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庄园十分的宁静,空山的茂密丛林正要成为掩盖豪华别墅灯火通明的最好屏障。弯月,高高的悬挂着,微弱的月光成了树林唯一的光明。
车子只能停在距离庄园5公里外的山脚下,想要靠近庄园,唯有徒步穿越丛林方不会打草惊蛇。
两个穿着特种兵迷彩作训服的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下爬上树梢,选了个制高点,正好将庄园全貌尽收眼底。董鸣从背上取出装备,眨眼功夫,一支wilk重型狙击枪组装完成,单眼透过枪管上的瞄准镜,观察着别墅的环境。
不难发现,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保镖将整座庄园四周围的水泄不通,巡逻的保镖还牵着目露凶光的拉布拉多,还有不停转换角度的摄像头,严密得连只苍蝇飞过都无所遁形。
“这里重重守卫什么森严,而且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保全,想要进去,恐怕只能硬闯了。”
“不一定。”董鸣的眼睛没有离开瞄准镜的意思,冷静地分析整个环境,“整栋房子是呈单面建筑,出入口只有一个正门。旁边有一幢小楼,保镖应该住在里面。一楼是大厅、厨房、餐厅……起居会客的地方,二楼……”
晃过的瞄准镜突然顿住,回头,二楼最左边的窗户前,林品言站在窗前,蹙紧的眉心,目光忧愁地看着天上那轮弯月,月光洒在她消瘦的脸上,眼窝瘦得都先下去,脸颊青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董鸣的眉心比她还紧,二话不说,直接把枪塞到林品晟怀里,掏出腰间的手枪,上了膛,放回枪袋,再把林品晟身上的单价全部取走。
“哥,你这是要干嘛?真硬闯啊?”
“后院有个游泳池,又游泳池自然有排水的通道。”
“我跟你去!”
董鸣按住林品晟,让他好好地趴回原位。
“你是林家的男丁,你不能去,我没法跟你姐交代!”
“正因为那是我亲姐,我更不能袖手旁观。”
“晟子,你信不信我?”
“当然!”
“那就在这呆着,仔细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
董鸣从树上一跃而下,轻巧地在地上滚了一圈,消失在丛林的夜色里。
风吹过一缕乌云,将天空唯一的亮光遮住,林品晟打开瞄准器的红外装置才能重新观察庄园里的情况。
如此正好给了董鸣机会,从游泳池里爬出来,躲过巡逻的保镖,水掩盖了人的气息,再厉害的猎犬也无法察觉。
“巡逻保镖在前面200米处正往后面走来,后面摄像头会10秒后转过来。”
董鸣才躲过巡逻队,又面临进退两难的路。前门是走不了,看来唯有爬窗户了。他一个冲刺,踩着粗糙的外墙,轻松地攀上二楼的窗台,像攀岩一样,一路贴着墙走,从这个窗户到了那个窗户,一个一个的过,仔细算着,终于到了。他一跃翻身,化为黑影消失在窗台上,稳稳落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地面上,丁点声音没有。
这样的突然闯入,竟连屋里人都瞒过了。林品言依旧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云散月出,朦胧的白光虚弱的照着大地,不易察觉的唉声叹气,这几日她不停的在祈祷,“你千万别来!”
“可是我已经来了!”
林品言徒然转身,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像只被惊吓过度的动物,带着警觉的双眼惊恐地四处张望。为了让他们以为她睡了,屋里没有开灯,黑暗里只能勉强辨出那个熟悉的身影,这一刻突然分不出现实与虚幻,他在她深深思念里真的出现了,像心电感应,像心有灵犀。
“你不该来!”
她不停的后退,明明已经退无可退,只能靠在身后的墙上。
“你在这,我怎能不来?”
他步步紧逼,真实地站在她面前,借着庭院路灯的光,面目清晰,不是梦。炯炯的目光,比灯光还要明亮,比月光还要温柔。
终是抵不过心中的思念,她扑进他怀里,埋首胸口,忍了许久的泪决堤而出,压抑成呜呜声。
“你傻呀,明明知道这是个陷阱,你这一来,你的身份会暴露,所有的一切……”
后面的话被他的深吻堵住,紧贴着,让她是打也不能打,骂也骂不出,只能乖乖地被他吻倒在怀里,暂时忘了所有的担心,所有的现实,忘情,抬手去反抱着他,揽着他的脖子。
怀里的人明明是眷恋的着唇上的缠绵,可泪水却没止住,嘴角边上,被他吃进嘴里,尝尽了她这些日子的苦。
放开她,捧起她喘着气,哭得凶的脸,一点一点吻去她的泪,低沉的声音游走在耳廓,“才多久不见,怎么瘦成这样?我怎么能不来?我哪能看着你在这受苦?我发誓定叫他十倍奉还。”
她吸了吸鼻子,鼻音还很重,“他没让我受苦,是我自己使的苦肉计!不然我都见不着他,又怎么跟他谈条件。”
“你这丫头,使什么不好,谁准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嗯?”
一听到是她使的苦肉计,比什么都来气,如此更显得他