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中就有一中年人上前一步为礼开口道:“陛下,今次召集咱们这些人来,到
底为了何事?”
发声者,乃皇帝嬴孤的皇舅,姓曹,虽然皇亲难以揽权干预政事,但曹皇舅人品可信,也有些智谋,所以嬴孤还是时常去拜访他
寻求主意的,只不过,由于对抗白云军的事,曹皇舅前番力主议和,后来也不提倡封城硬守,不对嬴孤胃口,因此就有老长一段时间
不活跃了,现在几乎全部皇室的人都被招引来此,他难免心中疑惑。
嬴孤直觉性地就想再像曾经一样,告知皇舅症结所在,以及那法阵的事,不过想到皇舅脾气,一定会被其斥责为信任妖邪,也就
罢了,转口道:“皇舅,诸位,你们都是我皇家人,大难当前,当抱在一起,朕今次招诸位来,就是想告知大家,要同心协力,定可
将敌军击退,除此外,不要行偏踏错……诸位,都散了吧。”
众人没想皇帝大张旗鼓召所有人来,并不是想昭告什么惊天动地的主意,心中是失望的失望,安定的安定,却都不好多言,一同
谢了恩,转身出殿。
曹皇舅直觉到皇上似乎考虑的并非那些个老生常谈的话那么简单,就想主动留下商谈,只是,见嬴孤在挥退众人后,径自离开了
大殿,自己迟疑了一下,就还是没有追去。
嬴孤对战争的想法,他一早就明白了,知道劝也无用,只不过,形势比人强,这位可称末代的皇帝可以力挽狂澜,实现奇迹吗?
曹皇舅想起诸般,叹了口气,他只愿,若祖龙城被破,这些皇族血脉者,能多一些活下来,少受迫害……
嬴孤真的做了出来所想的主意,他让宋良士派人乔装叛民,去袭击了一所皇亲的宅邸,并让其中一些人因事故天然“消失”,这
些人中,自然就有白日大殿上看重的一个年轻女子,那也是一个孩子,年纪跟长笙公主差不多,也常跟公主一块玩耍,小名是铃儿,
因为喜欢在身上带一些铃铛之物。
而为了不让事情败露,铃儿是被打昏后,蒙上眼睛,堵上嘴装进麻袋带进皇宫的。
当到了大殿之上,嬴孤又挥退所有不相干的人,只让宋良士来处理。
宋良士于是将麻袋解开,以验证那铃儿的情况,发现依旧昏迷,并未有其他损失后,才又蒙上麻袋,只不过在此过程中,竟有一
处铃铛掉落了下来,滚到了殿下,宋良士本想去捡,嬴孤却不耐烦地道:“算了,有了人就可以了。”
他作为皇帝,以见不得人的伎俩绑了亲戚的孩子,要进行祭奠,心内烦闷,希冀的是这孩子越快消失越好,更不想见到这孩子醒
来。
这君臣二人提着麻袋,再次进入了地下皇陵之中。
他们不知道,仿佛冤孽,大殿门口,长笙公主又出现了。
她是在皇宫附近自己玩耍,耳畔却忽然听到有一阵轻微的铃铛声,极似自己的伙伴铃儿妹妹,心下一喜,以为是铃儿来到了皇宫
,就循着声音找来,哪知道,就找到了大殿,看见了那台阶下的铃铛。
这铃铛,果然就是铃儿之物。
只是,她一个宫外的女孩子,要不是蒙召见,哪里可以像自己一样进到这大殿来?
长笙公主看看铃铛,又看看前面的台阶,台阶上的龙椅,骇了一跳。
她并不傻,龙椅那里只有一个机密可以让人消失,而消失之后,可以来做什么?
一个无法遏抑的念头迫着长笙公主走向了那龙椅,自己第二次打开来,进入了皇陵。
进入了皇陵的公主万分小心,悄步寻向那法阵之处。
那些皇陵卫士虽知道陛下已经在前面,不过,这是地面上皇家内部的事,也根本不管公主在做什么,更没有进行示警。
然后,长笙公主就来到了那法阵之前,躲在一处角落,见到了自己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幕。
一个被甩到一旁的麻袋边,赫然就是昏迷后被蒙着眼堵着口的铃儿,而提着她的则是宋良士,宋良士旁边还有皇兄嬴孤,这两人
之前,则就是那黒巫士了。
黒巫士不知在先前已经建言过什么了,看了铃儿一眼,无奈道:“陛下想试也可以,只不过,祭品本身必须是清醒着的,且不可
有太多挣扎……宋将军,请照办吧。”
于是,宋良士将铃儿弄醒,蒙眼也除去了。
铃儿醒来后,发现四周所处古墓样的场景,令人恐惧自己则被一个貌似是姓宋的最大将领抓着,前方,则是一个诡异万分的法阵
,以及法阵前的一个浑身黑袍的人。
铃儿当然惊恐,大声喊叫,只不过,口里布条还在,身上绳索也没解,她也仅是扭曲般的动作。
忽然,她看到了不远处的皇家哥哥嬴孤,大喜,眼中溢着泪,向嬴孤努力呼救。
嬴孤不忍心看到那双眼,竟然视而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