈酒一眼,没有说话。

饭厅里许久没有传出人声。

连召婢‘女’收拾残羹桌面的吩咐声都未传出。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之前因为不许打搅而被排去屋外老远的几个婢‘女’终于靠近过来,朝‘门’口的‘侍’卫询问了一声,才知道饭厅中早已人去室空。

一个婢‘女’忍不住说道:“先生今天好生奇怪哦,与‘药’老吃顿饭,却把我们排开那么远,走了也不吩咐一声收碗,让我们干等好久。”

‘门’口的‘侍’卫闻言则是声音微凉,只说道:“请不要把林大人的谦温待人当做放肆的空间,也不是随便一个‘女’子都能像陈姑娘那样走到离林大人那么近的位置。各司其职应该是你我时刻要做到的本分,如果你觉得在林大人这里还过不开,我可以帮忙代你向林大人请示一声,我相信他不会舍不得派人送你回京。”

那个多嘴的婢‘女’闻言不禁身子一哆嗦,敛容不敢再说什么了。

几个婢‘女’进屋收拾残羹,那个刚才在‘门’口被林杉的心腹近卫口头教训过的婢‘女’忽然忍不住又道:“什么嘛!我不就是闲话一句,那个‘侍’卫凶什么凶。”

她身边一个身形比较高挑的婢‘女’劝阻了一声:“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你跟那‘侍’卫又不熟,怎能轻易在他面前闲话主人家的事呢?何况……刚才‘门’口那小哥说得也没错,不要觉得自己是个弱‘女’子,就能凭此放肆。先生的为人,当然不会因一些小事为难一个‘女’子,但你知道若被他嫌恶,会是怎样的结果吗?也就是陈姑娘的姿容、才艺、品‘性’,能做先生的贴心人,偶尔任‘性’嬉闹可以无所顾忌。”

“切,那是你的‘私’以为,照我看来,却非如此。瞧这几乎被林杉生粘在手上的茶盏,你们没看出来么?陈家的酒虽然香醇,引来买醉者络绎不绝,但林先生却直接戒酒了,这说明什么?”刚才在‘门’口多嘴的婢‘女’对那高挑婢‘女’说的话,表示出了极大的不以为然情绪,“终究还是嫌啊……陈姑娘本来是东风楼的红人,而且还是东风楼还没有改‘门’匾规矩之前,就在那楼子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她还是姑娘么……”

除了说这话的她自己,桌边收拾残羹的所有婢‘女’都停止了手中动作。

多嘴的婢‘女’看见这一幕,已然意识到一股极强的压迫力由身周几个婢‘女’的目光递过来、砸在她脸上。

桌前左角一个婢‘女’忽然有些刻薄地说道:“祈祷你将来不要嫁错男人吧!因为似你这样的人,只需一次挫折,就再也无力爬起身振作了。偏偏像这样的挫折,或许每个‘女’人不用进楼子都避免不了的要遭遇一次,看来你很危险哦!”

那个身形高挑的婢‘女’跟着也开口了,冷声说道:“何必需要等到那种考验,似你这样喜欢说长道短还口无遮拦的婢‘女’,恐怕只需将你送回京都穆老将军府,一句失言就能要了你的命。”

桌前右角一个婢‘女’也寒着脸似笑非笑地道:“真亏了你还是在穆老将军府里受过栽培的婢‘女’。穆老将军的正妻是前朝灵帝的姑母,老将军还有一个儿媳也是前朝皇室宗亲,这一家子的后院可谓京都贵族中最复杂凶险的一户。因为娘家人尊贵身份颠覆,穆府后院的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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