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秦二也睡得不安生,腿上的伤火辣辣地刺痛着,这柴房里又黑暗,不好往腿上抹药。
那小奴一声不吭地与秦二躺了一处,倒是没敢再寻秦二的不是,静静地睡了。
秦二也没理会他,晓得他身上全是伤,也就当是些轻伤,再说了,那人不是也给他药丸。吃了药,兴许就没事了。
自个儿身上的伤也不重,就胸口有些闷燥,方才吞了药丸,现下好多了。再来就是腿上的伤,现下瞧不清,自然抹不成药。
秦二动手摸索着腿根,这伤处是有些湿腻,血珠还渗着,明日再抹些药,过一两日就好了。
摸着摸着,秦二就有些不自在了,这腿根骨方才可是痛得厉害,被人握在手掌里,死死扣着。幸而那人没再用劲,不然这腿骨不就得碎了?
秦二细细地揉着腿根,揉着揉着就揉上了臀,瘦长的爪子按了上头,缓慢一捏,心道这肉还挺结实。
蓦然地,秦二的面有些红了,只是在这暗黑的柴房里没人能瞧见。
那人不就抓了他的屁股,死劲捏着么?那力道有些大,痛了他的皮肉,只觉这皮肉都快裂开了。
这腰身也被那人握了手心里,幸而他没再用劲,手掌就这么贴着,倒是不疼痛,就是有些觉着那手掌修长又冰凉,叫他有些怕。
可那人一离开,他竟有些不舍得,这心头也不甘心。
天有些亮了,柴房里也有些光了,秦二才醒来。
一睁眼就见身旁躺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小奴。
只见小奴还沉睡着,那脸已看不出原先的清秀模样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嘴角还破了皮,有些血迹。
这小奴要是不惹他,他也不会下狠手揍他,顺着小奴的颈子看下去,松散的衣襟里头,那白净的锁骨下那些皮肉也不好了,青紫的颜色沾染着。
秦二看着看着就忘了收回眼,待他发觉小奴已睁开了眼时,立马转了头去。
秦二出了柴房,先是梳洗了自身,往腿上抹了药,再吃了一粒昨夜那人给的药,转身就去了前院伺候二少爷。
那小奴没来,二少爷问起了,秦二只说那小奴也快来了。
秦二话才落,那小奴就进来了,二少爷一见小奴脸上的伤,把目光落了秦二身上,便问了秦二。
秦二只说昨夜两人闹着玩的,没来真的,那小奴脸上的伤是给摔地上弄的。
二少爷再看了那小奴,开口道:“陆童!可是如此?”
那小奴冷冷睨了秦二一眼,见秦二那猥琐的笑,面色更不好看,但还是没告秦二的状,只说两人是闹着玩的。
二少爷晓得是怎么回事,打从出了山庄,这秦二就找着陆童的麻烦。他明明知道可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陆童也尽心,就是没秦二那狗东西机灵。既不会找乐子,也不会讨好他这个主子,就像个木头。
这一路上秦二算是功臣,有秦二这东西在身边,有何让他费心的?自然舒坦着。
秦二与陆童伺候二少爷梳洗着衣,而后秦二下去端了早食来,见陆童在一旁伺候着,便悄然的出了房门。
他也没去别的地儿,就是到了后院,到了那棵大树下,慢慢地爬上了树。
那窗户半开着,床榻里躺着个白衣的女子,那女子此时并没昏迷,只是面色好像有些不好看,像是病了。
秦二没看到那人,以为那人就这么走了,可转眼一想,白衣女子还病着,他定是还没走。
果不其然,再等了一刻钟,那人的身影就入了眼中。
秦二一见那人的面,这胸口里的东西就跳动的厉害,气息也有些急,就想多看看那人。
可待他见那人扶起床上的白衣女子时,面色有些不好看了,那修长清俊的手不该搂住人家姑娘。这男女授受不亲,那个人不晓得?
再说了那个人不是最不愿与人亲近,从前他秦二就不敢亲近他,这每回一靠近,就得受点伤。
那人手里端着个碗,正喂着白衣女子喝着什么,秦二猜想那碗里头的应该是汤药。
秦二正睁大着双目,瞧着那里头,没想那人抬眼往这边一扫,他就缩了身。
秦二只盼着那人没瞧见他,可待他又悄悄伸了头去看时,正好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眸子。
他只觉胸口一紧,顿时身上就燥热了,渐渐地有些湿汗出来。
那人冷着眼眸,只望了他一眼,随后转了身。
秦二见他转身了,即刻松了口气,慢慢平顺了气息,才下了树。
刚一下树来,还没回过身,这身后就传来一道冷声。
秦二不敢抬头望他,慢慢开了口道:“我………并非偷瞧什么………”
言罢,没听见那人话语,他再道:“这何时教我功夫………你也不曾说………”
秦二话落,还不见那人回话,抬了头,看了身前的人。
那眉眼如墨如画,描绘得极美,又韵着些冷色。
这般美好的容颜,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