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商讨之下决定向师傅请战,因此才来到了堂前。
四弟子武泰道:“师傅,我们商量过了,江湖上那些事,徒儿们在山上大致听说过一些,若是剑阁不出征,岂不就像那些人说的一样,咱们成了懦弱无能胆小怕事的?”另一弟子紧接着道:“是啊,师傅,何况弟子们通过下山剿灭月魔,还能学到不少实战且实际的东西,到再回山加以比照琢磨,不是会提升更快么?这也不全为着驳斥那些人呀!”又有道:“是啊,师傅,以往下山都是在见灵山方圆百十里之内,根本看不到真刀真枪的江湖,这次事正是大好机会啊!”更多却是道:“剑阁的名誉不可毁,剑阁人更不能让世俗浆糊看扁啊!”
总之,群起请愿,看着这么一张张年轻却激情洋溢的脸,尹先生意识到再单靠威压或些许道理是难以奏效了,却仍旧摇头,道:“你们的心情为师理解,若为寻常目标任务,为师自会答应,但此番对付月魔确实不可!”众弟子当即道:“为什么?师傅,那月魔有什么了不起的吗?”
尹先生一叹,道:“你们当真以为天底下的绝顶高手只有我剑阁才存在着吗?”
十七奇道:“师傅,有您在,其他高手还算高手吗?”尹先生不由道:“无知!”十七虽遭谴责,低下了头,却明显不服,余弟子也差不多,尹先生无奈,道:“好吧,今日练武暂且取消,都随我来,听一听,什么才叫高手!”说完,他与薛至君先后转身行去,众弟子好奇多过了先时的激愤,纷纷起身随上师傅师叔。
一行人最终停身之处,竟是七大古阵地千叶林外,尹先生于最前面席地而坐,正对林入口,薛至君等自也效仿,全体一副安然听故事的派头,还未有说什么,就听林内传来一老声道:“小尹,带着这么多徒儿来做什么?”尹先生恭声道:“万剑师祖,徒儿们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天下的高手无能超越剑阁,小尹请师祖们讲解一下。”阵中七老先后低声呵呵笑了起来,武泰等弟子都听出了其中善意的慈训,万灵阵主笑过之后道:“要说祖龙大地上的高手,只能用无法计量一词,天下那么多洞天府地,哪处没有几个择居修炼的,他们心无他物,追求着天地间的至境,彼此间也有不为世俗所知的联络,其于山野间的交手论战,其高绝程度绝非等闲之辈所能想象,至于常人百中无一的诸般所谓奇遇,在他们看来也毫无神秘更无罕见。”
万音阵主也道:“而世俗武林中所说的藏龙卧虎,与那些奇人异士比起来,完全不在一个级数上,一旦有一个这类人物入世,必会掀起腥风血雨或者群起追逐其修成径法,如此,最终必会导致修行世界的拥堵,因此,他们间会有自我的各种限定约束,也使得我等大多数世俗人不知其详细。”
尹先生这刻道:“七位师祖,可否讲一个熟知点的故事,好具体讲述一个人物。”
七阵阵主先是无声,似在私底下回忆并交流什么,半天,万剑阵主再道:“如此,就讲一个一两百年前的事吧,说来,这也发生在我剑阁,至于故事中昔时的先辈人物,不知还有否活者的。”这最后的话虽在外面弟子听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一想这七位阵主平均年岁怕已不下百岁,剑阁又多有寿者,也就能理解了。
万剑正式讲述道:“那时候,我们七人都还未降生,故事都是口口相传下来的,以为后人参照的警示。”
尹先生却知晓,剑阁千年来每一代的诸般故事藏书洞内洞都有记录且保存下来,但此刻也不便说。
万剑道:“……说的是那一代的阁主,有六名比较出色的弟子,名字已不可考,大师兄,四个师弟,以及一名师妹,故事便是由四位师弟中排位最末的一个展开的,此弟子据说生就魔相,入剑阁后,虽不受师傅待见,但他天赋惊人,进境也很快,但是,他仍对进度不满,见师兄弟们一群群日复一日的练剑,有些不屑,所以,就开始不走常规,他偶然寻到了一把兵器,却不是剑,以此施展剑法,当然就显得不伦不类,如此,他与别的弟子更多了份隔离,这剑灵山上,仿佛人人与他疏远,他丝毫不在乎,每天自行到那后山的剑湖瀑布边缘琢磨快进之径,大家须知,武功很重底子,我剑阁弟子虽处灵山,也少不得一步一个脚印的突破,所以,起初他并没有特别收获,反倒是先练熟了如何用那兵刃运使剑法。”
“但这番琢磨,好歹让他明白了一个最浅显也最根本的道理,即是,武功内力皆是个体苦修自生而成,当然就会囿于本体形成瓶颈,比如,常人使用招数,必有用老之时,高手,不过是把这种断力时间变短而已,那么,能否有一种别样的力量,可以替代常规的人体内力呢?于是,他不光于湖边琢磨,还每日到藏书洞中翻阅那数不清的典籍,以便寻到独辟蹊径的蛛丝马迹,什么炼丹、修仙,丢完一本又一本,但最后不知怎么,他竟然真的知晓了一种办法,或者说,发掘了一个秘密……利用这个秘密,他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增长着所渴求的那种力量,并很快通过了出阁考核,当然,他并没有在其余弟子面前展露太多,仅仅是独自体会着至境的快乐。”
“这里,该说前言中那位师妹了,她是个冷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