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只觉身子开始发凉,冰冷的寒意越发侵入,直渗进了他的骨髓,叫他僵硬了四肢。
他想动动嘴皮子,或是动动脸皮,可就是这全身上下都不听他使唤。
心头早已不知要想什么了,脑袋里也空白了一片,这冷凉的汗珠滑了脸颊边也不晓知,此刻他只知那人瞧尽了他污秽下作的一面。
凉风微微拂动着,撩起了秦二身上的衣,那衣不长也不短,正好遮在他的臀下。这会儿那衣衫被风撩起了一些,露出了瘦弱黝黑的腿根,腿根上头便是翘着的臀肉。
秦二可不自知,整个人就呆站着,还是那小奴见秦二这般惊惧神态,慢慢爬起了身来,唤了秦二一声。
秦二没回神,还是那般站着,这风越发地大了,他前面的衣角遮不住他的腿间了。那腿侧里的血红有些刺目,刚好染着两腿,像是自那里头流淌而下的。
秦二只看着那人慢慢离近,那容色美如丹青描绘,那气韵如朝华耀眼,那身骨修长美好。那人生得好,他一直晓得,可今夜却不敢看了。
只因那人眼眸里透着冷光,像是藏了一把锋锐的刀刃,要割刺人身。
那人离得越近,秦二就觉身子越冷,其实那人并无做什么,可秦二就是有些怕。到底是怕个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小奴不知秦二为何不做声,只知秦二望着那远处,顺着秦二的目光看去,也同秦二一样呆了面。
巫重华走得极慢,面上清冷着,眼神极为冷冽,直直望着那站在身前的瘦黑男子。
男子本生容貌不佳,这僵硬的面皮更是难看,再者那衣衫本就遮不住他的身了。那半边挺翘的臀肉黝黑着,那瘦长的腿微微缠着,腿根血红一片,沾染着污秽。
夜风中的男子惊惧着眼,颤着瘦黑单薄的身子,身上的衣衫已同没穿一样。
此人猥琐下作,淫/秽不堪,品性肮脏,自是个脏物。
自初遇开始巫重华便知此人是何品性,又是何姿态,更知此人好色欺女,实在是不堪。
而今这人只为色/欲寻欢,竟主动攀上他人之身,含了他人之物。与他人交合在一处,自愿做那承受的一方,与那少年欢好。
在碧云山庄那一回,他已记得不清楚,后再遇此人,此人在他跟前胡言乱语,放肆了一番。他本以为此人虽品性不佳,但总是知点尊严,怎知此人下作如此,并无什么尊严一说,只来向他讨武学。
今日此人两回与人寻欢,甘愿含纳男子之物,纵使腿里污秽一片,他也只怒了面。
巫重华走近了秦二,也未话语,就这么凝视秦二。
这时,秦二只感到心头剧烈跳动着,有什么东西重重击打着,叫他有些顺不过气。这身子也更加寒凉,可面上竟然渐渐有些热了,这面上一热,好像面皮就不僵硬了。
“你………我………这………”秦二扯起刚缓和了一些的面皮,轻轻笑了起来,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有些干涩,有些暗哑。
巫重华淡漠着面,冷冷看着秦二,目光一直盯着秦二的腿根,那血红的一片,定是自那处流淌而下的。
秦二一见巫重华将视线落了他腿里,不禁想夹紧了双腿,这面上是越发地热了。
“不………不碍事………这伤………就是………”秦二见巫重华的眼神愈来愈冷,只说了几句就闭嘴了。其实他想说这伤就是马背上弄的,就是擦伤而已,抹几回药也就好了。
可接下来听到的,却是令他冷汗直冒,有话说不清。
“与男子交合。”这声音低沉冷漠,如这夜里的风一般,叫人直打颤。
秦二瞪直了眼珠子,喉咙里干涩得很,令他难以开口。
与男子交合?他秦二何时做过那等事?他秦二虽好色,可也是好女色,何时好男色了?
就是好男色,那也………那也………还不大清楚………
说到与男人干那事,也就那一回!那回还不是给逼迫的,还不是眼前这人强逼他干那事的!
秦二阴沉了眼,面上也冷了,哪里还热乎呢?
心头也不好受,总觉着憋屈的滋味又回来了,脑袋里也不空白了,又想起了那夜之事。
他给折磨得哭爹喊娘,那个痛他可一辈子也不想再尝了,这人倒是不知什么是痛,只知自个儿快活。
秦二面色阴着,倏然间动了手,猛地拽紧了那人的衣衫。嘴里恶狠狠地道:“你………你他娘的才………才干那事………老子………你他娘哪只眼珠子见………老子干那事!”
“老子可没………你脏………你他娘的才是个玩男人屁股的脏………”秦二话还没落,就住嘴了。
身子比方还还冷寒了,只因剧痛传来,也不知这腿骨碎了没有。
他可不能断了腿,成了个废物。
巫重华的眼底冷漠着,手掌紧扣那并不粗壮的腿根,指尖触碰到了一些湿腻,知是血腥。
顺着腿根而上,紧实的臀肉落了手掌里,韧性不差,一只手掌就可包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