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众生之包纳,定为峨眉的定逸定茹两位长者了。”
白眉七长者原是怀着有所图的敌对心而来的,与尹先生也从未接触过,到山中来首先的就是警惕防范和对进计的思量,信任善意之类还半点没有,更何况华山绝顶上三人方抵齐不仁一个,又闻后者说尹先生更深不可测,再联系到尹先生剑阁阁主的身份,七人已无一敢将对方视为晚辈之类,甚至该是远远超出的超强存在,但这样的人,却满口尊敬全无身段的向他们搭讪,言辞中布满恭维,即便那脸上再冷淡也维持不下去了,所以连宗五谷都不咸不淡的嗯了声,霍七思则不超其师兄的拱了拱手,黑白二道皆说不敢,定逸定茹则言道:“阁主多礼,不敢当此评。”
说起来,二尼跟尹先生还算同辈呢。
白眉则颇有些苦笑地道:“尹先生过誉了。”
他本也为武林一傲人,现今方知在武学境界上尚是下人。
尹先生受见外般道:“尹某是真的心怀崇敬,毕竟既要把持下面千众弟子们的教养,又须主导派外武林正义,可比尹某这个空有名头窝在山中底下两百弟子教导都已吃力的所谓阁主强多了……更何况,尹某在任十数年,也曾有下山,却未去贵几派山门拜访说来这也是失职点之一,这次机会大好,咱们共同聚首,反省了互相访问,不若现下一同去往客所吃茶谈道一番如何?另外,也别叫尹某阁主先生之类的了,就叫‘小尹’好了。”
后面剑阁弟子虽觉得师傅姿态过于低下,但受过那十二字箴言的嘱咐,也没有妄议,只有五弟子郑通稍有异样,紧盯着对方中某一人,目标似乎是白眉,隐有错齿之声,察觉到不对的大弟子古城秋小声道:“五师弟,怎么了?”
郑通表情稍冷静,摇头表示无碍。
白眉等包括其下的林如正等弟子辈的却觉得这尹先生并不端架子,那目的以外多出的敌意就少了些,但那“小尹”的称呼是万般叫不出口的,皆说:“不敢阁主客气了。”
总之,七长者对尹先生的初次印象还不错。
齐不仁一看双方有和解之相,而尹先生这放下身段的做派颇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期,若真去吃茶了还了得,他忙插话进去,重启自己的剧本,笑道:“尹师弟,原本若为寻常访问,即便你不出面,我这个身为剑阁同代弟子的也会负责接待,唉,只不过,山下局势可不容真的休闲茶坐啊,白眉前辈等在山下时已全权委托了我代为请愿之事,想来若没有实现了心愿,即便真的喝茶聊天,那也不会安心的。”
齐不仁这是提醒五大派,莫要忘了在山下的约定,也是在恢复此次事件的严肃性,五派人一听这话茬,也是神色一正,是啊,虽然现在剑阁的态度超过想象的和蔼,但这都是非干正事的细枝末节,若大举真受了这些微小处的影响夭折或打了折扣,可就是因小失大荒废此行了,所以,七长者肃容,由白眉道:“齐大侠说的不错,若在平时,礼遇往来是应有之义,但此刻,我等却是有所诉求而来,到时若冲撞了尹先生或剑阁,老夫也只能事先道声抱歉了。”
有心志极强烈的五派弟子叫嚷道:“是啊,总比吃茶后再翻脸的好!”
齐不仁见这第一步的氛围达成,心下满意,面上却万分郑重,稍一退步,站到了五派一方为首的原位置,直面尹先生,公式般道:“尹师弟,齐某代五大派昆仑、少林、武当、华山、峨眉,向剑阁提请一个要求!”
这一句话下,场面对立感迅速升级,五派弟子个个面容紧绷,而剑阁弟子们也小小的耸动了一下,他们虽知晓五大派千百里有所图而来,还不知详细出发点是什么,更不知道素来奉为长者的齐不仁齐师伯为何会加入对方阵营并成为代理,所以都聚焦于齐不仁会讲出什么来,一时场面寂静。
尹先生却并未受这种严肃影响的样子,依旧有些笑吟吟道:“噢,是何请愿,师兄请讲。”
齐不仁一声清咳,道:“尹师弟,不瞒你说,师兄我一入江湖数月,原只为追缉本门被盗遗宝,但没想到,所知所见的场景却令我心有戚戚……原本,这江湖大局就该是平和的以正御邪、道长魔消,但是这一两年,世俗间却生出了一个灾星,一个魔统,令天下未乱而武林乱,这个万恶的渊薮变数,即是——月魔教!”
月魔教?!
这一提正题,剑阁弟子门都小有惊呼,果然不出所料,五大派来势汹汹的此行,是为剿灭月魔之事,只不知,这次师傅会否答应,若师傅不直接决断,自己这些弟子们是否又该主动请缨呢?
这时那古城秋记起了师傅吩咐,回身低声严斥道:“大家都不要乱,待会儿更不要发表任何意见,免得坏了师傅布局!”
众弟子虽俯首听令,但那蠢动的心思并非真能压得住。
齐不仁面上已出现悲天悯人之相,叹息道:“本是代表正义的武林盟剿灭了暗夜盟,灭除武林百十年的祸患,广大武人就该击掌相庆了,哪知,另一种更深的危机浮现出来,先是谷断绝被有心人操纵下下台,致使武林旷日无主,为邪祟所乘,如此才有正道连番受挫大败,盟会后群英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