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常被人欺负的,自然要尊任何凶的横的人为老大,刀疤脸将他放于地上,阴笑道:“蔡老大吩咐我带你去议事,走吧!”罗庆被推搡着出了屋,却不敢问什么事,因为他知道不会得到回答。
夜里的谷中很黑,一股冷风吹来,让罗庆凭空打了个寒战,他突然有种逃跑的冲动,但他身后的刀疤脸那紧随的脚步声又让他不敢下任何决断,到了谷中王者蔡老大居住的屋外,罗庆被刀疤脸一把推了进去,而刀疤脸也随后跟进,并一手将门关上。罗庆站稳后,一看屋内,倒吸口冷气,一股阴影笼罩了他,只见这座谷中最宽敞的屋内,正中坐着满脸胡须的蔡老大,其身周,则或站或坐着数十凶恶狞笑的人,都是谷中平时横着走的人物,而这数十霸王前面的空地上,排列跪着九个抖抖索索的人,都是武功不好平时最受欺负的,每人背后还有一个凶蛮者在监视,罗庆还未颤声问出什么,就被刀疤脸一脚踢在膝弯,成了第十个跪着的人,随不敢再言声。
蔡老大一扫跪着的人,狞笑道:“十个够了……知不知道夜里将你们十个召集来为着什么吗?”罗庆十人茫然又恐惧的道:“不知道。”蔡老大神秘嘿嘿一笑,道:“不瞒你们,我们已听到外面传进来的消息,整个天魔山上自萧云以下主力外出,留守的,不过是些老弱残兵,所以我们决定,造反!”十人一时惊张起嘴巴。蔡老大眼神怨毒,又道:“本来老子以为入了月魔教,就是找到家了,哪料被喂了控制人的毒药,还被禁足在这么一个类同牢狱的地方,什么隐谷暗队,糊弄人的字眼而已,我呸!”他身周那些人也纷纷控诉起谷中受到的委屈。上到没买卖可干,中到没窑子可逛,下到伙食单调,嚷成了一团。蔡老大大概是怕声音太大惊动了谷外,一抬手,阻住了众口。一个跪着的人大着胆子道:“那……那老大您把我们聚来是为了——”蔡老大如野兽般一舔嘴唇,道:“我们没有地利,也没有兵器,自然不可能蛮干的硬冲出去,自然,嘿嘿,需要一点人血,用来制造一个内讧假象——”说到这里他使了个眼色,那十个监看的人立刻上前制住了十个跪着的受气包。十人都不是傻子,已意识到了什么,生出一股子力气,拼命挣扎起来,但那能成功?急慌中,罗庆道:“蔡老大既然要造反,杀我们一个不久少了一份力量吗,而且,我们可以伺候诸位老大啊!”蔡老大冷笑道:“谁让你们武功太差呢,至于伺候的人,嘿嘿,等占领了山上,找到解药,起出月魔库存的金银,再下山逍遥,还怕没人伺候吗?”
十人还想说什么,一一被点了麻哑穴,接着个个被以绳缚脚,倒吊在了房梁上,头顶离地数尺,而十个坛子也被正放于了脑袋下方,最后,十人目光惊恐中,只觉头顶处与颈部一痛,被开了道口子,血便像浆一样淌进坛中……意识朦胧中,罗庆只觉死亡在随时的下一刻,他的脑海,突然快速回放起这一生的每个瞬间,包括第一次碾压那个引发他大变的小孩儿的场景,他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若人生可以重来,会不会,是另一种情景……
第二日天未亮,隐谷中便有不高不低的喊杀声,等崖顶看守的少量魔卫听到动静向下察看,只见谷中死尸鲜血遍布,其惨怖如修罗地狱,大惊之下一面派人上报,一面由一队魔卫开启谷口石门,持兵刃入内探视,看有无活着的人,以尽可能的问出到底发生了何事,否则一个失察之罪是少不了的。这些魔卫行于谷中,见除了鲜血外,还有断肢腹肠散布,呕吐难以步进,少有人能撑住,更别提有几人敢去亲手翻查了。那魔卫首领还好说,强压下了胃内翻腾,行到谷底端时,才见到一个明显是“还留有一口气的人”,正是那蔡老大。首领一喜,忙俯身过去,抓定蔡老大,急道:“蔡老大,谷中发生了什么事?!”蔡老大似重伤濒死,口唇浅动,似在讲什么话。首领心一动,忙帖耳过去,哪知变异陡生,蔡老大一个猛动,拍中他穴道,原地起身的过程中抽出首领未出鞘的剑斩断了其脖子,其余魔卫还没反应过来,那些身周脚下原本该是死去的人一个个翻身起来择人袭击,以有备对无备,且后者身体正不适,没发出几声惨叫就被屠戮尽。
蔡老大等人接着剥去魔卫们的黑袍,扯掉血衣换上,而那些噬魂佩剑自然也易主了,但这些魔兵仅有二百多人,蔡老大等人便决定,由伪装的二百人“押着”剩余人先出谷。
那谷口还未关上,连守卫都只有两三名,见到原先进去的押着一大队滚血似的人到达谷口,又紧张又疑虑,一守卫问道:“这是——”忽然他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头,而且,那为首之人一脸大胡子,也不是先前进去的首领。蔡老大等人那容他们有下文,群冲而上将其斩杀,只有一个多跑了两步,惊慌叫喊道:“隐谷中人造反啦——”虽然由背后飞来的一剑让他戛然止声,但那呼喊还是传了出去,蔡老大八百人索性放开手脚,一路直杀快进,每杀一魔卫,也是武装了一队友,如此,八百人势如破竹般杀向后山,他们相信,那里会有解药,而且,会有更好的武器,比如,那震天雷……
巾帼别院,三个女子正在练剑,是宝儿,常飞燕,和萧青,看套路,是同一种剑法,边练,宝儿边道:“青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