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通,不屑道:“你?老夫与你师傅对阵,怕还没有尔等小辈插手的资格!”
郑通却以隐含仇怒的口吻道:“可我却有非战不可的理由!”
白眉稍诧异,眯眼道:“噢?你是谁?”
郑通咬牙道:“父姓郑、母姓田,全名郑通!”
姓郑?白眉眼角跳动,张口道:“莫非你是——”
但只问出一半,白眉就听了口,似乎再延续下去会有损自方尊严似的,而他后面的昆仑弟子也小有震动,那随同上山白眉的外孙兼徒孙郑钰直觉地想:“与我同姓,莫非有什么关系……”
眼看事态可能被扯往另一方向了,尹先生却在后以前所未有的严厉声音道:“小五,退下!”
郑通回望师傅,欲说什么,接触到那强令式的脸色,不得不垂首道一声是,收剑回归剑阁弟子群,却再也不言不语,任由师兄弟们询问搭讪。
尹先生喝退郑通后,又面向其余剑阁弟子,以师命的语气道:“不仅是郑通,城秋、武泰,你们每一个人,在为师没有下命令之前,都不可以妄自拔出鞘中剑,违者按背叛师门罪处理!”
这话一发,剑阁弟子个个噤声,双方下层弟子间的对峙感和冲突可能却无疑少了。
白眉重新起步,冷笑道:“尹阁主,能接下老夫这战阵么?”
尹先生训完徒弟回身,含笑道:“即为切磋,尹某当然不敢不从,不知前辈想怎么比?”
比武的方式,自然多种多样,可以直接对战,也可以间接较量高下,后者比如轻功。
白眉径直道:“武功招式本身,无有长短,但功力却有强弱,老夫无心那些花哨的东西,直接比拼内功如何?”他的意思很明显,循着齐不仁的主意,验证尹先生的内力程度。
尹先生稍有难色道:“这……内力比拼凶险异常,还望前辈掌下留情。”
“老夫可没有那么多心情作假!”
白眉说完大喝一声,脚下步子错开,凌厉的双掌已经印往尹先生身前,看那气势,怕一出手就倾尽囊底,用上了十成,尹先生心下一惊,不敢大意,同样摆开架势,双掌接了上去,但从表面倒看不太出豪功几何,与华山绝顶齐不仁有意表现的情状大为不同。
这时宗五谷也嘿笑一声,走了出来,同样聚功迈向对拼中的二人,又是嘲讽又是挑衅道:“在本门华山绝顶,宗某与白眉老儿、霍师弟三人才抵住贵派齐大侠一人,而他言功力不及你的一半,尹阁主,那就得罪了,休怪老夫等不顾辈老,以多压少了,也盼你莫要放水的好,免得做戏不成反伤了自个儿……嘿嘿,尹阁主,老夫体格建议吧,我等老辈三人以上与你比拼,若赢了,阁主就讲出那机密如何?来来来,霍师弟、黑白二道,咱们一同向尹先生印证武学吧!”
说完,宗五谷已到白眉身后,低喝一声十成功力输送过去。
这一下,霍七思、黑道人、白道人皆道一声得罪挨个垒叠上来,竟一开场就是五对一。
尹先生暗暗叫苦,他本想拼着拼着就有意放水,但宗五谷那些话阻止了他行计,毕竟人家已经说了,三对一抵不过齐不仁,齐不仁又言不及自己一半,简单输掉就太假了,何况那赌约明显是一体两面,自己若赢了,不过被证明确实拥有超越常规的武功,从而只能以“利用了秘法”解释,若输了,也要道出那莫须有的东西。
剑阁弟子嗡声乱了起来,虽有师傅严令在前,但五个老的一起上,且自说自话出那等明显欺人的赌约,也太咄咄逼人了,弟子们个个耸动,有叫古城秋想办法的,有请薛至君插手的,但两人既不能插手,一时又哪里想得出什么急策,倒是五弟子郑通一直按着剑柄,既想拔剑,又似在苦苦克制一般。
五派弟子一方则或明或暗的为师祖们鼓劲,看起来不公平又如何,今天到山上来达到最终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这刻,忽有一人由后山进入弟子群并奇道:“这么热闹?怎么回事啊……哎呀,师傅怎么在跟五个老的在比拼内功?!”
众弟子一回头,不由喜道:“道儿师兄!”
原来,来人竟是这段日子很少露面的剑阁第六弟子孙道儿,他边看师傅边急道:“我本在后山地牢陪七师妹,闻听前山隐有鼓噪声,就前来看看……师弟妹们,还有大师兄四师兄五师兄,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众弟子一想孙道儿平素称“孙大圣”,最是滑脱点子多,没准有计,就简短讲述了情由,急问道:“六师兄,你有何策?”
孙道儿对江湖事了解并不少,很容易理解了五派请愿的逻辑,不过那又如何,有想法就可以这么多人强登上山,强逼师傅比内功啊,且是五对一,当下他就要拔剑,变脸子道:“那还寻思什么计策不计策的,人家都这般不留情面了,咱们还要留什么手……”
但见众人没有跟随的,不由暂停,质问道:“怎么,对方人多你们就怕了?”
十七弟子苦脸道:“可师傅严令过谁妄自出手就以背叛师门罪论处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