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女子武功高强,剑势非凡。
也不过是支撑了半刻,待她赤足污秽,青丝散落时,已被凌荣洲擒住。
那细腻的脖颈被紧紧扣住,染血的白衣也散乱不已,敞开的衣襟里锁骨细致,剔透得雪白,莫不晃眼。
有人见之,心存邪念,只想撕开那衣衫,瞧瞧里头的雪肤。
只是那凌荣洲欲断她颈子,在场之人也阻止不得。
就在凌荣洲收掌那刻,忽然听有人惊呼,不得已松了掌力。
这时,才见被天一教所伤之人,皆面色发黑,四肢抽蓄。
而那伤口处血肉模糊,溃烂迅速,不消片刻,已见了白骨。
凌荣洲见此,松开手掌,将女子扔下。
而后对女子道:“邪教果真歹毒,用毒阴险。”
女子伤重,爬不起身来,只笑道:“凌庄主发帖相邀江湖各众,我教怎能不来凑凑热闹?”
凌荣洲听言,目中一寒,就要取女子性命。
哪知有人道:“庄主莫杀她,留她性命,用处极大。”
那是个身强健壮的男人,此时上前来,望了女子一眼,又对凌荣洲道:“各派伤重之人颇多,皆中了天一教之毒,庄主留她,让她解了那阴险之毒,再杀她也不迟。”
凌荣洲一时迟疑,还未收手,就见那健壮男人擒了女子。
见此,凌荣洲也就作罢,收了掌势。
男人擒了女子,倒也不避讳什么,扬手就撕下女子衣衫,露出了女子玉润白皙的双腿。
“这赤足秀巧,果真极美。”
男人扬笑,将女子紧扣在怀,有人看不过眼,便道:“此妖女乃邪教之人,阴险歹毒,伤我等数人,该砍下头颅,已祭在场惨死的同道。”
男人英挺的眉宇一寒,扫视那说话之人,冷道:“待她无用之时,在下定亲手割下这漂亮的头颅,将这头颅送到你跟前去。”
男人话语至此,那人气得面色铁青,又不敢得罪他,只好怒瞪着他。
天一教杀来,众客皆惊。
一时不防,竟损失了数人。
如今杀戮已平息,善后之事,自由碧云山庄来做。
此刻,众人才想起被劫走的林惜霜,早知她的大名,却有许些人不曾见过她。
今日天一教挑衅而来,又将林惜霜带回,众人不禁将目光都转向那灵山派几人。
这林惜霜得入庄,还是那灵山弟子带进来的。
只众人巡视一番,也不见灵山弟子洛子穆。
丹华公子再重伤邪教妖女后,不知所踪。
凌霄也不知何时离去,现下只剩灵山派三位弟子。
众人将矛头转向了灵山派,那三位弟子辩驳不得,又不见师兄们,只得忍着,任人诋毁。
碧云山庄后院,此时杀气四散,剑光冲天。
东苑内,尸体横躺,血腥浓重。
苑内房门打开,皆为空荡,无人声息。
只外头,那二人刀剑相迎,皆发狂狠戾,要取对方性命。
这二人自是失踪已久的巫重华与凌霄。
至于二人为何又厮杀自此,自是因了,东苑内少了一男人。
一个快要断了气息的男人。
哪怕凌霄闭口不认,他曾囚了一个男人在此,然而巫重华寻不到人,哪里会放过他。
最后,凌霄被一柄锋锐的利剑直穿胸膛,这场厮杀才终止了。
凌霄见杀他之人毫不留情,近乎自虐地抬手去,将没入胸膛的利剑紧握,而后猛地将利剑再推入血肉里。
杀他之人见此,眸色微动,倏然抽出利剑,转身而去。
凌霄见他转身,冷道:“为他,要断你我情谊?”
那人身形一顿,久未移步。
凌霄望他良久,也未收回眼。
待那人远去,凌霄目中阴寒又苍冷,汩汩鲜血自嘴边流淌。
碧云山庄遭逢暗算,死伤不少,血味弥漫。
前厅正忙着善后,这后院又惊闹起来。
有人发现了重伤昏迷的大少爷。
大少爷浑身是血,气息微弱,若不是被人发现得早,只怕已去了黄泉。
碧云山庄后院只有一处宁静没染血腥,也未遭杀戮。
这处小院颇为僻静,里头像是也无人。
但夕阳落下之后,院中亮起了灯火。
房中寂静无声,灯火熠熠。
床榻里似乎躺了一人。
微微灯火照去,只见那是个男人。
男人面容消瘦,皮肤黝黑,静静躺着,似乎没了气息。
而房中另一人,此刻远坐着,正望着那床榻里的男人。
灯火幽幽,映照着他。
只见那面清冷之极,又俊美无比。
他端坐半响后,才起身而去,走到床边,细看着床榻里昏迷不醒的男人。
待他想抬手触碰男人时,清冷的眉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