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掌门唤出口,连下个楼梯都道:“掌门请小心。”惊得客栈内外的人纷纷惊叹:这是哪位武林大豪啊?
街上已有不少人流,很多人看向这群道装带剑的武林人,或奇或避。
天乾忽停身,一拍脑袋,道:“哎呦,倒忘了一件事,天坤师弟,你我不是很早前就打算同掌门师弟比试一下武学的吗?”
天坤也停下,道:“对,对,我跟大师兄十多年来为代掌门之位争来争去,疏忽了武学,而掌门师弟一直在江湖上斩妖除邪,那剑法肯定大有长进……掌门,请允许我们向您请教!”
说完天坤执剑在手,直指天心,那些弟子则分散四周,驱出一大片空地来,外围很快堆了一圈圈的围观人群。
天心看着这裸露的街面,做难道:“二位师兄,这不太好吧?若要比试,回山不是更好?”
天坤道:“掌门这话就差了,回了武当你派务繁忙,哪儿还会有心思比剑,不如现在就比过,让师兄我马上知晓不足之处,也好边赶路边思索。”
天心一看四围,道:“要不,在郊外?”
天乾正色道:“掌门师弟,我武当剑法向来昂扬正气,有何不可对外人展示的,且让他们看一看,我武当掌门是如何英雄了得!”
天心只好拔出剑来,还没做好防范,天坤就大喝一声攻了过来,他一时措手不及,只得仓促防守,本来他的武学就不如天乾天坤,又一夜没休息好,状态极差,无奈先以守代攻。
旁观的弟子清妙声带矫情道:“唉,清法师弟,你看掌门师叔这一步步的退避是何道理啊?”
清法一本正经地道:“清妙师兄,这你就不懂了吧?掌门这叫以退为进,其实他埋伏有极厉害的后招呢。”
数十武当弟子也纷纷道:“掌门高明啊!”
这些话听在天心耳中极不是滋味,但他又不能开言,坐实了是在行计。
天乾也大赞:“掌门真是修为不凡,对付二师弟绰绰有余,我也锦上添花一番吧!”他清斥一声也持剑攻去。
两大高手一左一右夹击,天心衣角当即被划出一道口子,再几招,又是几道。
而清妙清法这些弟子又在议论了。
“为何掌门师叔衣服都破了?”
“这叫惑敌之计。”
“不像吧?”
“那你看,掌门的衣服破了那么多口子,都没流血,换作你做得到么?”
“智慧高深。”
……
听着听着,天心早已羞得脸上血红,但左右的两只剑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唰,天乾的剑扫过上方,天心的发髻登时散了,天心不惊反喜,长剑直进,因为天乾剑向上移,上身露出了很大的破绽,哪知刚跨出一步,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剑也掉到了一边,侧头一看,原来是一块儿不知谁丢的香蕉皮,人群内外哄然大笑。
清妙道:“哎,我总觉得,掌门师叔这招有点熟悉呢。”
清法笑道:“‘狗吃屎’呗……掌门师叔忍辱负重,我辈所不能及啊!”
人群再次大笑,天心这时就是再蠢,也明白天乾天坤这拨人是故意羞辱自己了,他又羞又怒爬起来,质问道:“两位师兄,好歹我是武当掌门——”
天乾天坤大笑截断道:“四师弟,你是烧糊涂了吧,我武当名列武林六大派前茅,掌门岂会是这等全无形象的窝囊废?你拿镜子自个儿照照,啧啧,衣服破了,头发乱了,全身是土,脸上莫不是抹了胭脂吧,还有那赤红的眼珠子,哈哈!”
一串串放肆无忌的笑钻进天心耳中,天心呆立当场,天乾天坤凑近,小声道:“四师弟,醒醒吧,你以为我们真的要尊你为掌门么?”
天心脱口而出:“我原本也无意争位,是你们——”
天坤道:“不错,你是无意争位,但你一回武当,黑白两位道祖肯定立你为掌门,以平息我和大师兄十多年的争执,但你想想,就算你真的做了掌门,弟子们都是我和大师兄一边的,心不能聚,令不能行,那位子坐着又有什么意思?”
大笑中,天乾天坤带着数十弟子扬长而去。
天乾天坤的话还在他耳畔回荡,一众围观者则在指指点点,天心只觉四面八方都有利剑攻来,把他割裂得体无完肤。
一百姓摇头,道:“本以为是什么大人物,谁知是个可怜虫,唉……”
言后不屑而去。
一江湖人则对同伴道:“哦,我想起来了,这个蠢道士是武当四道中的天心道长,嘿,也不想想,人家俩为了一派之主争了十多年,岂会轻易便宜了他?傻瓜啊。”
同伴道:“少议论别人的事,走,喝酒去。”
人群很快散光,只有几个孩子唱起了儿歌:“香蕉皮,穿道衣,跌一跤,笑嘻嘻,猴屁股,脸红红,原来他是个大饭桶……”
天心呆呆地捡起自己的剑,送回背上,漫无意识的朝前走,仿佛一具行尸,一不小心撞到一个摊子,摊主正要大骂,看了一眼,却叹道:“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