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再为一位伤重之人疗伤。
秦二挪动着腿脚,只感到湿润又渗出来了,裤上定是血腥狰狞。
由于月色暗淡了些,他一直跟在青衣人身后,青衣人知他受伤,可不知他伤了何处,只见他衣布上有血迹。
那人为伤重的男子疗伤完后,查探着男子受伤之处,虽是不在渗血,然而男子的伤势并无多大好转。那气息微弱得很,那面色有些青紫,像是中毒之态。
“此去长风镖局不过百里地,天明之前黎音必会赶回来,你且不必担忧。现下寻个隐蔽之处,为你疗伤才是。”
那重伤之人听了青衣人的话,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而后便昏迷了。
青衣人上前去探了他的气息,见他无事,只道:“他伤势太重又身中剧毒………恐怕撑不过今夜。”
那镖头伤势过重,不宜行走奔波,所以他们只在几里外寻了个隐蔽的山洞栖身。
洞内升了篝火,热气传了身上,秦二才觉身子好受了些。
可他也不敢蹲坐下来,腿里还痛得很,自是要瞧瞧伤处,抹些药才是。
见那令人正顾着那镖头的伤势,秦二一人摸到了洞外。
外头不太明亮,只有淡淡的残月照在这山里。
秦二寻到了栓马之处,拿了些需用之物,离洞口稍稍远了些,才靠了山石之下,用手探了探两腿里。
他知皮肉大多沾黏了长裤上,需要清洗清洗,才能将衣布与皮肉脱离。
伤处本沾不得水,可他也没法子,总不能撕下这长裤,扔了一边不要了?
秦二咬着牙,将水囊里的水洒了腿侧,而后轻轻揉捏着,试着扯动着软柔的布,让它与伤处分离。
这每拉扯一回,他这面就要扭曲一回。
那痛啃噬着他的血肉,撕扯着他的胸口,叫他喊不出痛楚,也顺不过气儿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长裤总算与血肉分离了。
秦二伸出了手,只见指头上沾满的血腥,低头看看长裤,湿润了大片。
试着抬起腰身,褪下了长裤,才见有些皮肉是跟着长裤剥下来的。
腿里的伤原本不重,只是骑了一整日的马,又未好生看看,也不曾上药包扎。所以才严重至此,只见那些血肉模糊之处已在流淌了透明的水液。
秦二抬起手臂,擦了擦脸面上的冷汗,取下了背上背着的包袱,拿出了药瓶子来。
待他歇了口气,打开了药瓶子正要上药时,一阵疾风迎面扫来,还没等他抬头。一道冷声落了他耳边,叫他一时僵了身。
“莫动身。”
秦二倒是没敢动身,就是紧握了手里的药瓶子。
那抹香袭上了他身,那轻薄的衣袂罩了他腿上,那如缎的墨发落在他颈间,那修长的指尖探了他腿里。这时他更加不敢妄动,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换做以往,离这人如今之近,他便是要做个什么,使些下作手段。
只是今夜………总不敢靠近这人。
秦二僵着身躯,眼珠子瞪向远处,任凭一颗颗冷汗沿着下巴话落。
那面色白了红,红了又白,就没个正常之色。
“何时所伤?”这嗓音低沉淡淡,丝毫听不出有何担忧之色。
秦二听得这话音,略微转了头去,一对上那清寒锐利的眸子,这喉咙就发堵,嚷不出声儿来。
秦二愣着面,僵着四肢,任凭那诱人的香贴他更近。
换做以往,他定是欣喜,早就管不住自个儿的心思了。
可如今这美色这般亲近于他,他这心头却生了惧意。
他秦二何时这般窝囊?这般无用………心头这般生畏?
腿侧的皮肉痛如火烧,叫他喊也喊不出,忍也忍不下去。又不敢动身,又不敢言语,只好咬紧了牙关,将痛楚咽进了肚腹里。
不知何时,那痛叫他再隐忍不得,这手遽然伸去,紧扣了那紧实的肩头。
这喉咙里也渐渐有了些低哼,这身子似乎也没那么僵硬。
痛意还在持续,伤处还在抹药,他还光着下头,张着两腿。
那痛稍微缓和了些,秦二悄然低头,只见那伤处已被包扎好了,只是两腿还无遮物。
秦二再看手上紧扣着的,吓得倏然缩回了手。
那人也是一怔,眼眸微微动容,面容极为冰寒。
秦二咽了咽喉咙,想出个声儿,说句话。只是刚张了嘴,又不知该说个什么。
凉风微微袭来,秦二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腿脚。
他得寻个遮身之物才行,那染了血的长裤一时不能穿了,得洗洗干净。那包袱里的………他又不敢碰。
男子的举动和神色被人尽收眼底,那人面色冷着,却也无动静。
男子见他无任何动静,便想站起身来,拿过那地上污秽的长裤来穿。
可也不知是男子太心急,还是怎的了,那长裤总套不上腿脚。
巫重华见那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