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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玩了一天,次日麻烦就来了。Du00.coM
石乙在按照他与阮洛协商定下的“上班时间”到达叶宅,刚刚步入临时被改扮成书房的会客厅,看着桌上那三摞小山丘似也的账簿,他心里就道糟了。
如果有ex表格就好了……不,要使用那种办公软件,需要用计算机;而要使用计算机,即便自己能随身携带计算机,也没法做到随身携带恒储电池……如果想要发电,首先你得造出电机这个主硬件,紧接着要做到稳压、稳流、传输、存储……这些个技术工程,不是眼前这个时代可以实现的,幻想莫太高,还是算了吧……
暗暗轻叹一声,石乙收拾了心情,步入厅中。他刚坐下,拿了一册账簿翻了没几页,就见阮洛从外头进来了,又连忙起身,与其见礼。
寒暄了几句,阮洛见石乙脸上明显带着倦容,便含笑调侃了一句:“如何?昨天赢的银子太多,昨晚顾着清点,没休息好?”
石乙尴尬一笑,说道:“阮大哥,你猜中了开头,但没猜中结局。”
“哦?何出此言?”阮洛闻言,脸上现出一丝好奇神色。
“还不是她们……小弟昨夜快要点完银子的时候,那几个姨娘招呼也不打一声就闯进来了,正好看见。”石乙像是回忆起了极为不好的一段记忆,话说到一半,禁不住撇了一下嘴,“她们先是说,我要敬孝礼,得了好处不能忘了她们这群抚养我的前辈。这话的确说得我服,但是她们要的礼,实在太……太贪了,这个我不服。”
阮洛想了想,忽然道:“莫非她们把你昨天赢的银子全部要去了?”
“这个……这一次你猜到了结局,却没猜到经过。”石乙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她们知晓了我赢钱的经过,顿时那个眼神啊!深更半夜,一群女狼都不需要休息的,眼神快要冒绿火了。拿着我的银子,偏要跟我玩几局。可怜我昨天绞尽脑汁才从你们这儿赢回去的钱,转眼就输了个精光。”
东风楼向来是做下午至深夜的生意,所以楼里诸人也都已养成迟睡的作息习惯,晚上还有亢奋的精神,也不足为奇。不过,在听石乙讲了他昨晚的悲苦遭遇后,有一个问题,阮洛还是挺感兴趣的。
阮洛问道:“你的牌品不错,怎么就输尽了家当?”
石乙苦笑道:“她们串通好了的。净要我坐庄,然后她们围起来打。后来我坚决不要坐庄,结果照样输,打配合的同伴里出了内奸,专拆我的牌让庄家赢。总之她们是打定主意让我输光。然后她们无论是坐庄赢的,还是打配合赢的,最后合起来均分了,说到底还是我输。”
阮洛听完石乙的诉苦,脸上没有多少同情的表情,而是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然后颔首说道:“这倒是个生意经。只要她们足够团结,这种玩牌的方式,就没有输的可能了。”
见阮洛也这么说了,石乙感觉自己的心正在流泪,叹道:“以后我要学会藏钱,一定要学。学不会就别想好好玩牌了。”
……
……
与刺雨燕相对应的朝阳燕主要在白天活动。但乔崔的那位义兄并未因此获得什么好处,而是满手鲜血,所持利器上缠满亡灵,并且直到他死的那一刻,还在杀人……
倘若林杉真是这么重情义的人。为什么当年自己的义兄明明已经病入膏肓,林杉还要让他出任务?是他的这个指令,间接使义兄最后力竭而死;令那个一生忠于二组的男人,在死的最后一刻,还在承受因为二组的任务而带去的痛苦!
差一点,因为陆生,就把那些过往忘了啊!
乔崔将投向陆生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视线移向车顶,眼神里现出一片空白。他在心中沉重叹息了一声,但表面上,鼻息很轻微。
见刚才还格外不安生的乔崔此时像被拔了绳的木傀儡一样瘫躺着,陆生迟疑了一声:“你……没事吧?”
乔崔闻声转过脸来,见这个变得骂不还口打却还手的家伙终于愿意与自己搭腔了,似乎还是在关心他,他缓缓收起刚才心里想着的事,忽然反问了一声:“你不认为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
陆生用笔直的目光注视着乔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似乎对此很困惑,又像是明明理解了而故意不配合乔崔的胡说,只是在等对方继续说下去。
见陆生似乎恢复了一些平时犯傻时脑子卡壳的模样,乔崔不知不觉又还原成平时那爱玩闹的做派,没好气的接着说道:“是不是那天屋墙垮塌时,有砖头砸到你,把你砸得愈发傻了?唉!都怪哥不好,没有罩好你啊!”
乔崔这话的前半截令陆生立即就想转过头去,继续像刚才那样不理会他,但当陆生听到话的后半截,他心里有一处地方被拨了一下。
“我没事。”陆生终于开口,语气异常平淡,“你不要再乱动了,你这样真的容易留下残疾,这不是开玩笑。”
陆生在说话时,语气十分认真严肃,乔崔凝视了他片刻,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