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家伙竟然密谋想趁夜投靠月魔教,简直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被围人中为首者却冷笑道:“‘冷北腿’,你不要血口喷人,咱们是要连夜出总舵不错,却无关月魔教什么事,你们仗着人多相围,可不算什么好汉!”那先前发话的“冷北腿”急怒道:“老子亲耳听到你‘莫无败’在房内聚众低声密谈,口吐‘月魔教’三字,这才率人埋伏,抓个正着,你还敢狡辩!再说,不是投靠魔人,夜里包袱齐备的做什么?!”“莫无败”冷笑道:“我倒要问问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房外窃听,又算什么堂正行径?千万别说起夜睡不着溜达,你前几日吹牛,说能一腿扫平天魔山,我讽刺了几句,你就记恨在心伺机报复吧?!”圈内人抓到话头,纷纷叫嚷道:“对啊,怪不得你污蔑我们投靠月魔呢,嘿嘿,要说口称月魔教便是有归顺之心,那你一天天的讲的比谁都多,吐口水的本事都盖过腿功了!”
眼看围人的一方要群起反讥,林如正忙提声道:“大家且静下!”盟主之威毕竟还在,所有人目光都聚来,林如正正容道:“都为武林同道,一盟兄弟,真相未明之前,勿要自相残杀,何况,林某也不相信江湖名声堂堂一战未败过的莫无败,会是那等图势利而忘侠义的无耻小人!”紧接着,他转对莫无败,盯视道:“莫兄弟,林某所论对否?”莫无败自不能说不对,嘿笑道:“盟主智慧高绝,自然心中有数。”明显想蒙混过关。林如不上当,点头,道:“那么,莫兄弟等几十位英豪此刻夜出,是决计不会投靠月魔教了?不论是现在还是日后!”随着他的后句转厉,百多围众刀剑擎紧,被围的人则紧惧到出汗,旁观的心也提收,实在没人希望大半夜的在这院中有内斗血杀发生。莫无败感觉到实实在在的压力,动一下都生恐被误解,不得不咬牙决断道:“莫某绝不会如盟主所言!”却见林如正眼神透着冷笑,只好更进一步道:“莫无败发誓,绝不会再任何时候投靠月魔教!”而在林如正的威压下,余几十人也一一类似的发了誓。林如正貌似舒了口气,道:“既然如此,给莫兄弟等诸位让路!”那冷北腿急道:“盟主,这些小人的誓言岂可相信——”林如正却不去答他,挥手道:“若还将林某视作盟主的,就让开道!”于是,很快一条窄道闪出,莫无败等人单列开战兢兢出围,等全到了外面,才相互一点头疾出院门而去,不想几丈外就听到了林如正对着义院中人不含感情的发言,莫无败不由打个手势止步,想最后听听这林盟主要说什么。
林如正目扫众人,缓缓道:“武林同道,虽来自天南地北,但林某相信,能聚到这总舵里来,是缘分,也是大家共同的造化……今日弃我而去的,林某不会怨恨报复,但能一直留下的,如正也不会薄待,总舵中各类职位将纳贤以候,且此后若无过错,将有升无降……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林某说不定还有要事相商!”林如正甩下这番话转身离去,明秀明珠和二盟参也先后相随。而莫无败那些人听了这话,即便少有几分后悔,也只得跺脚没入夜中。
回归议事堂的短短数十丈内,林如正保持着沉默,不得不说,这突发事件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但并不能阻止他决断的步伐,所以他吩咐了身后二徒“明日一早击鼓依旧”后,快步前行回房,明秀明珠仅盲目应了一声随上,而张盼诸葛治也只好一声叹息。
第二天,林如正早早起来盥洗,神清气爽,并会同前来请安的明秀明珠来到了议事堂,在那里,二盟参更早便到了,林如正径直道:“二位可有具体计谋策划?”二人实则依旧不赞同现时进攻,只好道:“双方离得太近了,中间又有大批百姓,所以,即便毫无阻滞的到达了天魔山,月魔也早得了讯报,所以,怎样到达山脚是首要的,可于夜中野外急行,另外,山中的那些卧底也该发挥下作用了,比如放一些谣言,说月魔两队在山下惨败,正道大军不日即将征服魔山云云,做了这些,能否成功,就全在上天了。”事实上,二人也知道自个儿讲的东西没甚营养,但上位者有言,只能顺其意。林如正如何又听不出计略太虚,正想再催问一番,梅九闯了进来,道:“盟主,二位,有两份讯报!”林如正不慌不忙,道:“一一言来!”梅九道:“第一条……是月魔在百里内诸多村镇中大肆宣扬胜绩,且放声欢迎任何背景者来投。”明秀明珠当即道:“魔人太过猖狂!”林如正却沉默了一下,道:“第二份。”梅九面色古怪,掏出一封未着名的信,道:“是封莫名其妙的邀请函,属下于夜中接到的。”他呈上后,退回原位。
林如正接过,抽出,见是一纸金函,但不知又加进了什么材料,纸质硬而薄,打开,另四个脑袋也凑了过去,见上面刻字道:“字谕阁下:天公地道,众生之权,惩恶扬善,武林之宪,守者,赏之,违者,必罚,今有大计需诸君共商,凡持此函者,不以群分,不因势取,皆为吾友,将聚于五月十五,泰岳之野,青梅煮酒,结盟论义,长使正邪殊途同归,则幸矣,盼之且且,无名书!”金函上,还有一方龙凤麒麟交织的古式印章。明珠嘀咕道:“无名?没听说过。”明秀嗤笑道:“笨,这本就不是名字,是代号,没听过无名氏么……师傅,这东西来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