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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对话(2 / 6)

这当然也是伍书所擅长的事情。

伍书听到程戌的声音,不用回头看也能知道他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但他这边的事情还不能算结束得稳妥,所以他只沉声说道:“来帮我一把,将他的穴道封了。”

然而程戌还没来得及走近,就在伍书开口说话的那一瞬间,变故陡生,被伍书钳制住的那个蒙面人突然扬起一只手,并起两指为匕,狠狠向自己的心窝戳了下去。

鲜血迸射。

无法想象。一双肉指究竟要携上多大的力道,才能刺透自己的胸腔,直破心脉!

伍书也没有料到这一变故。他微微有些失神。滞神片刻后,他才松开了扣住那已经软塌之人后颈的手。将那已死蒙面人平放于地,然后以与程戌检查尸体一样的手段,将那个人全身也都摸索了一遍,结果仍然是不具备任何身份信息的碎银子。

伍书将那几颗碎银子扔回蒙面人衣服里,终于站起身来,目光对上了迟来一步的程戌。

程戌望着伍书,表情有些无奈地摊摊手,说道:“你怎么不先封他的穴?”

“第一个就是那么死的。”伍书漠然开口。第一句是回答,第二句则是问题,“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程戌轻叹一声,回答道:“跟你这边一样,除了几颗碎银子,再无任何可证明身份的东西。”

伍书又道:“他们用的刀有些奇怪。”

“是比寻常的刀具窄了些,这种打造制式,或许比剑的耐抗力更强,但又没有大刀那么沉重吧,但这一点特别之处又能说明什么呢?”程戌挑了挑唇角。“刀上没有任何铭刻。京都限铁令这么严,你拿着这种刀到铁铺去问,谁家会承认呢?而你也无法做到在同一时间问遍京都所有的打铁铺。或者他们根本不是在京都做的这种刀。”…

伍书没有再说话。沉默片刻后,他又蹲了下来,伸手回那戳心自杀的蒙面人怀中,又将那染了血的几颗银子掏了出来,凑近鼻下嗅了嗅。

血腥味最浓,还有一些银锈气,便再没有别的气息了。

旁观他的这个举动,程戌思酌了一会儿后就说道:“这种人生活的空间恐怕比你更为闭塞,除了杀人。生活上别的事情多半是有专人伺候,连喝酒玩女人怕也不会例外。”

伍书的确没有从那碎银子上闻出酒气或者胭脂香。他很快又将手里的银粒丢了回去,再次站起身来。

“像他们这样。有时候一天的消耗还真是挺大的,像今天就一次折了十个,这也就意味着此后要补进十个新人……”程戌深吸了口气,他盯着伍书眼中的疑色缓缓又道:“你说,他们半点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都不带在身畔,万一回去时弄出什么误会可怎么解释?”

“未必需要补进,或许他们也可以分组,一个组的人死光了就撤掉番号。”伍书平静地开口,他似乎还想到了别的什么,话说到这里时微微一顿,沉默片刻后才接着又说道:“至于需要活动的身份,也可以用对口令来证明,但他们显然绝对不允许有例外情况发生,纪律比军旅还严格,有些像过河卒子。”

程戌从伍书的话里听到半截令他感觉颇为陌生的句子,他不禁诧异了一声:“过河卒子?”

“过河卒子,只去不回。”伍书补充了四个字回答了程戌的质疑,很快他又追述一句:“这是很久以前,一个人给我讲过的句子。”

程戌以为那个“很久以前的一个人”是伍书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授艺师傅,也是四组外驻组上届的头领。这个人在人生盛壮之年殉职异国,并且死状极惨,但这个人生前对伍书意义很大,程戌很清楚这一点。

不想勾起伍书难过之事,所以对于他难得解释得仔细的一件事,程戌则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轻轻掠过。

沉默了一会儿后,程戌将话题转回眼前事务上,感慨了一声:“面对这样用生命宣誓效忠的对手,换个角度仔细想想,还真是有些可怕。如果优劣之势来个翻转,我们二人的结局可能比眼前躺在地上的人要惨上数倍。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有多大规模了,任凭他们在京中盘踞膨胀,总像是头顶上多了一片乌云呐。”

伍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有些突兀的折转话头,注视着程戌说道:“你进来之前,就已经在外头料理了六个,这比我估计的多了两个,你是怎么跟到这里来的?”

“你别误会,我没有跟踪你啊!”程戌连忙摆手,接着解释道:“前几天陛下不是在自家门口料理了几百号人么?但他觉得京中恐怕还是有漏网之鱼,把我组里的人发了一半出去了。每天都要例行将负责区域的街巷走一遍的,这不就恰好撞上了么?这群人先使了两个人截杀我,跟着你来到这里的自然就只有八个了。”

伍书又问道:“你把那两具尸体丢哪里了?”

“当然有人清理。”程戌想了想后又说道:“算算时间。他们也应该清理到这边来了。”

他的话音落下没过一会儿,巷道两边就传来嘈杂声。似乎有人在拿竹枝编的大笤帚在扫地。

很快又有两个手握大笤帚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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