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他的一半。
这索性就脱了披着的衣衫,只穿了裤衩,而后就上了床去。
那人神色冷着,并未说过什么,秦二也就安心躺下了。
这客栈不讲究,身下的褥子和身上盖着的杯子都粗糙着,他秦二皮粗肉厚,再者伤处也好了很多,倒不在意什么,就怕那人不习惯。
秦二一躺床上,眼皮子就拉下了。
想着身旁有那人在,心头安稳了不少。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听了门声作响,还有水声淅沥哗啦的。而后熟悉冷淡的话音响起了,让谁下去歇息,看好马车。
秦二自个儿得了床榻睡,哪里会管别个人睡哪里?
耳边再有水声响起时,这鼻息间好像多了一抹香,那香他熟悉,清洌又冰冷,诱人又淡漠。
渐渐地那香浓郁了,从未吸食这般浓郁的香,叫他忍不住睁了眼。
眼前只有白雾绕着,隐约还见一具挺俊修长的身躯,是个男人的身躯。他没见过,可又觉熟悉,那身躯强健着,肤色白了一些,水珠子挂在上头颇为漂亮。
秦二没怎么清醒,只是随着水声流淌,那木桶里热气绕着,那摄人心魂的香就更加浓郁。
秦二吸食着那香,渐渐地又阖眼了。
待一抹冰凉贴来,他以为来了梦里,伸手而去,摸了坚韧紧实的皮肉,不禁揉捏了两下。这嘴里有些不干不净,身子也贴过去了。
巫重华早知此人不知廉耻,不顾尊严,甘愿雌伏男人身下,只为**寻欢。却不知此人胆敢又放肆于他,做出这般下流之举。
巫重华冷下眼眸,手劲稍微使力,身下之人就哼了一声,并未退缩,嘴里嚷着些秽语。
接着拿两条瘦长的腿也贴近,与他的身子一般冰凉着,不冰凉的只有那腿里的热物。
巫重华并不想伤重他,他只此人伤势颇重,如今还未好,若再受伤,日后难以调养。
秦二只晓得梦里有快意,还有一抹浓郁的香,其余的都不知了。
可那快意没持续多久,一会儿他就觉腰身剧痛,像被什么禁锢着,动弹不得。而后双腿被人紧握,硬生生拉扯笔直,冰冷如蛇的目光凝视着他,让他直打寒颤。
秦二模模糊糊地打开了眼皮,见那张极为俊美的面离他不远,又伸手摸了摸自个儿腿,没想摸到了一只修长的手。
霎时间,秦二醒了,嘴皮子开始颤抖了,微微弱弱地出了声。
“我………这梦里………女人也………香着………”
巫重华容色如常,眼光冷冽,凝望着手下握着的腿根。
秦二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身子就想往后缩,哪怕是再贪念那抹香,也有些心惧了。
他不怕这人揍他一顿,就怕这人断了他命根子,让他再快活不成。
“我只………犯糊涂………绕我这回………”好不容再让出几声,喉咙有些沙哑了,咽了口唾沫,这才好了些。
他是好了些,可那人似乎心头还不好,有着怒气。那眼里的厉色不减,手劲也加重了,痛意袭来,令他咬着牙不敢出声。
那脸面有些憋红了,身子下头那玩意儿早就软了,什么快活滋味也早就没了。
好一会儿他才再出声,“我就………梦里见了………可不敢再犯浑………这………”
话语至此,忽然就停下了,接着他扭曲着面,眼里露着惊惧,像在怕个什么。
那只修长的手没紧握他腿根了,只是滑了他裤衩里,这不是要断他的命根子?
“要是没了它………这可活不成了………男人没了它………不算个男人………你便绕我这回………”
秦二低着声,不顾喉咙疼痛,使劲地嚷嚷着,就盼这人放过他。
可谁知这人冷声一出,叫他呆滞了面。
“雌伏于他人,何要尊严………”
秦二半响才明白这话的意思,什么叫做雌伏于他人?他秦二也是个男人,怎雌伏他人?
这纵然有过那么一回…………也是被人逼迫,那可是真是遭罪的一回。
莫不是这人撞见他与陆童,那回他俩滚了草丛里,被这人撞见,这就以为他秦二是个下作东西,任由男人玩弄?
秦二只知他与陆童在草丛里被巫重华撞见,可他不知前头一回,在别庄的那夜他与陆童就被巫重华撞见了。
秦二心头是又憋屈又惧怕,张大着嘴,断断续续地说着,“你他娘………我秦二………那不是………你着了别人的道儿………遭罪的就是我秦二了………咳咳咳………”
秦二说道最后,拼尽了全力,喉咙一灼痛,猛然咳嗽了起来。
秦二咳嗽了半响,而后正顺着气,察觉腿侧的手没往里去,慢慢移开了,这才放松了心头。
外头冷风飒飒,屋里寂静无声。
灯火黯淡着,似乎就要熄灭了。
秦二抬着眼,望着巫重华的面,只觉那眉眼冷色韵着,极为好看。只是他不敢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