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淡淡,夜风冷凉。
那人修长的身影消失于夜里,他也没收回眼,只看着那方向,想着明日就无那儿寻人。
秦二头一回彻夜难眠,脑袋里胡乱寻思着,总想着那人。
他也是头一回动了点心思,这对男人,有那个心思可不好。他确实好色,可只好女色,这男色可没想过。
那个人算起来也是他的仇敌,几回伤他,他怎能就有些心思呢?
再说了,就算真有个什么心思,那也不能对他。
在那人眼底他是个什么东西?下作之物,肮脏的东西。这些他都晓得,那人如今不算太厌恶他,答应教他功夫,这且算好的了。
他可不能动什么心思,被人晓得只说他污秽了那人,纵然………有些什么………也得藏着。
此时他有些想念女人了,女人白皙的身体,柔软的皮肤,玉润的胸脯,哪一样不好呢?在他瞧来哪一样都好,他最喜欢女人细长的腰肢,白白的大腿。只要手掌一握住那滑腻的腿根,他心头就会热,身下的东西就起来了,直往那湿润里钻。
男人有什么好?那硬邦邦的身子?那承受之处?那处许是紧致,可承受之人得受多大的罪啊!这再是舒坦可一看到身子底下的人痛楚不堪,扭曲了脸面。哪里还舒坦得下去?况且还是个硬邦邦的男人?
他只对着女人强来过,也兴奋,只是那是对着女人。男人可没有过,他不玩男人,也不想被男人玩。
外头有些亮堂了,秦二也起身了,想着还是去寻个女人为好,抱了女人在怀里,兴许就不胡思乱想了。
秦二起得早,也想去瞧瞧那人,同那人说一声,他得回去伺候主子。伺候完了主子就过来,让那人教他功夫。
昨夜那人去的方向他记得,所以也不难寻那人的住处,只是这天还早,他也不知那人起身没有,若是没起身他只得在外头候着了。
天色白蒙蒙的,天边只露了些金光细柔,再过一会儿这细柔之光就红彤了,天也就大亮了。
秦二瞧着天色还早走得也慢,待他见到前方的院子时,心头便有些欣喜。
离院子越近,听见里头传出些声响,等他贴近院门时才听清那是个什么声音,好像是那人在练剑。
秦二知不能打扰那人练武,可也想瞧瞧那人的剑法有多好,放在门上的手一推,这院门就开了。
院门没上锁,这不正合他意?进了院子他便转身关门。可正是此时,只听有什么东西破风而来,接着这腰身一凉,蓦然就刺痛了。
低头一看,寒光四溢的利刃穿破了他的衣衫,将他钉在了院门上。
他也不敢伸手将剑拔了,只看着自个儿的腰身发呆,这皮肉又伤了。
倒是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令他有些心惊,他知偷看别人练武不好,可就是忍不住了,想瞧瞧这人的剑法。
身后的人走近了,秦二只觉寒意袭上了身,有些冷凉。
可身后的脚步停下后,秦二只见将他钉在门上的剑抽离了,顺着他的衣衫退了出去。只是他的衣已破了,露出了黝黑的腰身,那腰身上有一道血红的细痕。
“你来此作何?”一道冷声在这清幽的院落里响起,低沉又淡漠着,无丝毫情感。
秦二一听他开口,就觉心头不快,这人一向是这般?这般冷漠?
秦二也没顾自身破了衣衫,伤了腰身,只转身而去,轻微笑了瘦黑面,言道:“我只来瞧瞧大侠起身了没,并无别的心思…………”
说罢,见巫重华面色如常,眼神冰冷,可并无什么厌恶之色,晓得他此时不厌自个儿这般笑面,又再道:“我………只来瞧瞧………大侠昨夜已答应教我功夫………”
“此时不便。”巫重华扫了一眼这瘦黑的男子,见他那面还是那样笑着,不过少了些猥琐之意,便也没那么厌恶了。
“这………那………哪时才行?”秦二上前一步,眼中透着些祈求之色,面倒是不笑了。如今在这人面前最好少些笑,这人不喜欢。
“日后。”
日后?日后是什么时候?秦二愣着面,心头想着这人不是哄骗他的吧?传人功夫一般人可不干,再说了他秦二也不是这人的徒弟,也没拜这人为师。这人要不想教他功夫,那也无法子。
再说了,他想要拜师什么的,这人哪里看得上他?他也清楚自个儿有几分重量,还不配拜人为师。那是异想天开,没谱的事。
秦二也不敢再问了,怕他再问问出什么不好的话,要是这人反悔了,说不教他功夫了,他又能怎样?
巫重华冷眼望着身前的男子,白日更瞧得清了,这人面貌黝黑,身躯消瘦。似乎还惧怕于他,双眼微微垂着,不敢上抬。
那衣衫被他的剑划破,瘦长的腰身显露出来,光滑的皮肉上有道血痕。
那如丝的血水鲜红艳丽,正顺着腰侧往下滑,流淌极慢,细柔如蛇。衬着那韧柔黝黑皮骨,多了些道不明的东西。
秦二见巫重华盯着他的腰身,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