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被劫持,而以他们为人质的月魔教以此为契机浮出水面,在没龙坡设局引正道入瓮,萧云被质疑倒了,新领袖被扶植,谁知,这竟又是月魔的一大间谋!”
“由是,正邪正式对立,连番战阵,而整个底盘甚至决策走向受月魔所熟知掌控摆布的正道当然一直受到压制,所以才有原怀负热血心向诛邪的正教人士在白山黑水熊熊烈火漫天魔器之下哀声痛苦,失亲近、丧同门;更有进攻迷幻魔谷注定和可预料的失败;而后月魔妖教甚至堂而皇之据一山开坛立派,招延那些原为过街老鼠人所不耻的诸多黑魁,而正道盟再举义旗,竟被月魔以受蛊惑洗脑了的百姓为肉盾,不费兵卒就立足成功!”
“而若说之前还仅是些寻常阴谋,正道纵受压制,也算有逻辑可寻,但是,再之后显示出的一些双方间力量对比,却不可以常理计、以智谋论了,因为,月魔仅靠八百外在普通的教徒,数月未有休养的转战五大派,各战八百场,竟然皆有不多不少的六百胜场,且胜利用时不过三招两式工夫,一面倒的成压制之势,这就大违世间武学常理了,要知道,武林大派哪个不是千百年来经营积累下来的血脉和功法,入江湖前日勤夜思,不修个十年往上根本不敢称为武人,而即便这样的五大派弟子,也很轻易的败了下来,败得莫名其妙,却又无法反驳……而月魔更是用这胜果招揽江湖中摇摆不定的诸多势力,使得月魔大旗愈显,而正教义帜日黯,本来千夫所指的魔徒,竟成了招摇的主宰!”
“更危机的局势出现在就近的武林盟主金牌争夺中,月魔不知从何处以不光彩手段劫获了这枚金牌,大做文章,做局之下,由萧云在台上以一敌十败我高手,竟差点被尊为盟主,而他的真正身份虽被揭穿,反而更挑明无所顾忌了,扬言三月后再战,正式接掌金牌,控制武林!”
“是的,月魔有这个把握,他们能用不知名邪法大幅提高八百人战力,能靠一个二十许岁的年轻领袖就力挫群雄,再战一场胜正道个不得不服又有何难?但是之后呢,成为王者的他们会主持正义么?不,魔胎本性,得到至尊宝座的妖教不会代行正义,他们定会为了彻底控制武林,对原为正教的我广大武人大力打压,不说血溅山门,也定然柴扉招灾、鸡犬不宁,而用如此高压手段控制了武林后,没了掣肘的他们愚弄百姓会更加得心应手,到时不说是江湖,整个天下都可能受魔蹄蹂躏,妖孽祸国殃民,多如此尔!”
“诸位可能觉得齐某危言耸听,夸大其词,但是,为江湖武林着想,为众生百姓忧患,齐某却不敢抱持无谓之心任看月魔崛起,不敢以侥幸之念测月魔未来善恶,因为,齐某不仅是剑阁弟子,也同样是武林一份子,苍生一份子,事关己身命运前途,半点不敢松懈麻木……常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辈自认正义的武林同道莫非还不如寻常匹夫之胸怀长远么?!”
齐不仁话音落,满场静息,关键不是话中前半部分对正邪局势的统括性描述,而是其后那个对于月魔主导世途后的推断,甚至也不是说五大派这些人没有预想过魔统天下后的糟糕,而是,甚少有人去深想,大胆极端去想正教的下场……是啊,现今的月魔,虽然得势后并未有赶尽杀绝不容第二种言语的手段,但那是在它统一武林前,而之后呢,不去论百姓,武人们的惨状会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清的么?也许每人都会被逼迫盟誓入教,也许门阀派系需要年季月的供奉交钱,甚至会有子弟辈被抓去教中做人质,至于用毒来控制人是再合理不过的手段……
而这些,在数月前,月魔连胜五大派,无名镇中把持金牌前,没必要去深思,因为前提即是不成立的,正教虽受压制,月魔虽一时猖狂,基盘上仍是正强魔弱,但是,偏偏,那种不合理发生了,突如其来,月魔用不知名手段提升了教徒武力,逆势居上,那以往的大门大派以厚硕实力做制魔柱石的观念自然会失效,会过时,成为旧时代、旧秩序、旧力量获取方法下的掩埋物。
到时的武林,会真真正正是月魔,甚至是月魔那种非常规力量的时代。
而对于五大派更广泛的弟子,先前虽并不太愿意相信七长者关于那神秘圣主武功的描述,但在齐不仁这一串逻辑统合下,忽发现,是啊,本不入流的魔徒都能一举胜果己方这些高门弟子,其魔首恐怖些又有何难以理解的,不存在这样的厉害人物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忽有弟子大叫道:“哎呀,坏了!离离开无名镇萧云扬言的三月之期,好像不足一月了!”
这一提醒,众人才齐回忆起局势中最紧迫的一个细节,是啊,月魔为封堵正教之口,抛下三月再战之期,但是现在推断来,那并非可应可不应的一个战约,因为到时候,纵然五大派不前往参与,月魔唱独角戏又何妨,照样可以成为武林新秩序建立方,萧云也自然变成盟主,到时,月魔再向正教发难,可就没那么好的姿态退让了,而自己这些人竟然还有着自由之心,无忧虑之情……
善于联想从来是世人的一个本能,一时,众人陷入愁云惨雾。
齐不仁一番长言讲完,调动了满场情绪之后,总结般对尹先生道:“所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