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的匾额,起身走了。
皇上对沈墨的作为很满意,确切的说是对李家的财产数额很满意。
“沈墨,朕知道,你并未贪墨。很好,要一直保持下去。”
沈墨俯身谢恩。
待到沈墨闲下来,正式进入户部时,其他的学子都上岗半年了,沈墨也错过了和同事打好关系的最好时机。可是沈墨身上明晃晃的贴着皇上的印章,谁也不敢怠慢。上班第一日,沈墨便和上司同事打了个照面,请他们在酒楼吃了顿饭,关系倒是融洽不少。
那户部侍郎也不含糊,你不是皇上的直系心腹吗,第一日,他就将各大账簿给了沈墨,让他好好看看,仔细看看。
沈墨面对堆如一座小山般的账簿,加班加点,一一核算计量,最后得出一个很惊悚的结论:国家很穷,甚至穷到拿不出钱来赈灾。
沈墨郁卒了,不禁想,难道皇上如此看重于他,其实,是想他帮着多赚钱吗?
为什么会这么穷?不应该啊,大雍朝商业发达,收上来的赋税银子绝对不少,再加上这前后几代皇帝都是比较开明的,也没有什么穷极奢华的情况发生,怎么就这么穷了呢?
沈墨很疑惑,他也不得不问,总得知道问题在哪儿不是?这银子的出处,账簿上也没写,只说皇上用了,那皇上到底用去哪儿了?
沈墨站在皇上的面前,狠狠的骂了户部那群老狐狸一顿,好嘛,这种冒犯天颜的事就交给他来做,自己坐享其成,真是,一群老狐狸。
皇上听完沈墨的来意倒是很平静,可是他说出的话让沈墨一点也不平静:“朕用来杀一个人。”杀人?杀谁呀,竟然要用到举国之力。蓦地,沈墨想到一种可能,浑身都是抖了两抖,再不敢多问的。“只是不知道户部缺银至此。沈爱卿,你们管着大雍的钱袋子,先时朕借用是朕的不对,可是一时半会儿朕也拿不出钱来,你们就自己解决吧,也为朕多分点忧。”说完,皇上就把沈墨给挥退了。
沈墨听完只想哭,皇上这是摆明的要耍无赖了。眼下汛期将至,河边必有不大不小的洪涝之灾,可是现在户部已是强弩之末,再拿不出钱来赈灾的,他也是一筹莫展。
皇上啊皇上,看来你真的是要拉我来做苦力的。
沈墨在这儿自己着急,也不想放过他的那些上司。户部侍郎被沈墨缠得无法,只得出言安慰:“如墨呀,往年里,涝灾旱灾也是有的,我们当时都是向那些商贾筹钱,由皇上带头,每人都要出一份的,如此凑合着也能过了。这银钱亏空之事不可张扬,也不能急于一时,要从长计议。”好吧,户部是无法了,大家的制度没问题,人品没问题,只是亏空过大,一时缓不过来。那好,皇上不是急着要钱吗?沈墨干脆伸手向内务府,当然要有皇上的同意和配合。
现在银钱短缺,赚钱的法子归根结底是四个字:开源节流。节流的话,沈墨和皇上也是商量了,节也节了,最大的漏洞在于宫内物价高出宫外数倍,沈墨一刀下去,就将内务府的花费减去一半。其他的,沈墨也不敢太怠慢皇上他们。
至于开源,沈墨倒是想出了不少花样。譬如,宫内上供之物要有品牌,牌子立起来了,皇上称赞几句为你打了广告,你每年要多交些银钱。再有那些皇上他们用不了的东西要流一部分到宫外去,为内务府赚些银子。再譬如······
沈墨觉得现在的自己才真的是满身的铜臭味,每天的满脑子都是挣钱挣钱,被小小都是好一顿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