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阴冷笑声的离近,遽然间一股冷风划来,房里顿时一暗,不知眼前是何物了。
秦二只觉身子冷凉,想寻个藏身处。才想动身,身前贴近一抹香,还没等他开口,而后这肩头一痛,头脑晕眩一阵,接着只知自个儿落了黑暗的角落里。
“莫动身。”这声低语过后,那贴近他的香也瞬间溜走,叫他来不及抓住什么。
那窗户开得颇大,那阴冷的笑声渐渐远离,这房里也就剩秦二一人了。
秦二动了动身,瞧了瞧外头,再摸了摸自个儿冰凉的皮肉,霎时间就惊醒了。那人定是追出去了,让他好生躲着。
外头不知是个什么状况,来着不善,那人武艺高强,也保不准会吃亏。
秦二急急忙忙地爬起身,从角落里出来,在黑暗里摸索着,总算寻到一件衣裳。正要穿上身,这耳旁忽如其来了一阵冷风,他还没回头,一道冷然笑声响起。
“丹华公子倒是喜好你何处?”
秦二晓得来人是谁,顿时僵了身子,手上的衣裳话落了地上。
那人的气息就落在他脖颈后头,有些冷寒,叫他心头一惊,就怕这人要取他性命。
“你这丑陋之人倒是入了他的床榻,用何处讨好了他?”
耳边一阵低笑过后,一只宽厚冰冷的手贴了他的腰后,轻轻摩挲了起来。
秦二要是还不知他想干个什么,那他从前就白当个下作痞子了。
秦二会些功夫,但对上这来者不善之人,几下就动弹不得了,还是让人摸着身。
“丹华公子在床榻里可是怎的待你?你是怎的伺候他的?他再床里是何样?动情之时………又是何样?”
秦二晓得这人只是来辱他的,与其说是辱他,倒不如说是辱那丹华公子。
“你他娘的………有本事………自个儿问去………”秦二动不了身子,喉咙又干渴,发出的声音也沙哑,微微弱弱的。
身后之人听言,低声冷笑,没再言语。
秦二当他不会再有动向,就是等着那人来,谁知握着他腰身的手掌朝下面滑去,捏着他的腿根,笑道:“你入他床榻,必定有过人之处,可是这下头比常人好弄………”
秦二一听这些个污言秽语,本没当回事,可这人越发地令他寒颤,那手指头摸了他腿里,正朝那处去。
秦二倒不知自个儿这幅尊容也有人回来辱他,只为了个巫重华,那丹华公子。这些个人杀的杀他,辱的辱他,都因了那个人。
秦二怕死,也怕再受罪,这人有心让他不过好,恐怕他今日是躲不过了。
“这下头怎的伺候丹华公子的?应某倒想弄弄………”
话落,秦二只觉身子下头钝痛袭来,越发深入,叫他白了面色。
“这剑柄的滋味可好?它可不像丹华公子………丹华公子可是这般弄着你?”
耳后的气息冷凉不已,那话音甚是低弱,又带着鄙夷厌恶,似乎极为恶心他秦二。
秦二痛着身,可再不能嚷嚷出声儿了,喉咙剧痛着,正被人紧扣在手。
身后贴近一具冷寒身躯,脖颈便尽是那阴冷之笑。下头剧烈痛着,难忍不堪,似乎他又记起了那一夜,那一夜他也是这般憋屈,任人宰割。
黑暗中,男子玩弄着环抱着的干瘦身躯,手下的力道不小,每回都越发深入,隐约地听着些悲恸呜咽。
方才外头漆黑一片,这儿有些淡淡光亮了,那残月似乎躲开了乌云,正朝窗户里头照着。
那床边有两具身躯交缠着,一人光着皮肉,脖颈被人扣在手里,脑袋往后仰着。那面色凄苦扭曲着,瘦长的双腿微微颤颤,往外张开着,只见似乎有道细细的血流滑下。
紧环着他之人是个高大男子,身着黑衣,笑声冷厉。
男子埋首他颈子里,说着什么,接着伸手勒紧了他的腰身,而后在他腿间一狠劲,他猛地颤抖的身躯。
再看他眼里头已有了惊恐惧色,早已没了方才的愤恨不甘。
巫重华跃进房里,见的就是这番情景。
遽然间身形如风动,光寒闪动中,只听一人闷哼一声,房中已有血腥散落。
“这丑陋男人着实不错,下头紧得很,也软滑………难怪丹华公子………唔………”尖锐之声笑着笑着却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堵了喉咙一般。
“放了他!”
“放他不难,丹华公子可上前来接他,他许站不住双腿了。”说罢,此人细细轻笑,笑音颇为诡异。
秦二晓得是巫重华回来了,想要求救,又嚷不出声儿。他也知禁锢他的人是个阴狠东西,巫重华要是一过来,指不定就着他的道儿了。
“那夜你若应承于我,你杀三娘之事我便为你掩着,你既好男人,我也能让你快活,何须要这个肮脏东西?”
巫重华眸中锋锐,容色极冷,并不理会应笑天的戏弄之言。
脚下轻拂,滴血的剑锋隐隐颤动,泛着清寒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