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却拔剑相逼,这是要取我等性命?”
巫重华并未做声,只目光如刃,剜向那几人。
那几人虽是半跪着,但那面上尽是冷硬之色,似乎也未生惧。
良久,也没得巫重华回话,那为首的一人再道:“我等前来,便是奉了主子之命,公子莫为难我等。”
巫重华眸色一冷,挥臂出剑,剑光一闪,那为首之人颈上赫然多了一道血痕。
“速速离去,饶你性命。”
巫重华沉声话语,转身便走。
秦二见巫重华走来,赶紧爬起了身,本想上前两步,可一见巫重华手上的利剑,就没挪动双腿。
巫重华走近,见他面色虽镇静,目中却有些慌,只对他道:“莫慌。”
那几人此时也站起身来,只腿上像是受了伤,走动有些不便,一时间也未离去。
那为首的一人此刻冷眼望着巫重华二人,再见巫重华对那衣衫不整的男人低语时,手中的利刃便想挥出。
只是他深知,若他挥剑,巫重华必杀他。
那为首之人隐下了眼中的杀气,这时恭敬地对着巫重华道:“公子既手下留情,便是因了主子的情分。我等奉命前来,不过是请公子前去………主子至今还卧病。”
闻言,巫重华也不为所动。
随后,揽着秦二,就要阖眼。
那为首之人见此,眼光落到了秦二身上,一见那张消瘦的面,只冷道:“公子身旁之人可是秦二?”
巫重华未理会他,但秦二就睁了眼,心头莫名地一慌,就想转过面去,不让那问话的男人瞧他。
那为首的男人不见二人做声,再道:“陆总管为你断了筋骨,还未痊愈,你这等下作之人倒一走了之。”
闻声,秦二猛然一震,心头涌来了寒意。
那消瘦面上顿时露了悔意,细长的双目里微微颤动。
巫重华将秦二的面色神情一一尽收眼底,也并未做声,像是等待着那不远处的男人再说些什么。
那不远处的男人见秦二不敢抬头,也不敢回话,冷着刚硬的面,又道:“你与我等同行多日,一路从青州出来,与陆总管日日同寝,相交甚好。却在陆总管重伤之时,弃之不顾,当真卑劣。”
秦二这会儿再不敢抬头,身子也低低缩着,听着耳边的冷语,只觉如针一般刺着他的心口,叫他难忍那痛意。
“你这等下作之人,与陆总管好在一处,还未着衣,便翻脸无情,当真猪狗不如。”
耳旁的冷声如刀锋利,句句剜心,令秦二那面色越发难看,目中隐现苍凉冷色。
巫重华容色如常,眉眼清寒。
此时,伸出了冰凉的指尖,托起了秦二的面,只道:“陆总管………那是何人?”
秦二身子一抖,声音也有些发颤,张嘴道:“那………那少年。”
巫重华没再做声,冷厉的眸光紧盯着秦二,似乎在沉思那少年是何人。
二人一静,那前方为首的男人也没再开口。
只是深知,那叫秦二的留不得,上回主子要杀他,被陆总管阻拦。
这回奉命寻丹华公子,见了此人,自然要杀。
主子之命不止寻那美面男人,还有一人要除。
为首的黑衣男人这时紧握了手中的剑,可也不敢贸然行动,只知如有机遇,便可取那秦二项上人头。
巫重华这边沉思半响,才道:“那少年可好?”
秦二低着声,颤着嘴道:“我………与他………只兄弟那般………”
话落,还未等巫重华开口。
那前方的黑衣男人冷道:“你与陆总管好在一处,我等可是亲眼所见,尚不知男人竟也雌伏,含了男人的下物。即便那般,竟也能欢叫,当真比那妓子肮脏。主子留不得你这等人污眼,那日你逃脱,不过是好运,莫想再逃。”
那黑衣人话落,只见巫重华眸光一闪,似有杀气游走全身。
那黑衣人擦觉,面色一变,将手中剑柄握得更紧。
却不想,这时巫重华转了眸光,凝视着手中托着的脸面。
许久,也不见巫重华话语。
秦二心头生出了惧意,细长的双目里涌上了慌乱,连手脚他也不知该如何摆放,慌得撞进了巫重华的胸膛上。
巫重华冷眼看他,并无动向。
倒是,之后冷声让一人滚。
黑衣人知他杀气甚浓,此时退身几步,带着同行的几人没入黑暗中。
夜色寂静,篝火熄灭。
秦二僵着身,缩在一男人臂膀里。
直到天明时,男人也没推开他,更是没折磨他,令他疼痛。
秦二知男人早想一剑了结了他,只是到了天明也没动他分毫,倒有些诧异。
可他也知,若是男人折磨他,他痛了一时,没丢了命,那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可男人为动他分毫,他诧异之后,心头的惧意越发深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