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离他的头顶只有一寸远,险些就没入了他的脑袋。
秦二知这少年是应笑天派来,自也是个小魔头,出手也狠厉。一时也没惹这少年,只转了身来,往床边走去。
那少年见他乖乖卧床,这时走近房里,将手中一直端着的东西放下。
而后就要为秦二梳洗,擦身。
秦二哪里能容他,他昏倦之时,也就罢了。现下清醒着,也能自个儿活动,自然不允少年脱光他的衣裳,为他擦身。
少年面无表情,像是个活木偶,手上不停歇,几下就剥光了秦二。
而后转身去,拿来漱口盐水,和一条湿热的帕子过来。
秦二一直以来,少有出声,也未同这少年说过话,这时不禁反击少年,有出口呵斥这少年。
然而他的挣扎在少年看来却是不堪一击,口中呵斥也没让少年动一下眼皮。
秦二这时才知他空有一身招式,却身无内劲,一折腾下来,竟是浑身无力。
“你们………你们给我下了什么毒?”秦二斗不过少年,这时又知自个儿身上不对劲,这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少年像是没听到他言语,手上利索着,直到将秦二整理干净,又为秦二换上一件干净的亵衣,这才退出了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那少年才来,手上端着稀粥和小菜糕点,还是那样默不作声地伺候着秦二。
秦二从少年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一时也就作罢了。
夜里,那少年看他安睡以后,便出了房门。
这时秦二才起身去,悄悄推开窗户,透过细缝,望着外头。
这外头漆黑一片,全无光亮,什么也瞧不清。
秦二知他所在之处定是个隐蔽的地方,寻常人许是也找不到。
他慢慢将窗户关上,回到床里,刚闭上眼,这耳边隐约听了一声惨痛呼喊。
只是这喊声瞬间消失,像是从远处传来,他睁眼之时,正待细听,却再无任何动静。
秦二不知此处是个什么地方,可也猜得到定是个见不得光的污秽之地。
那夜他醒来,就见了那阴毒之人,心下自然惊诧,也有些恐惧。
后来又被他硬生生弄晕了,这几日心头一直焦急着,也悔恨那夜没寻那应笑天问个清楚。他晓得应笑天要看他低声求饶,下作懦弱的丑态,哪里会如应笑天那毒人的愿,自隐忍了痛楚,不出一声。
他是没出声,所以竟也忘了向应笑天要人。
秦二落到过应笑天手里,知应笑天的手段,如今又落他手中,那应笑天擒他不杀,他一直不知应笑天打着什么注意。
秦二这越想,心下越是焦急,前两日他昏睡着,不知什么。
这两日他能活动了身骨,那应笑天又再没出现,身边的伺候他的少年和那医治他的女子哪里将他放在眼底?任凭他怎地,也探不出什么来。
秦二躺在床榻里也难以安睡,这又下了床去,慢慢摸索着,点上了灯油。
房中有了光亮,自然能清楚四周之物。
秦二环视一周,在那昏暗的角落里寻到了自个儿一直随身带着的刀,心头顿时一喜,不禁几步跨去,拿起刀来。
这刀是他在灵山习武时,那人给他的,他一直随身带着,好生保管,就怕弄丢了。
被应笑天所擒,本以为这刀丢失了,却不曾想那应笑天并不惧他,根本没拿他当回事儿。就是这刀也跟随他一起被丢在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了。
秦二心头一叹,面上也不禁落寞起来。随后只来来回回摸着刀身,细细端详着。
屋里的灯油燃得极细,光火也幽幽暗暗的。
这时忽有一抹冷风拂过,那细小的火苗子倏然一晃,像是就要熄灭。
灯火闪动,惊了秦二,那手中的刀蓦然出鞘,如闪电般劈去。
他的刀很快,疾驰如风,又如闪电霹雳。
然而这么快的刀,却没劈中何物,只在空中重划而下,那刀尖重重砸进地面。
这般情形令他有些惊心,待他再想发力挥刀时,眼前遽然闪过一道高大的黑影。那黑影直逼近他,猛地钳住他的右腕,逼得他松下了手里的刀柄。
“这刀使得不错………”来人话音阴沉,手下也越发收紧,瞧着被他钳制之人那面上露了痛苦之色,心下竟越发感到舒畅快活。
被他钳制之人,面上露着痛楚,目中却冷意显着,此时并不呼痛求饶。只咬牙切齿,冷声道:“你这阴毒之人,莫猖狂!”
“猖狂又如何?”
来人话音刚落,秦二便感到痛楚袭身,手腕如同被针扎入骨,剧痛无比。
他虽痛得连喘气也难,这时也没忘了一直令他安睡不能的大事,只见他重重吸了口气,沉声道:“我远行到此,便是为了一人,如今他可在你手里?”
说罢,秦二抬眼望着眼前的高大男子。
男子阴厉的面这时露出了一抹笑,回道:“折在应某手里的,应某何曾留过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