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震惊之际,那轻声再次响起,接着只见一抹白影如风而至,跃入厅堂。
来人衣白,雪肤。
颜如玉,发如墨。
笑声轻灵,眼眸清润,随着她踏步前进,才见她衣袂下摆赤着白皙秀足。
那赤足甚是白腻,剔透得秀气,衬着那缠绕几抹的红绫,当真艳色极致。
众人见她唇边露笑,目中温润,手中虽持一柄轻盈细剑,却未伤人,倒是有些诧异。
来人白衣轻拂,有些忽飘。
众人只见那赤足如莲,似轻缓而移,可不过瞬间光景,她已行至几丈之远。
待她赤足停顿,眸中露笑时,又听她轻声再起。
“教主寻你已久,惜霜你怎还不出来拜见?”
她轻声才落,秀巧的赤足再移,细白的长指握剑挥出,所到之处,莫不是血腥四溅。
随着她再往前行,无人再敢拦她。
“惜霜若再不拜见教主,只怕教主动怒,今日因你,大开杀戮。”
女子眼眸含笑,红唇微扬,此时也未再挥剑,只远远凝望一人。
“教主宠你怜你,多年如此,惜霜你莫辜负了教主。”女子眼目凝情,温润无比,只凝望那人,久久未转目。
只是那人未理会,面色冰冷,伫立一男人身后,似不知有人这般望她。
女子久不见她出来,蓦然间跃身而去,白衣如水,拂动片刻。
她已跃落在那清冷男子身前,只见她如玫的唇微微勾起,而后轻声,“教主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惜霜你可是忘了丹华公子落到教主手中,曾是何样?”
她轻声细语,柔情似水。
那容上笑意,便如春风一般。
见此音容笑貌,哪里会当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人?只当她是清尘温和的女子。
那被她唤作惜霜之人,此时已动了身形,跃至她身前。
见此,她收回细剑,赤足轻移,伸出细白的长指,轻触而至。将那林惜霜揽在身前,末了,指尖滑动,抚在林惜霜的面上,笑道:“你离教多日,教主甚是念你。”
身后众人,见林惜霜跃身而去,自动行至女子身前,又被女子擒住,一时间诧愕不已。
只有那一直护着林惜霜之人,现下面容清寒,双眸里如同冻结冰霜,盯着那白衣的女子,似要将她碎尸万段。
谁知白衣女子只朝他一笑,语道:“你莫动怒,她本就是教主怜宠之人。”
女子话音消逝,紧扣了林惜霜在身侧,不等众人看清,只见她已挟着林惜霜远去。
而后,又见一人紧追上去。
那人自是洛子穆。
厅堂中,血腥四溢,惨叫四起。
巫重华与凌霄,早已不知所踪。
白衣女子来时,他二人被忽如其来的杀戮分开。
那凌霄退身之后,离巫重华甚远,入了杀戮里。
巫重华也不知所踪,像是早已离去。
厅堂中混乱一片,人影交错,兵器相迎。
只听杀声震天,只见血水流淌。
天一教如何混进庄中,又在暗处埋伏了多久,这不得而知。
只知天一教制造了一场杀戮,这场杀戮来得凶猛,杀得众人措手不及。
之后,杀戮渐小,众人只见那天一教众退得干净。
门外,炎阳还高照。
只见那自称天一教教主的男人,华袍着身,面目冷硬。
他怀中环抱了一人,不知那人是男是女,只知那人昏迷不醒,面容白腻。
众人还待杀出去,这时却见一白衣赤足的女子,轻微一笑,言道:“她乃教主怜宠之人,教主前来,不过是寻她。如今教主得她,哪里还有心思陪你们戏耍。”
言罢,她目光一转,寻望四处,又道:“丹华公子要寻之人,如今就在这庄中,哪里是教主擒了他。”
这柔声才落,倏然见一道身影如疾风而至,落于她身前。
她见此,也未后退,唇边浅笑,“教主曾囚禁于你,你若要寻仇,教主定等着你。只是如今你那玩物,怕是要横死在他人床榻里了。”
丹华公子面容清寒,目中冷厉。
还不知他是如何出手的,那女子话音消逝之时,雪衣已染了红。
女子伤重,面色也不变,细声道:“我好意提醒,你竟不知感恩,囚你玩物的,是那凌霄。你那玩物快死在凌霄榻上了,你竟怕那凌霄,不敢手刃他?”
女子笑颜,轻声语说。
不等丹华公子再出剑,纤身轻盈,如燕飞掠。
行至那天一教主身前,持剑玉立,出声笑道:“教主今日不过是与你等戏耍一番,你等若有本事,不如先与我较量高下。”
之后,女子低声言道:“教主先行,倾衣随后就到。”
那教主冷着面目,应声而后,掠身数丈之远。
天一教教众已不剩几人,纵然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