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他的牙齿在她肉肉的耳垂上重重一咬,看相的说这样的耳垂有福气,可自从跟了他,她好像就把所有的福气都用尽了,吃不完的苦。
“你跟他谈了什么?不管你谈了什么都给我作废,今晚上,你就得跟我走!”
她握住他的手臂,拖住他,身体抗拒的往后坠。
“不,我不能走!你带着我也不可能走出这重重守卫。”
“就算冲,也冲出去,我绝不可能把你再留在这!”
他索性手臂一横,单手将她整个拦腰抱起,像夹在咯吱窝下的小鸡,说话都没那么容易。可这看似容易的举动,要带着她突出重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她死命的挣扎,最后只能在他腰上一咬,那是他要命的地方,他果然手一松,让她得以逃开,躲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里。
“董鸣,你听我说,我跟他谈好了,我帮他把上校杀了,从今往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他再不会缠着我。”
“放屁!这种狗屁谈判,我不接受。”
他根本不接受这样的不平等条约,他也知道她根本是为了保护他,一旦让维克多知道他没有死,就等于知道“肖铭冬”的身份彻底暴露。他真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的脑袋劈开来看看,怎么会那么笨,笨得像块顽石,半点不会转弯。
“你知不知道上校有多危险。你连上校为什么要杀你都不知道吧!我来告诉你,那是因为他以为你是维克多的女人,维克多是他手上不能少的棋子,所以他并不容许维克多身边有真心爱的女人。m国不需要这样的工具。”
爱情会让男人失去雄心壮志,失去野心勃勃,彻底沦为世俗男人,这点他亲身经历,深有体会,比任何人都有发言权。
“你应该知道他是怎么亲手杀死自己的女人,他连自己的女人尚且不会放过,又怎么会放过‘维克多’的女人?
“你说的我都想过,但除了这个办法,我还有什么办法逃开他们?我不想一辈子背着这样的担惊受怕过一辈子,而且,上校之死对于我们也是好事,不是吗?”
“是,但这事儿不应该由你来做!你跟我回去,也一样能把上校引过来,杀掉,就连他,我们也能一并除掉。”
从维克多掳走林品言的那刻开始,董鸣就对他起了杀机,他讨厌被人威胁,最恨别人用他此生最看重的东西来威胁他。
“不一样,维克多是以正当商人入境的,他在境内不犯事儿,得到的是保护,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借我们的手杀掉上校的原因。董鸣,答应我别动他,行么?”
“为什么?”见面那么就董鸣有生气,有怜惜,有激动,但这一刻微眯起眼睛的他透露出的是杀机,在她面前第一次面露杀机,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这句话,“别告诉我你假戏真做。”
“董鸣,他放过我,你就放过他吧!”
“你真就那么在乎他的命?”
“他不止一次救过我。”
“他也不止一次利用你。”
林品言知道自己争不过他,从来都争不过,除非他让着她,又或者是因为他的胡搅蛮缠,但这一次他不让,她也没法撒娇撒泼。
空气里很冷,窗外,乌云彻底挡住了月亮,厚厚地堆满了整个天空,乌压压的,天边一道闪电划过,正好照在屋里的人的脸上,阴骛冰冷,即将是一场狂风过境。
狂风暴雨下起,借着雨声的掩盖,雷声的壮胆,林品言终于开口。
“董鸣,我没求过你什么,求你,放了他吧!”
董鸣咬牙切齿地问了最后一句,“你确定?”
林品言不敢答,只是默默的点头,抬头都不敢。
“好,我说过,如你所愿。”董鸣在风雨飘摇的窗前站了一会儿,飘进来的雨水已经将他打湿,“既然你不愿跟我走,我也不勉强你,当我今天没来。”
推开窗,他正要跃身而出,被人从后头抱住腰,头枕在他的背上,暖暖的湿意传来,比雨水舒服,却更是心疼。
“你别生气,我真的没有喜欢他!我这辈子哪里可能还喜欢别人!我是同情他,看见他,我会想起美奈。想起他们相见不能相爱的痛苦,和我们的境遇如此相似,我还有你,他却……能相爱相守对他们来说真的只是场梦。”
曾经,林品言也想要维克多死,也被他的温情迷过眼,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她也许没有爱上他,但被他某些感情还是感动了,这几天她反复地在想他跟美奈的爱情,跟他们何其相似,都是吃尽了百般苦,尝尽千般痛,那是相见不能相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