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百人显然不合情况,此外就是用一些邪药,像‘易胎丸’,战前服下,可激发功力,但后患非小,且不能持久连用,若月魔用了这种手段,下山战对阵武当、华山、峨眉三派时当有端倪。”
林如正却不敢如此轻易断定,道:“若彼用之法不是这些,却可坚持到最后一战呢?”
二盟参相视苦笑,由张盼道:“那也无可奈何了,其余三派躲在山中先不应战,拖得久了,月魔要么露出底细,要么退却,但三大派屹立皆数百年,恐怕——”他话未完,意已明,传统大家,怎会有韩信之忍耐。林如正一急之下就要修书三封,冷静后却叹道:“避不敢战与战败在江湖中岂非相差无几?”这刻,梅九忽又进来,道:“盟主,二位客卿,月魔出动的另一股力量也已浮出水面,由暂时神秘不知身份的右使率领,这是有关他们动向的情报汇集。”梅九说完,暂退到厅外听候随时可能的调遣。而林如正接过由二徒转递过来的第二封信,心抽紧得很,月魔当初大布疑兵,到现今的两主力齐进,必然是隐含着某种策划的。他打开信,其中内容揭晓了详细:“……右使队现身以来,不避世人,大展旗幡,扬言招纳顺者,初,少有响应,少室山下一战流传,却使魔声勃起,此时至后,顺者影行其尾,且数以千计,皆着黑衣……落叶山庄、南宫世家已先后易帜投暗,失却正风,现又闻慕容、欧阳、上官三家聚首商议,不知其决断如何,若彼亦沦丧,我正道盟恐空有其形矣……”林如正看得失神,跌坐椅中。二盟参看罢,也心中一叹,安慰道:“盟主,此刻局势尚未定,主要还看那左队的成败,何况武当有黑白道祖,华山有宗霍二剑法奇绝大家,峨眉也有定逸定茹二位师太,这六位但凡插手比武,除去左队首脑,徒众之胜败又能如何?三派但有一捷,赢面宛在也!”明秀明珠喜叫道:“对,对,我们宗师祖爷爷嫉恶如仇,才不会被一个战局就束缚了手脚的,他们一联手出剑,萧云人头上天,还怕什么别的?”林如正也燃起希望,心道:“对,师叔祖总不会坐视不出手的,且等战报吧!”
不料,不过三五日,武当战报到来,同样是败场六百,但更引动关注的黑白二道祖却“一直坐关未出”,这让林如正隐有不妙的预感,但想起前言,好歹按捺下来,安慰自己:“毕竟还有二位师叔祖呢……”与此同时,他每天都问相关人员离盟而去的人有几成归来,结果却让其每每失望,归者一直是“十不足二”,到最后,干脆不增反减。
而再不久,华山战报到来,在议事堂等到日落的林如正颤抖着手打开信,见到的内容让他失手打翻茶杯,信也掉落地上。
明秀明珠将信捡起,看到了其中类同前几封的话,而且,其言:“二长者始终未有现身,使魔骑携胜昂扬而去,末有曹建叫阵萧云被拒……华山亦如珠玉落渊,五大派誉失其四,余峨眉,恐也难脱宿命……”
是啊,四大派以同一战绩落败,峨眉派倾派巾帼,莫非就能逃脱魔咒?而月魔左队“战勇如前”,也让其取胜机密不能看穿。不待吩咐,明秀明珠已又请来了二盟参,而张盼诸葛治由两人乃至林如正的表情已猜到几分端倪,再看了那讯报,也只能暗叹口气,林如正却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迫切道:“二位可还有计?”张盼无奈道:“照此势头,峨眉战败当无疑,三世家也莫存指望,而我们,也仅能于结果全部出来前徐图细谋了。”诸葛治也道:“盟主,这世间之理,十五或许月明,但白昼从来日盛,俗话说邪不压正,非为欺心之言,概正可以公平维世,而邪道向以高压维稳,孰长久孰疏忽自可见分晓,而月魔成于突兀,存主宰世间之野心,公平将成独权,必将带来反弹,根基不稳,不用过虑。”林如正又怎不明白这道理,但他怕的是,武林归正的那天,自己已非主角了,雄心勃勃建扩的这正道盟,或为人嫁衣,或成镜花水月,这一番徒劳是为谁来……于是,他忽然肃面道:“不!我们不能坐等事成定局,月魔的巢穴天魔山近在百里之外,魔人两大主力又一出行,山内必然空虚,攻下此山,彼方阵脚将大乱!”张盼诸葛治一听,齐从椅中站起,道:“不可!”张盼接着急道:“盟主,此刻我总舵中聚集的同道十不存二,天魔山详情又一直不够明晰,贸然进攻,没有胜算不说,死伤亦必惨重!”诸葛治也收扇拱手道:“请盟主三思。”林如正却决然道:“不比劝我,即便败,那也是战而败,若无所作为枯待外面翻天覆地,这盟主不当也罢!”说着,他边朝外走,边对二徒道:“敲响十连急鼓,往义场去连夜商讨事宜!”
还未出厅,一个在职盟人进来急报道:“禀盟主,义院那边有争执,好像是抓住了几十名欲图叛逃的人!”堂内五人心一震,急往而去。所谓义院,其实就是正式入正道盟的人员的日常宿处,这院中生了乱,那召集鼓自然要先搁置。
夜中此时,义院之中,正有一二百人与被其围困的几十人对峙,双方人人持兵在手,而外围,则是义院中被惊醒从而出来观看的人,多数指指点点,没有明显的插手意图。而见到林如正五人到来时,所有人都暂时平静,不待发问,那百多围众中一人诉斥道:“盟主,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