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霸轻手轻脚走到卧房前,一推门——因为自己时常醉酒夜归,所以南宫夫人总会留门的——没有推开,他才想起自己是长途突然回来的,正想弄出些动静好让夫人自行出来察看,以便祭出他的惊喜,却让他听到了房内女人古怪的声音。
南宫霸怔了,接着四面八荒的心火上燎,正要劈开门杀了这对奸夫*妇,另一个男人喘息的调笑入耳:“嘿嘿,娘,我比爹爹强吧?”
南宫夫人叹息道:“翔儿,日后……咱们还是不要如此了,万一你爹爹回来了——”
南宫翔肯定地截断道:“他不会这时间回来的,哼,我还不了解他,一旦做完什么事,都是大张旗鼓白天进府。”
南宫夫人道:“尽管如此,咱们如此做毕竟是不对的。”
南宫翔激动地道:“有什么不对,他打你骂你,给不了你的,我可以给……但凡日后他外出办事,夜间就是我们的幽会之时,到他将来死了——”
南宫霸再也听不下去了,手中花无声掉落,抬起脚踹开了房门,双目赤红,指着床上道:“你…你们……这两个逆子*妇!”
床上男女惊得扯起了被子,南宫夫人更是慌声道:“老爷,我……”
她往日受了委屈并不辩解,这时却是辩无可辩。
南宫翔初时还是惊惧,这时反而沉静下来,使劲一搂南宫夫人,高亢地道:“怎么了?我们就是如此了,哼,你平日不好好对她,我不过是在替你补偿。”
南宫霸更没想到儿子这么直接放肆,浑身哆嗦,好半天才颤声道:“穿上衣服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说完强压火气背过身去。
南宫夫人无力推着搂着她不撒手的儿子,眼神充斥哀求,南宫翔大声道:“我不出去,我一出去,他会杀了你的,该出去的是他!”
背身的南宫霸更是一通气抖,全身的力道都聚拢起来。
南宫翔一看母亲泪花,心下一软,披衣下了床,不过他并不打算离开多远,他会守在门外。
南宫翔悉悉索索穿好衣服的刹那,萧云突然从开着的门遥遥送过去两道掌力,一掌稍先,攻向南宫翔共他身后桌上的细烛,一掌随后,攻向背对而立的南宫霸。
刹那间,一系列事件发生,烛光摇曳,房中一暗,南宫翔感受到掌力,侧过身去,正好面对着父亲的背,而南宫霸一感受到那掌力、烛影,条件反射般大喝一声转身出掌。
这一掌,已倾尽了十成功力。
南宫翔还未反应过来,便胸中一掌,重重摔到了墙上,无力瘫软下来,嘴角的血如注涌出,南宫夫人悲呼一声,未着好衣服就从床上扑下,爬向南宫翔,等她把儿子搂进怀里,南宫翔已是目光涣散,只断断续续说出一句话就咽了气。
“娘,下辈子……再不会让你受苦……”
南宫霸击出那一掌便已呆了,是啊,儿子怎么会攻击自己呢,尽管儿子说过“等他将来死了”,尽管儿子对自己**母亲不满,尽管那烛光闪动掌风临体……但他忘了,他们已是二十多年的父子,血脉相承。
南宫夫人哭泣几声,泪便干了,抚上儿子双目,忽由身后床头枕下抓出一把剪刀来,南宫霸便是惊惧的一退。南宫夫人并未攻去,语声飘渺地道:“老爷,这把剪刀我备了十多年,你不是总怀疑它是用来杀你的吗?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对付你,生前不会,死后也不会,它的第一个作用,是这样的——”
说着她把剪刀刺进自己心窝,喃喃道:“至于……第二个作用,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南宫夫人死了,嘴角带着血微笑,和儿子紧紧搂在一起。
房内时间仿佛静止,南宫霸看着血泊中的妻儿,傻笑道:“死了,全死了……”
了字一落,刚放下的右掌印上了自己天灵盖。
萧寒月听到动静掠来,正看到南宫霸自尽的一幕,再看到搂紧的那两人,马上明白了一切,无奈叹息一声,仇报了,但并不愉快。
萧云正式现身,一探南宫夫人鼻息,摇头,再探南宫翔,死透了,便无声走向南宫霸,竟发现他并未死绝,那指尖还无意识的颤抖,萧云有那么一刻呆在那里,下一刻已出手,于其天灵上补了一掌,南宫霸就彻底变成尸体。
萧云扫视房间,见地面干净,留未下脚印,倒是窗户上的小孔,以及院落中的脚印会成线索,稍思一下,与萧寒月出了房间。
萧云并未把那门关上,而是站在院中某处,遥遥击出一掌,掌力带风,那细烛倾倒,掉落床上,火苗很快蹿出。
萧云低声道:“走!”
两人拔地而起,几个闪落不见。
不久,房中叫喊响起,“失火了,失火了,老爷夫人房里失火了!”
南宫世家夜里本来就有人值班应对这种突发事故,所以很快整体出动救火,那火不大,只是刚刚把大半张床烧掉,扑灭很快,而院中脚步凌乱,已经分不出是否有人来探察过。
安乐城中一客栈里,房门突然被一人急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