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很晚才醒来,看来,有时候监牢里的睡眠是最无忧的。
有人敲门进来,是个端着食物和酒的驼背老头,把东西放于案上后就要走,萧云觉着不对,拍了下他肩膀,道:“老人家——”老头转身,指了指嘴和耳朵,出了门,果然是又聋又哑。这房门只要一关就是锁上了,只能由外面打开。萧云吃完东西,老头又进来,把东西收拾走,却没关门,余德维闪了进来,笑道:“萧左使,还住得惯么?”萧云道:“一夜无梦。”余德维道:“那就好。”他见那两张画是新调出的春宫图,心底有数,道:“无论如何,让萧左使屈身这本为监牢的地下还是流沙帮的礼数不周,但若带萧左使出游,又会被那些无聊的人打扰,只好在这安全处表达敝帮好意,抬进来——”几个箱子被人抬了进来,打开来,全是黄金珠宝,余德维道:“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在下为萧左使准备的财礼共有数百万,供您离去时花销之用。”萧云失笑道:“带这么多东西怎么行路?”余德维笑道:“这个不用担忧,在下可以为您全部折算成银票,嘿嘿,只是,在贵教那里,希望——”萧云道:“萧某不喜浮财,不过嘛,圣教要举大业还是需要的,到时萧某会为你向圣主引荐的。”余德维大喜,道:“那就谢过左使了。”他支使人把珠宝又抬了出去,笑道:“待会儿有好节目奉上,左使且稍安勿躁。”
他离开,却没关门,不久,忽进来几个姿色不俗浓妆艳抹的女子,像是青楼楚馆的头牌名妓,一个个贴上来,公子奴家的叫做一团,萧云作出色授魂与的样子,很快被**们拥坐床上,接着,一个个在床前表演起了艳舞,只是这些女人如何挑逗,这位公子都起不来应有的反应,**们很是失望焦躁,也只好单纯偎着打情骂俏,到午间时,驼背老头又送来酒菜,扫也不扫场面一眼就出去关上了门。**们马上找到了新的任务,喂酒喂菜轮番出手,终于攻破萧云堡垒,不久,房内响起女人欢爱时放肆的声音。
如此数天,每天都要进来七八个**,静时萧云默运气,发现从**那里吸收的杂气有了一定火候,若体内烈阳真气还能提起,必然导致杂纯冲突,但只有杂气,倒也能当做正常真气使用,只要再积累一些,就可以排除那种抑制功力的药,所以萧云不久后萧云以满足的口吻对余德维道:“二当家再往后就不要再找这些女人了,美妇之类久了也会腻的。”余德维笑道:“在下明白,嘿,萧左使床底之间的本事真是让兄弟羡慕——”萧云笑而不语,余德维见接不起话头,忽露出古怪的神色,迟疑道:“请问,令师真是那个天一道长么?”
萧云看他一眼,心有所悟,道:“不错。”
余德维向往地道:“不瞒萧左使,令师驰骋江湖时在下还年幼,但他那种万花丛中过的风姿在下仰慕已久,不知在下是否有机会一闻那可使女子身心相随的烈阳决?唉,余某也三十余岁了,竟然还没有一个出色女子向在下表露那么一星半点的兴致,到了日后江湖事短,生出成家念头时,余某只能匆匆娶进一个没有半点感情的黄脸婆了。”
原来是等在这里,萧云径直道:“余二当家莫非想修习烈阳决?”余德维喜道:“对,对,萧左使可肯教我?”萧云摇头道:“万无可能。”余德维急道:“为什么,可是这几日在下伺候不够周全?”萧云道:“不是这种问题,烈阳决要以武当内功为底子,你根基已固,无法再修武当的武学。”余德维道:“在下可以废掉现在的武功,重修武当内功,也不会耽搁萧左使太长时日的,只要指点了基本的东西,在下就把左使亲自护送**。”萧云只是摇头,余德维一咬牙,跪地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德维一拜!”说着当当当连叩三个响头。萧云惊道:“余二当家何苦如此?”竟没拉住。余德维起身时,已经以徒儿自居了,满嘴的师傅敬称,脸皮果然是练过的。
小心翼翼扶萧云坐下,余德维恭敬地道:“师傅,不管怎样,徒儿也是要拜您为师的,您一日不允,徒儿就在此处孝敬一日,直到您答应为止。”萧云坚决摇头,余德维忽笑道:“师傅,徒儿知道了,您肯定是嫌在这里住着没有乐趣,放心吧,徒儿这就让您观看到一种特别的趣事。”他用手在某处一按,绒床贴着的墙面上忽然现出一个长形细孔,他笑道:“师傅等会儿请问那个里面看,就会看到那一间房中的情景。”说完,他匆匆出了门。
萧云凑上眼去,发现临间竟是一间牢房,气氛阴森,怪不得那余德维说两房内在是两重天。牢房内只绑着一个人,头发散乱,白囚服上血痕无数,怕是都与身体结了痂,他身上还有绑缚的铁链,旁边的刑具叫不全名字,那一坛炭火尤其炙眼,不久,余德维开门进来,浑身散发的狰狞与刚刚的温顺截然相反,就好像,他这种狰狞是刻意做出来的。
受缚人稍抬头,冷哼一声又折过头去,余德维拿起炭火内的通红烙铁,一把顶在受缚人身上,受缚人一声惨叫,给萧云一种熟悉感,一时又想不出是谁。余德维狞笑道:“江白飞,说,还是不说!”
江白飞?原来,余德维先前说的那江帮主下落不明只是搪塞。江白飞喘息过后,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