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一点苍弟子喜叫道:“师叔,找到葛师兄纪师伯了,在这儿!”曾长正等都大喜,纷纷聚向那弟子处,果见一根锁链中央处并缚着葛存念与纪不孤,这二人意识尚存,嘴角喃喃,似乎要讲什么。未待吩咐,几弟子已拔剑砍向长锁上缚着二人身体的细链,呛啷一声,那链竟丝毫无损,几弟子再试,仍无效果,无奈下砍向那长锁,巨响中火花迸现,几把剑竟然卷了刃,而那索体不过微晃。另一些弟子不信邪,又要替换再斩,曾长正看出葛纪二人似有话要讲,挥手暂止弟子们的努力,凑耳到了纪不孤唇边,只听到断续的四字:“有诈……快走……”
曾长正一愣,心中那种强烈预感升腾,就在此刻,他听到台上的队友叫道:“毒雾!不好!”
只见,台缘原是用来系索的石柱顶端兽头忽向内放出一团团红雾,很快围拢向所有救人者,若曾长正曾经参与进攻,迷幻魔谷,就该知道这是月魔教取自谷内的丹毒,只是,这次丹毒内好像没掺迷药,所以,百多号救人未成的好汉纷纷兵器坠落,一阵头晕目眩物理瘫坐地上,整个刑台,可谓红色妖场,那兽头回吸,红雾才渐渐隐淡,露出台上横七竖八多出的人。同时,台下石壁上有机枢之音,现出不少洞口,每个洞口都奔出数个拿着细琐的月魔兵,甩链于柱脚,一个接一个攀到了台上,然后,他们把软到的那些人架起,缚到了空着的索上。可以说,前山的正义队员,除孟焦外全数落网。
台上搞定的同时,台下的混乱也自然平息,而高处那些原本疑似中泻药的卫兵都精气十足的站起,怎么回事,明眼人一看即知。变还未完,由后山方向到达一大队魔兵,增派到了那些守卫的高处,最后是几十个被绑缚拖带来的人,很快的,也缚到了台上,看来,是那些原定于后山动手的成员。至此,正义前队基本覆灭。孟焦心中紧张忧惧转为最后的乌云不见日,冷汗也出了一身。
那边罗庆放开程虎,抹了把汗,道:“兄弟,哥哥说的没错吧,上得山来,你就要听我的!”程虎愣愣的看着事态转折,一时无思绪。
当所有魔兵到位并布置停当时,由后山方向行来一批人,登上了祭台,孟焦一看,心叫:“正主现身了!”
原来,是萧云、赵舍、南宫婉、任九重、夜莺等骨干层,而无常师徒三个,萧青都未跟随,魔尊赤炎更不知在何方。
耸动的观祭群转移注视点,指点猜测着台上人的身份,左使萧云扬声道:“今日是敝教开坛圣祭之刻,无奈提前得知有人心怀不轨,要行阴谋之举,所以布了一个小小的局,扰了各位信民及江湖朋友的兴致,萧某代敝教向诸位道歉。”
众人这才知道大体原因,刚才受了惊扰的人纷纷大骂救人者败兴。萧云又道:“至于刑台上先行被绑缚者,都是意图颠覆我教的人,让他们出现在这里,除了做诱饵,也是欲改变其敌对之意,不再与圣教作对!”
这时台上中毒未深的人嘶力喝道:“姓萧的,你卑鄙无耻,会遭报应的,我等正道侠义,绝不会向尔等魔贼低头的!”萧云冷冷道:“阁下还是等见识了敝教诸般神威再说此话吧!”他此刻的威势,已然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大魔枭,让孟焦直怀疑这还是不是以前那个萧云。
而听到这些捣乱者口吐侮辱圣教之言,无数信民向其遥遥吐口水,大骂道:“圣教是上天派来解救我们的,你们这些人才是反贼!”
台上那人不屑道:“受邪教蛊惑,一群无知愚夫!”
祭台之下,程虎忽然全身打起颤来,喃声道:“姓萧的……萧云……我要为大哥报仇……”罗庆听此音,心忖此时不下定主意更待何时,急跑向台缘,大声道:“萧左使,信民罗庆有事奏报!”
罗庆的喊叫即刻夺去了台上台下近处人的目光,那程虎也一时静下,未明白罗庆意图。
两个魔兵横出剑来,不让这突然大叫的人冲撞的首脑,萧云一皱眉,还未发话,赵舍请示道:“大哥,让我来问吧,在场你是老大,要矜持啊,你看这人獐头鼠目的,与他对话岂不失了身份?”萧云知他是想找事做,就点了头。赵舍咳了一声,行到台缘,端架子道:“那厮,你是干什么的,有何事要说,芝麻绿豆的话,小心脑袋!”
罗庆忙由怀内取出红本子,双膝跪于地,双手捧过头顶,道:“这是小人的观祭圣证!”
赵舍由卫兵传递接过手,翻开,对照着罗庆面貌细看,完毕了笑道:“老兄这长相,倒是没有人可以替代……你要奏什么呀,跟本特使说!”
罗庆一喜,仍跪着道:“报特使,入山要捣乱圣祭的,还有一个漏网,就是他——”他手臂伸去,所指赫然就是持斧在手的程虎,程虎四围的人纷纷避开撇清。程虎一时指着罗庆气结道:“你……你……”
罗庆生怕他讲出什么不利的话来,跟着道:“此子叫程虎,是程门二公子,他听信诬言以为自己大哥是被圣教所害,爹爹嫂嫂也被擒了,就想报复圣教,小人为了安抚他,就与其同伙,假意助其报仇救人,此时正好把他揭发出来,为圣教铲除一个潜在的敌人!”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