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嬴孤当即道:“祭品的话,牲畜奇珍,我皇都不缺,要什么,卿尽管讲来!”
黒巫士却为难地道:“这祭品,却非活人不可,而且,其一要为年轻女子,是为可承载孕育的阴体,其二,此人要尊贵无比,最
好是皇亲国戚,如此,则祭品的价值越大,能诞生的魔物力量也越雄厚……”
说着话的时候,黒巫士索求的目光竟然向长笙公主看去,小公主感到了那眼神中的赤裸,惊恐之下再次躲到了皇兄身后。
而皇帝嬴孤也直觉地感受到了黒巫士的意图,本欲斥责,想了想,还是缓和道:“祭品的事,朕会考虑的,黒巫士,如若你能召
唤出那种能解救我朝的‘大魔神’,本皇就封你为国师,而你黑巫一族,也可以晋升为国教,并且有权力招收教徒,福禄无穷,绵延
百代!”
嬴孤是帝皇,曾有很多类似的方士向自己自荐,其意图无非是心慕佛、道二教兴盛,来揽功求权,而这黒巫士突兀间找到自己,
并且多次提及自己的部落,说不定就有此意思。
果然,黒巫士一闻此承诺,当即大喜,跪伏下来,向嬴孤道:“如此,小臣就提前谢过陛下的降恩,陛下放心,大魔一朝不出世
,我黒巫士就一直坐守于这唤魔法阵旁,不出皇陵!”
这也算一种誓约了。
由此,嬴孤点了点头,带着长笙公主、宋良士离去。
而独自留在皇陵之内的黒巫士看向那阵心的黑色魔池,眼中是无尽的狂热。
看来,他费尽心机来此做这等事,恐怕不仅是为了巫族部落考虑……
出了皇陵之后,来到宫殿之内,嬴孤先对长笙公主道:“皇妹先去玩吧,记住,千万不要再进入地下皇陵!”
长笙公主察觉到皇兄目中的警告,乖乖地离开,经过地下的一遭,她不知不觉也懂事多了。
不过,走动之中,地下时黒巫士的那种目光却久久无法忘怀……
而在长笙离开后,嬴孤坐于龙椅上,似乎在出神。
站回阶前的宋良士轻轻问道:“陛下?”
嬴孤回过神来,即刻道:“宋爱卿,当前之局势,内忧外患,城池的防护,你要做好,而城内的警戒,也不能放松,一定要抵抗
住三天。”
三天之后,自然就是那法阵之中有可能的大魔出世了。
宋良士立马做保证道:“陛下放心,不论是内,还是外,臣都会尽所应承担的职责,只是关于法阵,那祭品的事?”
他的意思很明显,没有祭品,则大魔可能成为中魔、小魔,甚至根本召不出来,而祭品又不是普通人可以做的,皇城之内,有权
指定祭品的,也只有皇帝一人了。
嬴孤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朕省得,你先去吧。”
宋良士应命离开后,嬴孤的额头已经无法控制的皱到了一起。
那黒巫士抛出的诱惑不可谓不小,但是,祭品……
半天,大殿之上,皇帝嬴孤向太监下令道:“传……传所有皇亲、国戚,不论老少,只要能走动的,都聚集到这大殿中来!”
太监一边向外传着这种命令,一边心内震动地想,皇城岌岌可危,而皇帝陛下又要将所有亲族招来,莫非,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
太监的猜测不是孤立的,不消一个时辰,皇城内有资格成为皇亲国戚的男女老少都锦衣玉服,聚首到了大殿之中,甚至殿内装不
下,都排在了殿外。
不过,嬴孤的真正心意,也只是这前面为首的一些人。
年轻女子,未婚的,越尊贵越好……
皇帝在龙椅上以看不懂的目光向下面看,这些皇亲们自然也乱动弹或者开口,不过,他们已经很多在想,国难当头,朝不保夕,
皇上是不是要宣布什么重大的事项了?
而这其中,一些有投降意志的人心里尤其激动。
毕竟,投降的话,就没有城破之后遭灭族的危险了。
但是,嬴孤看了半天,眼神也定不下来。
年轻的女子,前排倒有一些,只是除去已经婚嫁的,襁褓中的,就只有那么几个,而即便这几个,要拿哪个下手,也不好决断,
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嬴孤更担心,若是因着要做祭品来召唤出魔物的荒诞理由让他们牺牲自己的女儿的话,这些皇亲国戚会不会生出反意,或者说,
他们会置问一句:有着更适合的人选,陛下您为何不选择?
嬴孤皇帝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且两人都是已过世的正宫太后所生,是真正的不二人选……
半天后,嬴孤终于在心下决定,暗想,就那几个吧,今夜入夜之后,就派人秘密去抢夺了来,神鬼不知,当然,要伪装成民变事
件……
这皇帝还没筹谋出来什么不敢示人的计策,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