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就仅仅成了为保证计策成功率的弃卒……
夕照城主再次冷笑,道:“萧云,你可知道,你以及现在所领衔的萧家军已经陷入了一个绝境,孤军无援,兵力不占优势,怎么样,还要为那心胸狭窄的白云侯效死吗?”
萧云何尝不明白,背倚城池的夕照军可进可退,兵力也可无限增加,己方已很难有胜算了。
但是领兵打仗,并非全可打有把握之仗,所以他道:“萧家军既已参战,就已做好了应对任何局面的打算。”
夕照城主不屑一笑,道:“愚蠢!”
随后,他忽然目眦尽裂,猛然大声道:“我那嗜血兄弟呀,竟然如此就死在了战场上,未与我走到最后一程……萧云,今日此地,你可做好了为我所复仇的准备!”
这样说着的夕照城主,愤怒与悲伤混杂迸发,不可抑制。
萧云心道:来了……
自夕照城主现身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下面的这一仗恐怕比任何时候都要惨烈,战果也将是非生即死的局面,对于己方,不能轻退,对于夕照城主,则是仇恨所系,不除掉自己不罢休。
所以,他淡淡道:“无论何样,萧某以及萧家军也只有奉陪了!”
闻听这话,夕照城主忽然停了愤慨,看定萧云,笑声由小及大,最后道:“果然也是个英雄人物,好,既然如此,本城主就给你哥机会,其下,如何决出胜负,你将有两个选项!”
决出胜负?
听了这个前提,萧云心底奇妙地一动,道:“请讲!”
夕照城主道:“其一,是双方军队列开阵势,堂堂正正作战,其二,是你我两人,于军前独立一战,败者降于胜者,如何?”
什么?!
这种条件一出,两军中都有嗡乱之声。
对于夕照军方面,在地利人和占优的情况下,为何还要开出这种陷主帅于险地的条件,更何况那萧云曾击败了嗜血大将,武力非同一般。
对于萧家军这面,则不解于夕照城主的话,在他们心里,萧元帅还是接近于无敌的,对方为什么要抛开占大赢面的军队比对,而是改换成首领对决,莫非,是那夕照城主有着万全的把握?
诸葛治脑子里万般念头,不得其解,任九重等,则是既觉得这是个以最小代价获胜的捷径,又担心其内有不可预知的风险,一时也没有意见。
萧云想的,却是当初嗜血大将死后,嗜血军整体非但没有士气降落,反而是升腾无限,而现在的夕照军恐怕也不能以常规推断,主将若出了事故,恐怕并不能令他们放下刀兵,所以,其下的决斗,恐怕并不能用简单的擒贼擒王这种套路去筹谋。
最关键的,是夕照城主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局面已不容他静心思索了,面对夕照城主的迫人目光,他只得道:“萧某选择第二条。”
“好!”
夕照城主哈哈一笑,转身对夕照军下令道:“全军后退十丈,为我与萧云清出战场!”
夕照军虽然还有些不情愿,还是照做了。
而萧云也马上转身,大声道:“三军听我号令,同样后撤十丈,其下战斗,不论何种局面,在胜负未有分晓前都不可插手!”
于是,双方均对轰然后退,将中间空出一个数十丈宽的场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弓箭还是别的什么,都不可能紧急救援了。
太阴真人转身之时,却对萧云传音道:“小心,此人并不简单。”
终于,仅有两人对峙了,双方都亮出了兵刃。
夕照城主的为一柄偃月大刀,萧云的则依旧是那杆重枪。
两人坐骑也嘶声欲动,在为主人们首次的冲锋做准备。
夕照城主忽道:“萧云,听闻你出身江湖,战胜我那嗜血兄弟的最后,就是出的奇招,不知这一次,还有没有能耐再胜一次!”
萧云则道:“我也听南国大王说过,城主阁下虽少上战场,其实武勇盖世,晚辈不敢自大。”
也即是说,夕照城主的武力,很可能强过嗜血大将。
夕照城主嘿嘿笑道:“你倒是心思谨慎,来吧!”
说完,对面大喝一声,手擎大刀,纵马驰来。
萧云凝神提气,也执重枪,双腿一夹马镫,迟日马一声嘶鸣冲了出去。
两军将士自然也双目不眨地望着场心。
第一个照面,枪与刀嘭地撞在了一起,擦出一道长尾的火花,两骑也带着主人相交而过。
目的依然是测试对方分量。
而那一瞬间,萧云吃惊不少。
那一刀中,力道与当初的嗜血大将差不多少,但是,依照一个武者的直觉,其内却混进了内力的成分,那么,夕照城主看来并非一个简单的沙场战将,同时也精通武学的,这也是太阴真人判定“此人并不简单”的由来。
如此,对方既有防备,又有根底,再像先前对付嗜血大将那样,最后出奇招制伏,就有着风险了,更何况,马上战斗,不同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