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不好了,忘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濂溪,你有了身孕可要记得多买些猪脑补补脑子,别和我当初一样不长记性。”她撞了撞景故渊的胳膊,“我学识浅薄,皇上罚我抄写女诫,却是忘了第一句是怎么说的。”
孔濂溪面上不自然的把视线转到别处的花花草草,不敢看景驰拓,更是不敢看景故渊。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妇德排在首要,她却是丢弃过,景驰拓未必知情,其实她大可抬头挺胸不认。
那一刻却是先慌乱了手脚,害怕说出一系列的谎言时会对上景故渊知情的眼眸。
景故渊自然是知道她出言讥讽,并没有配合,只道,“安儿也是大哥的骨血,只希望他日李夫人的麟儿诞下,大哥也能一视同仁。”
景驰拓提醒道,“你找来颜安为安儿诊治已经是尽了青梅竹马的谊,做人还是要讲些分寸的好,有时候瓜田李下也怪不得别人会误会。”
伊寒江抚了抚长袖,“大皇子与故渊说的这番话是不是也该原封不动的与李夫人说,毕竟李夫人和大皇子妃的情况很相似不是么?大皇子若是对她不介怀了,又何必对大皇子妃介怀,还是这之中还是有差别的?”她故意捡了景故渊方才的话,换了几个字,便是由情话变成了狠话,“还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气?”
孔濂溪咬了咬红艳的下唇,扯了扯景驰拓的衣袖,“母后近来为皇上的事担忧,宫中太久没有喜讯,不如今早将喜讯告诉她,让她能早些开怀也好。”
景驰拓点头,对伊寒江道,“父皇养病中不见外人,就容弟妹将这一消息传递给父皇了。”
伊寒江若有所思般眼睛打孔濂溪肚皮上掠过,“我看还是先不说吧,要知道皇上病中可忌讳大喜大悲。”
景驰拓不悦道,“既然是喜事何来悲字一说。你莫不是在诅咒我未出世的孩儿。”他只有景安一个女儿,一屋子的姬妾却是没有一个为他生下男丁,不论他是否看重孔濂溪,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所期待倒也是真的。
景故渊道,“我想寒江是想说父皇病中,忌讳情绪太过起伏波动吧。”
伊寒江高深莫测的笑,“大皇子见过大皇子妃生孩子的情形还不有所警觉么,女人生孩子可不是容易的事,尤其皇都里养在深闺的小姐,个个是足不出户身子娇弱,孩子还在娘胎时是和母体一体的,那你自己想想若是母亲的身子不够好,那么……”她欲言又止的,话说道一半不说却也足够把他们的思想引到她要引导的地方去了。“罢了,你就当是我不会说话吧。”
孔濂溪下意识的按住了肚子,不由的担忧。伊寒江又道,“李夫人既是和大皇子妃处得极好,倒是可以到她那里讨教生子的经验,但最重要的是可要切记问清楚上一回到底是哪一位御医给她看的诊,只希望宫里的御医可不要一个个都和那一位医术一样的‘好’。”
最后加上一个奸邪至极的笑,更是让人担忧加重,伊寒江却是不容分说拉着景故渊要走。她是了准了景驰拓再如何也不会愿意低下颜面去开口求他们夫妻任何一个施加援手,果真他只是默默。
景故渊回头望了一眼,轻声问道,“孔濂溪的胎真的不稳么?”
她恶作剧得逞的笑,随口胡诌模棱两可的话压根不用负责。“我只是说女人生孩子不容易,体弱的女人生孩子更不容易。我有说孔濂溪的胎不稳么?”
“有婉容难产的事发生在前,只怕就算是去看过了御医,他们心里也会不太平。这个孩子对大哥来说实在是重要。”
当然重要,即便是让景驰拓抢到了江山,最后若是没有继承的子嗣,还不是白白把江山拱手让给旁枝,为他人做嫁衣的事谁能甘心呢。
她直白的问,“这孩子对你大哥重要对孔濂溪也重要,但对苏婉容、景安、你四哥五姐来说却是威胁。你是希望他能被生下来还是希望他出生不了?”
景故渊没有答,一个还没有出生就搅合进权位争斗的生命其实是可怜的。而他们的孩子何尝不是。也不晓得景昂抱回来时有多少人在背后诅咒着养不大。
“寒江,你和父皇说过几日等他精神好些,我想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