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瞧了多久,自个儿怎就没发现?那身前这人可又知道?
离得远,不大看得清那白衣女子的面色神情,可那冷冽冰霜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或是………那目光一直落了跟前这人身上,就是此时晓得有人抬头望她了,她也没收回眼。
秦二凝神一怔,倏然觉手里的冰凉滑走,低头一看,这手里头什么也没有。
再抬头,那人离他几步远,眸中冷意刺骨,容上清冽如冰。
这人昨夜还摸着他,捏着他,今日他就摸了摸那衣,嗅了嗅那香,这人就不乐意了?
他可没乱来,没敢得寸进尺,这又糟他厌恶了?
他晓得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在那人眼底他就是个污物,丑陋肮脏,下流好色。
也不怪这人那时有杀他灭口之意,跟这么个东西弄了一处,要是别个人晓得了,那还不污了名声?
可真正受痛被褥的是他秦二,怎就是那名声呢?
那人的眼里头冷漠着,像是他秦二就是粒污尘,脏得见不得人。
秦二记得昨夜这人不是摸这捏那的?他就这么他给揉着?这腿根还有印儿呢!腿骨还记得那剧痛,这人就忘了?
秦二这面色一会儿阴沉,一会儿凄苦,一会儿又扭曲,一会儿又镇定。他这面貌本来就生得不好,被他这么一弄,更是难看了。
这瘦黑的面既是难看又是猥琐,他若是不咧嘴笑,那还不算最丑陋,他要咧开嘴这么一笑,再多些下流之意,这就是个街头地痞了。
秦二一咧嘴,果真见那人眼眸更冷了,他晓得那人最见不得他这么笑了,他也不在意。
他就笑着面,上前去,这黝黑的爪子攀上了那衣。这回他大了胆子,干了些什么,待手臂袭来疼痛,他才不笑了。
“昨夜………昨夜你能摸老子………老子就不能摸你?”秦二痛着手臂,扭曲着身子,瘦黑的面上露着痛楚之色。
这话落了还不够,而后又嚷道:“老子的屁股你玩了一回还不够………还他娘的想再玩一回………你瞧老子是个赃物………你才是个玩男人屁股的赃物!”
巫重华冷着面色,紧扣了秦二的手臂,让他动弹不得。见那瘦黑的面上冷汗淋淋,那嘴唇颤颤抖抖的,知他痛意难忍。
那窗户边站着的白衣人面色有些不好,许是本病着,所以那美面有些苍白。那双冷傲的眸子里划出冷飒之气,那优美的唇瓣此时染了一丝血红。
秦二痛着手臂,脸面也有湿汗滑下,可这人就是不松手。双腿也有些打颤了,不是他站不稳,是有些怕个什么。
这痛到极致了,惧怕之意自然就来了,方才大着胆子,现下胆子缩小了。
“这………昨夜………”秦二本以为露出点痛苦之色,这人就放了他,可他这面实在扭曲得难看,谁人见了也不待见,别人又怎会轻易放过他?
“你若再胡言………”这冷声传到秦二耳中时,秦二这手臂就更痛了,嘴唇有些惨白了,真不敢胡言了。
巫重华冷眸淡漠,容上无情,手掌中的力道丝毫不松。
此人早该死在他手里,他本就不该饶他性命。
秦二见那眉眼越发冰冷,那如冰的容色也无神情,惧意更甚,一时不敢再胡言了。他怎就忘了这人手段冷决,性情冰冷,他受过多少罪?
秦二吓出了一身冷汗,待手臂上的力道轻了时,他也没敢再胡言。只是这手臂疼得厉害,一时不灵活,这就搭了那修长美好的身骨上。他也没有控制好方向,只好攀在那韧柔结实的腰肢上。
“你………你莫杀我!”秦二肩臂剧痛,这声音也微弱,也不知这人是否听到了。
话落,只感肋骨一紧,那人似乎想要甩开他,手掌遽然用力,然而不知为何又松了力道。那手掌下滑而来,握住了他的腰身,有意将他拖开。
巫重华不是没动杀意,只是手掌握住那皮骨之时,再听这人求饶之声,方收敛了杀意。手掌不自觉地滑到那瘦长的腰身上,掌心底下的皮肉昨夜他紧扣着,知那细软韧滑。
这腰身虽是被人掐住,可秦二还是不敢动,他哪里知身前之人的心思?只晓得这人不杀他,这日后要是再干个什么,可不能这般冲动。
“莫来此处。”
听得耳边清冷话音,秦二连忙应着声,随后又道:“那………哪时………教我功夫?”
“一月后。”
有了这句话,秦二觉方才受的痛算得了什么,这人眼里头的厌恶冷漠又算得了什么?有了这句话,心头就踏实了,有了这句话,就是他不敢寻着人的踪迹,这人总该来寻他。
他又急个什么?日后是个什么样儿,谁也不晓得。
秦二寻思着日后,这腰间有些热了,才回过神,腰上握了只手掌。他也没觉着疼痛,就觉腰侧燥热不已,有些烫了。
这人不放开他,也无伤他之意,他哪里敢动什么。
只是那窗户边传来声响,抬头一看,白色衣袂滑落下去,就知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