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俏的功夫倒是见涨,可简飞扬有难,他也不好不管,连忙上前一步道:“这次队伍中多了些新面孔,我来给大家介绍下吧。”他一说完,不由分说的拉上艾丝特,向沙扬飞道:“沙姑娘,这位就是艾丝特。”
一听他介绍,沙扬飞果然转移了注意力,上上下下打量艾丝特良久,惊叫道:“哎呀,这位莫不是兼着圣女的波斯公主?督座你不会真把她拐过来了吧?难道从格汗传来的消息是真的?”
艾丝特冲着她甜甜一笑,顺势挽上吴明手臂:“沙姐姐好,不过我现在不是什么圣女, 也不是什么公主,我只是阿明哥的小跟班。”
吴明面上一热,却任她拉着,转过头道:“这位是更日明,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蛟侯,这位则是圣戈里雷号的非尔登船长……”
更日明眼神从艾丝特身上收回来,满脸苦笑:“吴督太过抬举,什么蛟侯不蛟候的,那都过去了。我以后恐怕得和公主一样,成你跟班咯。”
他虽说得大是颓唐,但吴明心头却有些兴奋。历经磨难,这个波斯蛟侯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愿意跟随自己了。不管他是侍奉圣女也好,还是效忠自己也罢,那都无所谓了。毕竟连艾丝特都是自己的了,这还有区别么?
简飞扬已张大了嘴,惊道:“督座,你太厉害了。我以前只是给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去格汗逛了一圈,真把这个波斯辣椒给拐来了……”
他正欲再拍几句马屁,祝玉清插话道:“大家先别寒暄了,还是先上船吧,这天寒地冻的,终归是不舒服。”
这里临近达雅雪山,又是十一月,晚风也带着刺骨寒意。艾丝特点了点道:“阿明哥,祝姐姐说得对,我们先上船吧。”
简飞扬眼睛在祝玉清和艾丝特之间扫来扫去,嘴张得已快塞下一只鸡蛋,一个劲的道:“不行了,不行了。督座以后我跟你混了,不但要学习军策,更得学习处事之道,最好传老简几手御女心经,娶他个七妻八妾看门,免得老子天天受沙扬飞那死婆娘欺负,他妈的。”
他话才落音,沙扬飞已尖叫道:“简飞扬,你个吃货说什么?什么御女心经?什么七妻八妾?啊?”
其实那有什么御女心经,有的只是同生共死,历经磨难而已。想到这里,吴明也没了心情打趣,不由道:“对了简兄,刚才你说走得慢了只能给我收尸,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一说到正事,简飞扬脸上的嬉笑之色尽皆收了起来:“督座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屁股后面,南蛮大元帅希烈正带着几千人众,朝青庭草原高速扑来。”
吴明有些不明所以:“几千人?他如果能在望乡谷之前堵住我,那还有点用处。难道他还想凭这几千人,挑战简兄你几万铁骑么?”
简飞扬叹了口气道:“事情自然没那么简单。早在十天前,邓格和朱磊两个老不死的就各率本部几万精锐,聚集于庭牙周围。开始我还以为又是这两个家伙狗咬狗,那知人越聚越多,他们却互不攻击,我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后来潜伏在热内的细作用黑雕传来加急消息,说南蛮元帅希烈正带着五千人马,前来捉拿总督你。我才恍然,原来这两个家伙没安好心。”
和何艺在沙城举办婚礼后,吴明就令简飞扬镇守庭牙,同时注意收集周围山川地形图,以及广撒谍报网。简飞扬能在这么短时间,在热内潜伏下耳目,实属不易。
现在却不是表扬人的时候,吴明想了想道:“简兄,邓格朱磊人聚兵庭牙,恐怕打的算盘就是等你来救援于我,然后趁势占据庭牙。”
他抬头看了看河边的战船,叹道:“你一向机智,岂会看不出其中凶险,怎么反落瓠中呢?”
简飞扬摇了摇头道:“督座,眼睁睁的看着你深陷绝境,我老简可做不到……”
借着船头昏暗的风灯,就见到简飞扬眼中也有了些湿意。吴明心头也是一热,除了葛义,简飞扬是一众属下中,跟随自己时间最长的了。别看他一直吊儿郎当,可却忠心耿耿,想到自己还曾恼他言行随意,对其动过心计。吴明顿时噎住了,责怪的话那还说得出口。
简飞扬突地一笑,有些捉狭的朝吴明挤了挤眼:“总督大人,逗你玩儿的,我和沙姑娘偷跑出来时,可没带走庭牙的一兵一卒。”
吴明还有些转不过弯:“偷跑出来?”
简飞扬点了点道:“是啊,有三木带着几万铁骑在庭牙故布疑阵,任他邓格和朱磊奸猾似狐,也绝想不到我已来了个金蝉脱壳。”他脸上大是得意:“所以这两个老狐狸,肯定还得乖乖守在庭牙,不敢轻举妄动。”
吴明不由长松了口气,他虽大大咧咧,但做事精细,向不吃亏,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可此情此景,简飞扬仍大老远地跑来迎接自己,却比任何言语有力多了,他不由轻声道:“简兄……”
简飞扬叹道:“督座,你婆婆妈妈的毛病又犯了?走吧,先上船再说。只要你回到庭牙,一切就好说了。”他嘴上说着,右手更不客气,拉着吴明就朝那艘大船急急而去。
别看邓格和朱磊气势汹汹,那也只是他们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