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见捷径,但强攻之下,不知要损失多大。
而城墙之上,也有一拨士兵半潜着身观察,貌似风平浪静。
忽然,异常出现了,只见城头的大旗突然缓缓降下,接着,另一面新的旗帜升起。
似乎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赵舍抹抹眼睛,打马靠近,再次观察。
如此,接近了一箭之地时,赵舍才看清并确认了那奇在何处。
而本来在出声阻止的常飞燕,于较近处辨识除了小侯爷所观察的目标后,也呆了。
只见,那样式鲜明的新旗帜上,分明是一个大大的字:“萧!”
“咦?!”
赵舍和常飞燕齐声脱口。
单纯的“萧”之一字,也许还没什么,但这旗帜的样式,还与自己等见过的萧家军旗帜一模一样,这就遐思不尽了。
赵舍即刻郑重道:“再到午城之前看一看!”
马蹄声起,小半个时辰之后,赵舍一行就到了午城,再次靠近,发现的又是一面类似萧家军的旗帜,若不是一早就有的话,就是类似子城方才那样,是临时换下来的!
难道,是大哥萧云率军从内部攻破两座城池了?
赵舍直觉地联想到了这种喜人的可能,但马上又自我推翻。
想绕行到夕照方版图之内,子午双城的另一面,必须经过夕照城本身,更不用说,还有东西之间路程的问题,更不用说,子午双城依照情报不是在夕照城主亲自掌控之中吗,怎么可能亲自被攻下,被攻下后为什么没有人出城来通联,单纯换上一枚旗子?
满脑子疑惑的赵舍,深感问题重大,马上绷紧着脸,对常飞燕等道:“回营地,去见父侯……”
心焦赶路,赵舍一行很快回了白云军营地,下了马,脚下不停就往主帐走,接近之后,四刀客不好再跟随,留在中途,只有赵舍和常飞燕继续。
看到营帐门的赵舍本能想喊叫什么,忽然,率先听到了帐内压抑不住的惊吼声:
“什么?在双城看到了萧家军大旗?!”
竟是父侯的声音!
难道他也知道了?
赵舍心中一动,口唇收住,脚步放缓,对身后的常飞燕一个手势,悄悄地行向了帐篷的侧面,凑近后,贴耳上去,正听到另外一个人在做回报,像是金良。
“侯爷,这是巡察的士兵们亲自看到的,他们还派大胆的人上前询问,得到的回答是已经投归了萧家军,所以换旗——”
听到这里,帐篷内是一阵茶杯掉落声,看得出来,这回答带来的震动不小。
而即便窃听的两个人,也是惊多于喜。
然后,又听到白云侯似乎自我意识不清的声音,混乱地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萧云明明该正在夕照城跟夕照城主死战,两虎相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结果,而且是强势的夕照城主投降?绝对不可能!”
“萧云明明该正在夕照城跟夕照城主死战”?
听到这种似乎是出乎了预料的言辞,暗处的赵舍却不由得手下一颤,这是怎么回事,夕照城主竟然并非来了西面,而是去了夕照城,而且,父侯看样子是知道这一点的,那么,先前的情报又为何那么说……
想到自己曾有的不祥直觉,想到最糟糕的可能,赵舍强行压抑住没发出动静。
而旁边的常飞燕自然同样震惊。
帐篷内,金良已在补充道:“侯爷,情报没错,属下已经亲自前去看过了,虽然也考虑过是诈计的可能,但这种大事,不消一二日,就会传递过来,另外,属下也提出既然已同属一方阵营,可否入城一观,遭到了拒绝。”
良久,白云侯才无力道:“金将军,你下去吧。”
“侯爷保重。”
金良说完最后一句话,才轻叹一声出了帐篷,它向而去,赵舍忽想到什么,放弃了继续窃听,暗暗地与常飞燕跟踪上了金良。
而在帐篷之内,正经历着持续的后续发酵。
金良离开不过半刻钟,急报就来了,信中所叙,似乎正是双城那异常现象的释解,而且,情况更糟糕:夕照城主不但没有与萧家军决斗,反而是几乎一见面就投降了萧云,目前,萧家军正在快速地接受夕照方剩余版图,只消数日,全境就会全数姓萧!
读罢信,可谓遭遇雷击,白云侯踉跄后退几步,无力坐倒于椅中,面容瘫痪。
他的身前地面上,还有那碎掉的瓷渣正无人收拾。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态,竟然出现了最难以预料,或者不可能出现的局面。
毕竟,国仇家恨所在,夕照城主不会放弃嗜血大将的仇恨,更不可能拱手让出夕照城,放弃版图,因为那意味着其最终可能丧失一切,地位、实力、未来,沦为阶下囚,这对于一个诸侯来讲无疑于末日,所以,预想的情况就是,夕照军与萧家军一见面,就是你死我活,没有和局,自己的白云军在遥遥观望,坐收渔利,则东面定亦!
猜想很好,但是,现在想来,夕照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