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为沈墨打开了一道门,门的前方是光明大道,门的背后是黑暗与血腥。沈墨知道自己还对官场一无所知,皇上现在如此是在对自己进行教导。
可是,皇上到底看中自己什么?让他为自己如此费心?
皇上好像看出沈墨心中所想,哂笑:“不要妄图猜测朕的心意,你只要知道。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心就好。往后朕对你有大用,不是那些吃的玩的什么的小玩意儿可以满意的,你不要让朕失望,明白吗?”
沈墨自是点头称是。
“沈爱卿,朕问你,在会试考场内,起初骚扰你的人是不是受李康的指使?”皇上问话很奇怪,突然跳到李康身上,而且貌似对他很不满,是因为自己和他结怨?
“是的,微臣当初还搬出过李康的名头,那人立马吓了一跳,我想他应该是与李康有关,其他人臣尚未接触,并无得罪。”
皇上听完回话,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大胆,这李康好大的胆子。”
众人被皇上的怒意吓了一跳,纷纷下跪,请求皇上息怒。
“朕已经审问过那人,他已经说了,指使者是此次主考官之一——李御使,这李御使可是和那李康是一家啊。他们李家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将手伸到我的头上来了。这次只是科举,下次是不是就是朕的朝堂了。”
皇上发了好大一通火气,这是京城,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些人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要弄死他庇护的沈墨,而且还将手伸到了考场之内。这是对他作为皇上的威严严重的挑衅和冒犯,这已经不再是沈墨的政敌,而是他的。
皇上摔了一个杯子,冷静下来后,拟了一封圣旨。
第二日早朝,皇上将诸位学子的名次,官位都报了出来。沈墨是三甲第二,因是皇商,特开恩将他留在京城,进了户部。
赵宇和秦情同为二甲,进了翰林院做编修。而许长洲却并未提及。皇上将此一一点完,突然开始发难。
“李御使,许长洲,你们可知罪?”
二人连忙跪下,口中仍言:“微臣(草民)不知何罪。”
“哼,好好,你们好得很,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还想瞒天过海吗?你们看看,这就是供词,你们还想作何抵赖。”说完,他啪的一声将黄皮奏章扔在了殿中。李御使为官多年,一听这话,心里便咯噔一下,知道完了,皇上什么都知道了。“皇上,微臣,微臣······”那许长洲早就在连连求饶,什么话都招了。原来李康将许长洲作为奸细,安插在沈墨身边为他传递消息。同时又串联李御使,买通会场中的官吏,意图使沈墨落榜。可是他们千算万算,再算不到皇上对于沈墨会如此的上心,甚至派人贴身保护沈墨和他的家人。
其实早在几天前,那同伙被人带走,李御使就知道事迹败露,李家将有大祸,想要安排家人出走,李府也早就被控制了起来。染指会试,意图谋害朝廷命官都是重罪,他只能恳求皇上放过他的家眷。
皇上可不跟你讨价还价,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干什么去了。这也就是自己知道了,自己不知道时,还不知道他们蹦的有多欢呢。
圣旨已下,李家除李御使和李康外其他人全都削为庶民,家产充公,李御使和李康身负重罪,削其官职,各判牢狱。皇上一旦出手便如雷霆之势不可挡,在沈墨看来难以撼动的高山,在皇上的一道圣旨之下立刻土崩瓦解,再难复原。
沈墨心里有的只是庆幸,而不是喜悦。这次皇上出手是因为危机他自己的利益,与沈墨没有太大关系,在往后的日子里,沈墨会遇到千千万万个敌人,甚至比李康还强,可是皇上不会再次出手庇护,一切都要靠自己。
皇上拿着大洋郡和邻郡的情报,给了沈墨,命他去将李家的势力连根拔起。
沈墨看着那些势力分布,触目惊心,大雍的一切都掌握在皇上手中,他对皇上必须十分忠诚,一生忠诚,这是他为官上的第一课。
他拿着情报和兵符回到了大洋郡,找人抓人杀人,一切好像迅速熟稔,沈墨的内心也在日渐冷硬。
李康被抓时,是不甘的,也是不可置信的,他经营多年的官场甚至是人生,就因为一场嫉妒就毁了,他是恨的,死死的恨着沈墨:“我恨你,沈墨。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沈墨对此,毫无表情。对着那些家眷,沈墨并未为难,到底他们是无辜的。给了他们一笔银子,妥善安置了。至于李家,那个盘踞邻郡多年的大家族,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他的迅速衰败。沈墨领兵进宅时,甚至遭到了伏击和抵抗,只是一切都是徒劳,在军队面前,他们没有抵抗的余地。沈墨不能理解他们的疯狂,未抵抗前他们只是丧失了老宅和荣华而已,可是现在抵抗了,他可以将他们都就地处死。
李老夫人已经疯了,她颤巍巍的走到李康的面前,指着李康的鼻子一顿臭骂,将自己祖上的荣光一一数出,只是,她骂她的,手下人的动作仍是不慢。
三日后,所有李家人都清空,李家的财产也都清点完毕。沈墨交待他们对着家眷不可为难,看看李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