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芷仪兰似悟到了什么,再一想,脑子还是模糊。
十柱香,并不极长,而台上之人因首临这战局,更多还是保守在先,即便是慈难和尚,被裹夹进剑影群后,也无暇横扫八方了,所以到石开于台外喊时辰已到时,十人竟无一伤一败,而此刻,已是日暮西山,只能罢战等待下一天的比试了。
这一晚间,持函而来的人被留宿在了楼内座位之后的房间离,峨眉派师徒四人便同在一间房中,定闲正于桌旁烛下座中诵佛,门外忽有声音道:“师太可在么?林如正前来拜访!”定闲一示意,仪君去开了门,将独身一人的林如正请进了房,主为客奉茶不提,定闲平淡问起其来意,林如正却言无有要事,只不过对武林善恶、正教安危一表关注之心而已,其言辞之真诚慷慨,直让旁听的仪芷仪兰感动不已。林如正最后才郑重道:“师太,林某就照实说了吧,如正认为,在今日的十人中,唯一能让我由衷佩服、且具备盟主资格的,无他人,唯师太尔,所以林某决定了,明日之战,林某和敝派曹师弟将全力为师太保驾以盖过其他对手,林某对师太之义剑不会设防,此言诚挚不欺,望师太相信!”定闲平静无波道:“施主之意贫尼知道了。”
林如正也不再废话,一声告辞起身离开,仪君原还想问这林掌门的真正意图,不料接下来武当天乾天坤、昆仑派元英方豪邓玉,甚至少林的慧能慧海如有约定先后联袂而来,所言所求与林如正大同小异,最后连那并不算熟悉的宋良士都未能例外。到再无人来,已是半夜,定闲一时起身,出房立于廊上,房内微弱的烛火映衬下,其背影越加苍老孤独,仪君仪芷仪兰站在其师身后不敢言声,却于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担忧。最终,定闲动了,却是对三徒儿抛下四字“待在房里”就飘身下了楼。
此镇的楼带,并非独有围就那武台的连体三座,而是一栋接一栋,似成阵势,让人想进入每栋探察却又苦于无处下手,而且,但凡目之所及,都有灯火燃起的光亮,让夜行者的一切无法隐藏,定闲如一缁衣游魂,默默走到一处看似为大堂的门外,提声道:“房内可有人吗?”那门马上开了,走出的却是石开,见到定闲他立刻恭敬道:“原来是师太,快请进,有何事咱们可以细谈。”定闲摇头,道:“不必了,贫尼只是想求见一下此间主人,也即,那金牌的现时拥有者。”石开苦笑道:“不瞒师太,先前林掌门几位也来过,都是提的此要求,但石某所知的是,此间主人现下不在镇中,师太若不信,石某可命人将每座楼的房门打开,供师太查看!”定闲立在原地须臾,叹道:“不必了……石施主若见了那主人,烦请转告贫尼的一句话,勿要只为达到自己之目的而枉顾苍生!”石开只得道:“石某记下了。”定闲点头,道:“打搅,施主请回吧。”言毕转身归去。
石开回房关上门,坐回了堂中桌边,还品起了茶,看得出来,他原本一直在等任何可能到访的来客。这时刻,石开也许不知道,少有光芒的房顶,正有两个蒙面人掀瓦片由缝隙向内窥望,看样子,潜伏了不短时间了。半天后,却见堂内的石开停了饮茶,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又吹熄烛火,致使堂内陷入黑暗,而由那迟重的脚步声可推断,他是疲倦要去卧房休息了。房顶两人起身,在稀淡的星辰下,扯掉蒙面,赫然是剑阁二弟子。韩千雪低声道:“我们已观察了此人有一个时辰,这石开都没露出一丝疑点,莫非,这镇主人当真不在?”古城秋琢磨道:“该是如此,这楼群内除住人的那三栋,基本都是空无一人且每间房都没上锁,这大概也是一种堂正的姿态吧!”韩千雪皱眉道:“但是,我总觉得金牌之事有玄机,与那贩售金银函的神秘组织定有联系!”古城秋叹道:“争夺金牌之事不见分晓,就难以推断此次盛会之底细,且看明日一战,五派一帮十大高手能否决出一位盟主吧!”
但是石开到卧室后,并未真的休息,而是挪动一处机关,由地面现出的一道梯形洞口走了下去,不久内中一个声音嘻笑道:“老石,快来讲讲刚刚发生什么了,这白天还可以伪装混在人堆里,晚上就只能钻地道,真是不爽!”石开恭敬道:“是,赵公子……”
这一切,决定离去的剑阁二弟子当然不可能知道。
下一天的武事,因时辰充足,石开特意的将十柱香调宽到了二十柱香。十人到台上后,很快发觉相互间并未结成任何同盟,尤其这其中关键的定闲,犹如一位裁断者,一旦发现哪两方要联合,马上冲过去阻断,这促使了其余五方人不议自定的做出一个决策,即先共同对付定闲,等她下台后,再传音议出下一个驱逐目标,比如,不属于几大派的宋良士,不过,是否会成为如此局面就不得而知了,一是昨夜中私底下谁也不知相互间都生成了哪些交易,二是,就在这即将变迁的乱战中,坐南的楼顶,出现一位面具人,只见他身形一展,如一只大鹏鸟降世般,落向了武台……
天魔山上,隐谷,夜中,罗庆这次并未被命去伺候谷中那些霸王,躺在床上正在侥幸可以少有的睡个好觉,正迷糊间,忽被一个刀疤脸提了起来,罗庆未成的梦被摧,战战兢兢道:“老大,什……什么事?”罗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