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杉下意识低头看去。
地上空无一物。
然而还未等他来得及反应,自己可能遭了某种算计。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触及一片温软、略有些潮湿,散漫着淡淡酒香的气息几乎要席卷他陷落深潭,但身体忽然又变得轻如乘风直上的叶片儿,旋转在云端。
在林杉微微低头的那一瞬间,蹲在他身边的陈酒忽然就仰起脸,她本来只是想轻轻啄上去,采摘片许温柔。却没想到一碰之下,她便忍不住的沉浸其中,忘情地辗转碾磨起来。
待她感觉到些许窒息,意识到自己掠取得足够了。她才松开了他。不等他回过神来,她已站起身,像一个刚刚得手的贼女子一般,噌然朝厨屋外半明半暗的傍晚夜色里逃逸。
她有些忐忑于林杉会不会怪她过于主动。
她也有些幸福的小害怕,怕林杉把她捉回去。惩戒地再掠取一番。她不知道若事情真演变成那样,她会不会不止是脸红如胭脂,还会烧得冒鼻血。
一个女人因为迷恋一个男人而流鼻血,这模样要是传了出去,自己的脸面可就真是丢尽了。
——尽管以这种方式哪怕丢尽脸也是幸福的。
林杉站在门口。目光有些呆愣地看向陈酒逃逸的方向,直到过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
居然被一个女子用强了?
林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上面似还有她的温暖柔软。
虽然刚才有些失了风度,但那感觉……其实还挺陶醉……
林杉兀自笑了笑,并不知道此时他的脸上也已经浮现一丝缕血红,虽然极淡,但映在他本来略显苍白的脸色上,却颇为显眼。
这是陈酒第一次对林杉用强,也是林杉第一次被女人用强。
即便是多年以前的叶子青,敢往他怀里扑,会往他背上爬,却也不会用这种悸动人心的方式,掠走他的温柔。
不知这样呆站了多久,林杉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厨屋里还有任务。他正要照学陈酒刚才的样子,用那捞饭的铁勺往粥锅里搅划两下,但才一回头,他就发现灶膛里的火又灭了。
用纸作柴,虽然事出有因,不用怜惜纸贵,但终究比不了柴禾的火候。纸张起火虽快,却没什么后劲,烧得快熄灭得也快,如果用这种火候来炒菜,八成要炒成外焦内生的怪味菜。
林杉却是不懂得这么多,他只知道做饭这事不仅麻烦,而且他好像一直没有学习的天赋,这么多年来失败了许多次,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要召人来帮忙。
很快就有两个侍卫应声走进来,这两个人都看清了林杉脸色里的异样,但为左那位稍微嘴快些,忍不住好奇说道:“大人,怎么你的脸色有些奇怪?”
“是么?”林杉迟疑了一下,没有问那侍卫怎么个怪法,而是转言说道:“你的眼力不错,未免灶火灼眼,所以你现在可以先出去了。”
那侍卫愣了愣,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又隐约能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话,悻悻然退出去了。
那个没说话的侍卫旁观这一切,此时反而有些明白了。他一直留守在这附近,刚才陈酒跑出去时,他也看见了,连着现在眼前的所见,他禁不住有些为他默然推敲出的那个画面感到惊讶。
这名比较沉默少言的侍卫坐到灶膛前,按照林杉的吩咐不停往灶里扔书,他将头压得很低,不是怕被灶膛里飘出的烟气熏到眼睛,而是在忍笑。
但只忍了一会儿,这侍卫就忍不住了,因为火势突然猛烈高昂,又催得灶上铁锅里的粥沸腾得溢出了米汤。
等到林杉掀开锅盖,这侍卫朝锅里看了一眼,忍不住发愁说道:“这米捞得迟了。已经不能成饭,今晚只能喝粥了。”
居所里的这些侍卫每天都要进行两轮体力上的强训,体力消耗大。全都顿顿干饭,餐餐见肉。清水寡米的稀粥他们的确喝不惯,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同样的话,林杉才从陈酒那里听过一遍,所以面对把饭煮成粥的结果,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只是在掀开锅盖后,觉得粥面上的那些气泡有些怪,白雾水汽闻起来也有着些焦味。
迟疑了一下。他想起陈酒刚才说的,锅里要不时搅拌。虽然这话在刚才屋内充满暧昧的氛围里被他理解出了歧义,但不得不说这的确是煮粥的重要注意事项。
当林杉拿着那捞饭的大铁勺往锅里一搅,他就发现粥上面虽然还有米汤。但米汤下面的米都快被忽强忽弱的火势慢慢煮成了一块饼。待他再一勺子铲下去,就见到了略有焦色的……锅巴……
等他多搅和了几下,这一锅粥就完全干得动弹不得。
林杉没有犹豫的立即走向水缸,舀起满满一瓢水倒进了微微沸腾的粥锅里。他做事向来有所准备,施行果断。锅内果然“安静”下来。并又有了可以活动熬煮米粒的汤汁,不至于令锅底的那层焦黄继续增加。
坐在灶下添火的侍卫却忍不住眯了眯眼。
往沸粥里直接加凉水,这还是一锅有了焦米的粥,天啊,即使他这个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