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胤禔叹了叹气:“太子爷,在你心里我难道就是那么一个小肚鸡肠心胸狭隘之人吗?”
实在是恼狠了,胤禔伸手过去就捏上了胤礽的鼻子:“你真这么想我啊?”
胤礽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被他这么一逗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意:“我没这么说,你自己认的。”
“太子爷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都是你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你是在耍无赖吧?”
若不是因为顾忌现在身处的地方,胤礽已经想扑上去揪他一顿了,饶是如此也依旧没好气地低声笑骂了起来:“你难道就不是在耍无赖?还跟爷装呢?”
“是谁在外头说话?”
里间突然传来的康熙的声音打断了正笑闹起来的俩人,胤礽狠狠瞪了胤禔一眼,站起了身,又吩咐人去叫了外后候着的奴才进来伺候,才进了里头去。
胤禔敛起笑意,也跟着进了去请安。
康熙看到跟在胤礽身后进来的胤禔时很有些意外,方才他一醒来本想叫人,就听到外头断断续续传来的胤礽的低笑说话声,虽然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想到似乎胤礽倒是很久没在自己跟前这么笑过了,也是愣了一下才喊出声,却没想到与他说话的那个竟会是胤禔。
在康熙的印象里,胤礽和胤禔两个应该是两看相厌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他确实没想过其实他们私下单独相处倒是和平得很,至少方才他听到的胤礽的笑声,以他对胤礽的了解就绝对是发自肺腑。
当然一时半会地康熙也没有多想,胤禔请过安之后又问了他几句外头的情况,在听了胤禔说的各地反清乱党纷纷落网束手就擒之后心里终于舒坦了,叮嘱了他几句不能松懈定要将这些乱党刺客全部拿下以正视听,胤禔连连点头应承,之后康熙说乏了便让之退了下去。
人走之后,康熙随口问起一旁在亲力亲为叮嘱太监琐碎事情的胤礽:“方才你和胤禔在外头说什么?”
胤礽不动声色地回道:“大哥来请安,见您还没醒就在外头候着,儿臣与他不过随口闲聊了几句,都是南巡路上遇到的趣事。”
康熙听他这么说依旧有些怀疑,不过却也没有再问下去。
胤礽把润喉的汤水端来递给康熙,轻声问他:“汗阿玛,天气热起来了,可要搬去畅春园住?”
康熙的手顿了一顿,片刻后,才道:“不用了,就留宫里吧,你去问问太后,若是她想去,送她去便是。”
胤礽对他这话倒并不意外,康熙回来这些日子日日待在乾清宫里头,别处都不去了,虽然极力掩饰,但心绪不宁的样子却骗不过胤礽的眼睛,胤礽知道他确实因为这一次被乱党劫持的事情惊吓到了,不单草木皆兵,还很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是如今他眼里最安全的地方,便是乾清宫这一亩三分地了。
既然康熙这么说,胤礽便也没有再提,顺着他的意便是。
三日之后,胤礽奉命亲自护送太后去畅春园休养,并陪她小住几日再回宫,康熙的精神也稍好了一些,叫了奴才伺候自己起身,随口问起梁九功:“朕这几日听有奴才又不知在嘀嘀咕咕些什么,说吧,外头最近又在传什么了?”
梁九功犹豫了片刻才说了实话:“皇上被乱党劫持的事情私下里还是有不少人在议论,大伙儿都说……”
“说什么?”
“说是若不是太子爷英勇睿智,不顾自身安危舍身相救,皇上您兴许就回不来了。”
康熙闻言蹙起眉:“又是谁在外头搬弄是非?”
“皇上您别把这些话往心里头去,依奴才看,都是些无稽之谈,还有人说这事太子爷其实一早就知道故意知情不报呢,当真是荒谬,太子爷一片赤诚孝心,与皇上您父子情深,却总有人眼红看不过眼故意泼脏水污蔑。”
“知情不报?”康熙看他一眼:“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梁九功连忙请罪:“奴才失言了,都是宫外的流言,本就没有根据,奴才不该拿来污您的耳,还请皇上恕罪。”
康熙没有再问,眼里却蒙上了一层阴霾。
过后有人进来禀报,说宜妃求见,有要事要报是与太子爷有关,康熙意外之下本想说不见,转念一想,还是叫人将之传了进来。
郭络罗氏一早就失宠了,虽然禁足的圣令是撤了,在后宫里却再没了她说话的份,不过这些年她倒是很安分,成日吃斋念佛也没有再惹过事,她要是不找上门来,康熙都快将之给忘了。
郭络罗氏一进门就跪了下去,红着眼睛道:“奴才求皇上请太子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